也对,百分之一,不是亿万分之一。
于是,这天吃早餐的时候,曲荷坐下后,先说了一句:“我怀孕了,一个半月。”
然后就开始吃早餐。
饭桌上,曲瀚爷奶、曲瀚爸爸都看着曲荷,没人说话、没人动作,他们都被曲荷定住了。
还是曲瀚问:“妈妈,是弟弟还是妹妹?”
曲荷都没有咽下嘴里的饭食,就直接回答:“要过三个月才知道。”
听了娘俩的对话,曲瀚奶奶才使劲抚摸着胸口,好久好久后才说出话来:“怪不得这几天早晨都能听到外面喜鹊叫呢,原来是有大喜事啊!”
这是她这一两年恶补华夏文化后,才说出了这样应景的话。
而曲瀚爷爷就像得了帕金森病,不断地嘴也抖手也抖、、、,最后支吾着没有说出一句话。
唉,都不正常了。
只有维勒是个正常人,他直接咧开了大嘴笑。
这才正常嘛。
曲荷镇定地吃着饭,镇定地养着胎。
曲瀚还是说:“妈妈,我喜欢妹妹,但我希望你给我生个弟弟。”
“为什么?”
维勒替曲荷问道。
“妹妹的话,我这辈子都要让着她,不能管教,还要费心思去保护她。
但要是弟弟就好了,不好了,打一顿;不听话了,在打一顿。
就没有什么事是打一顿解决不了的。”
几个人都吃惊地看着曲瀚:“你听谁说的?”
曲瀚又喝了一口牛奶后说道:“听小叔爷爷说的,他说男人就应该用拳头说话。”
曲荷急忙给大家解释:“曲瀚的小叔爷爷,就是我的小叔。他比较单纯简单。”
想了想还加了一句:“他比较爱好武术。”
不过,曲荷还是问曲瀚:“你小叔爷爷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这话了?我怎么不知道?”
“妈妈,就是那次,他和大姑奶奶他们一起去咱们家,就是京城的那个姥爷的家,吃饭后,他们聊天时说的。我就记住了。”
曲荷张大了嘴:“宝宝、宝贝,你那时候才一岁多啊,你怎么就记住了?”
曲瀚点头:“嗯,我记住了啊。我还记得抓周那次,那次爷爷给我放桌子上一块怀表呢。”
曲瀚爷爷奶奶的眼睛越发炙热。
这孩子也太太聪明了。
虽然他们的维勒就是难得的聪明人,但和这个小孙子比、、、,不能比。
于是,一下子,夫妻双双都把眼睛放在了曲荷身上,不,肚子上。
曲荷一怀孕就请了假,除非有汉人留学生遇到了什么事,她才出头去学校处理,否则她就一直在家里养胎。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维勒和他父母把他们所有人名下的所有学校的股份都转给了曲荷。
白色的小洋楼,绿色的草地,满地跑的年糕,何必挺着肚子出去呢。
几个月后,一个漂亮的男宝宝降生了。
维勒在她怀孕的这几个月,拿着一个硅胶娃娃,体重和真孩子一样重的,反复练习怎样抱刚刚出生的小婴儿。
所以,在宝宝出生后,维勒就非常熟练地能抱着孩子满地走了。
有时候孩子仅仅是哼哼一声,他就立刻抱起来。
而曲瀚奶奶,则抱着曲瀚不断亲吻着,说曲瀚是他们家福娃娃。
嗯,这福娃娃肯定也是从华夏文化里学到的新词汇。
小宝宝和曲瀚长得非常像,只是头发比曲瀚的浅一些。
曲荷则在坐着月子。
她可没有入乡随俗。
这里的女人不流行坐月子,而曲荷则满满地坐了一个月的月子,是曲妈妈和曲舅妈一起来给曲荷伺候的月子。
这是母亲的爱,她只得接受。
小宝宝是真的幸福。
每一天、每一点变化,都会引起那四口人的惊呼、惊叹。
等到会爬的时候,维勒也跟着小宝宝坐趴在地上,前后左右地陪着,就怕他撞到墙壁或者桌子腿、椅子腿的。
当然,这回是家里人都说英语,但曲荷和小宝宝说汉语。
一转眼,小宝宝就快一周岁了。
这几天曲荷就发现,她婆婆总像有心事似的看着她。
她莫名其妙。
终于这天晚上,曲荷问维勒:“哎,你妈到底怎么回事?我感到她莫名其妙,有事就直接说呗。你知道我不懂你们的文化,猜不到他们的心思。”
维勒也学着曲荷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说两个孩子要一视同仁吗?
那小儿子要周岁了,你怎么不给他张罗办抓周呢?”
曲荷明白了!
但她也没有忘记。
“这不是等大儿子回来吗?抓周的东西都在国内,这边有的只有曲瀚的抓做物品。
我想着等曲瀚回来,借他的东西给小儿子抓周,等我回国后,再把小儿子的抓周用品带回来,到时候俩人一人一份。”
维勒:“我就知道是有原因的,他们还着急。”
“当然,如果曲瀚不同意,我就回去一趟,把东西取回来。”
曲瀚肯定同意。
他和爷爷从另外一个城市巡视自己家的产业回来,一听到这事,就大度地表示可以送给弟弟。
曲荷:“儿子,你弟弟有,不过在国内没带来。妈妈这几天学校脱不开身,所以没时间回去。”
曲瀚:“知道了妈妈,我是小气的人吗?”
不过,事后曲荷想了想还是抽时间回国一趟。
短暂停留了两天。
曲妈妈和曲爸爸还是每天忙忙碌碌地给学生一对一补课、去校外补习班讲课,两人在赚钱的路上勤快地走着。
看着他们这样,曲荷就知道,肯定赚了不少钱。
像曲爸爸他们这样补课赚钱,维勒表示不明白,他非常不理解。
他问曲荷:“为什么在课堂上不讲明白,非要到课外班上讲、非要到课外班上听?”
跟他们这些老外说不明白!
曲荷回来只待了两天,中间金永久的妈妈还抽空约曲荷见了一面。
“曲荷,你看着胖了些,不错,以前太瘦了。”
嗯,开场白就是这样,不出意外,下面就要进入正题。
果然:“跟你说哈,就是永久他的姑姑,”
现在,她对那个前三婶的称呼,都是‘永久姑姑’了。
“他姑姑在监狱里又犯事了,这回又加判了三年。
那天我特意好心去看了她,哎呦,现在是黑胖黑胖的。
跟我说后悔了,让我放过她。哼,怎么可能,我儿子都没学多少文化课,现在补也来不及了。
这些年勉强做些简单的工作,我看到我儿子的身高,心里就痛。”
是啊,金家的人都在一米七五以上。
但是新找回来的这个儿子,只有将将一米七。
整个人黑瘦黑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