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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洗手池前,盯着镜子里那张脸,看了足足有十分钟。

不是害怕,是陌生。

大嘴的脸还是那张脸,颧骨高,眼窝深,嘴角总带着点讥诮的弧度。

可就在右耳后,靠近发际线的地方,多出一道细疤——像被刀片划过,又像虫子爬过的痕迹,浅得几乎看不见,可我伸手一摸,皮肤确实凹了一道。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受过伤。

我回头问凡子:“我之前有没有撞过头?或者割伤过?”

他正低头擦手,闻言抬眼看了我一下,没说话,转身从包里掏出红外测温仪,“咔”地一声打开。

“伸出手。”

“干嘛?”

“让你伸就伸。”

我皱眉,但还是把右手递过去。

他对着掌心扫了一下,屏幕亮起,数字跳出来:9.3c。

“你手比冰柜还冷。”凡子盯着数据,“正常人体表温度三十六七,你这都快接近尸体冷藏区的金属台面了。”

“神经损伤吧。”我干笑一声,“天天搬尸,手冻麻了也正常。”

凡子没接话,只从手机里调出一段监控视频,递到我眼前。

时间是昨晚两点十七分。

画面里,我穿着白大褂,低着头,走进冰柜区。

门自动滑开,我站在三号柜前,一动不动,整整十七分钟。

然后转身离开,背影平静,脚步稳定。

“你不记得?”凡子问。

“不可能。”我说,“我昨晚十点就睡了,在值班室,床都没下。”

“那你看看这个。”他又翻出另一段,是更衣室门口的摄像头。

凌晨四点零五分,李卫生敲门,敲了三下,没人应。

他等了几秒,又敲。

门缝底下透出一点光,说明里面有人。

但他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低声说了句:“他背影……不像他。”

接着,他在更衣室地上留了张纸条,夹在鞋柜缝里。

我今天早上才发现。

纸条上写着:

“你回来后,有三次没应我敲门。我看见你在柜前蹲着,但……你背影不像你。”

下面还画了幅简笔画:一个人影佝偻着,肩膀奇宽,头顶却小,像是背上扛着什么东西,压得脊椎变形。

我看完了,把纸条折好,塞进裤兜。没说话。

凡子盯着我:“大嘴,你最近是不是……梦游?”

我没回答。

梦游解释不了掌心的低温,也解释不了那段我毫无记忆的十七分钟。

更解释不了——为什么三兄弟只认我喊的名字?

黄师傅昨晚那句话又浮上来:

“你喊得够真……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三兄弟只认你喊的名字?他们等的,是不是就是你这张嘴?”

我忽然觉得耳朵后面那道疤有点痒,像有东西在爬。

下午我请了假,骑上摩托出了镇子。

土路颠得厉害,风从山口灌下来,吹得我后脖颈发凉。

破庙在镇外五里地,藏在一片荒林里,屋顶塌了半边,香炉倒扣着,蜘蛛网挂满了梁柱。

我在庙后找到了韩老拐。

他蹲在一块歪斜的石板前,手里捏着三支没点燃的香,手抖得厉害。

听见脚步声也没回头,只喃喃道:“来了?”

“你知道我会来?”

“你身上有他们的味。”他终于转过脸,眼白浑浊,“三兄弟的味道。”

我心头一紧:“什么意思?”

他没直接答,而是指着石板后面那片荒土:“三十年前,三个童工死在矿道塌方里,没人收尸。我们几个夜班的偷偷拖出来,埋在这儿,连棺材都没有,裹了白布就填了土。没立碑,没烧衣,连名字都没刻。”

“后来呢?”

“有人说,死得冤的,七日不超度,魂就回不了家,只能穿白袍巡夜,找替身。”他抬起眼,直勾勾看着我,“可要是有人替他们喊了名呢?”

我喉咙发干:“然后?”

“那喊的人,就得接下他们的‘职’。”他声音压得极低,“从今往后,夜里听见白袍响,别回头。因为……那可能是你自己。”

我猛地站起身,想走,腿却有点软。

回程路上,我反复摸着耳后的疤,越摸越觉得不对劲——它不像新伤,倒像是早就存在,只是我一直没发现。

风忽然停了。

我抬头,月亮挂在半空,清光洒在停尸房东侧的长廊上。

我站在廊口,影子被拉得很长,斜斜投在地上。

可就在我低头的一瞬,心跳忽然停了一拍。

那影子……

好像短了。

不,不是短了。

是——

少了一截。

我站在长廊口,月光像一层薄霜铺在地上,影子被拉得老长——可它只到我腰间。

下半截没了。

不是模糊,不是扭曲,是整整齐齐地“断”在腰下,像被什么锋利的东西一刀切走,连个毛边都没留。

我猛地后退两步,脚跟磕在台阶上差点摔倒。

月光角度变了,可那影子还是那样——半截人影,蹲着似的,头朝下,肩拱起,像在看地底。

我喘着气,手心全是冷汗。

脑子里嗡嗡响,凡子给我的那段监控画面又跳了出来:我在冰柜前三号柜前站了十七分钟,一动不动。

那时候……我的影子也是这样吗?

我掏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对准地面。

镜头里,我的影子还是半截,清晰得刺眼。

我又转身,背对光源,再看——影子依旧在原地,没跟着动。

它甚至……微微偏了下头。

我浑身汗毛炸起。

不是我动的。是它自己转的。

而且方向,正对着后院那口老井。

井口常年封着铁板,据说早年淹死过人,后来殡仪馆扩建填了土,只留下个锈迹斑斑的盖子。

可刚才,那影子点头的动作太清楚了——像在回应什么。

我咬牙,强迫自己往回走。

穿过长廊时,风忽然又起,吹得白布帘子哗啦作响,像有人在里面走动。

我没敢回头,一路快步冲到宿舍楼门口,刷卡进楼,反手锁门,靠在墙上喘了好久才缓过神。

那一晚我没睡。

坐在床边抽烟,一根接一根,盯着自己脚上的鞋——一双洗得发白的运动鞋,鞋带松着,沾了点泥。

可越看越不对劲。

鞋尖翘起的角度,太挺了。

不像我平时穿的那双。

而且……我记得睡前脱鞋时,明明是左右交叉摆的,现在却是并排,鞋头朝外,规规矩矩,像供在灵前的祭品。

我低头摸了摸鞋面,指尖刚触到布料,一股寒意顺着手指窜上来。

布料……是新的。

我猛地把鞋脱下来扔到墙角,光脚踩地。

冷。

水泥地的凉意从脚心直冲脑门,可我却松了口气——至少现在是真实的。

我躺下,闭眼,强迫自己睡。

不知过了多久,走廊传来脚步声,很轻,像是赤脚踩在地上的声音。

接着是敲门声,三下,停顿,又三下。

是李卫生的暗号。

我没应。我怕一开口,声音不是自己的。

门没开,脚步声却走了。

几分钟后,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凡子发来的视频文件,标题就两个字:“看看。”

我点开。

是昨晚更衣室的补拍监控。

凌晨四点十七分,我穿着白大褂走出房间,走向后院。

画面很暗,但能看清——我走路时,影子落在地上,只有上半身。

到了井口,我停下,低头。

影子却先我一步,缓缓转头,朝井盖点了三下。

像在行礼。

视频结束。我盯着黑屏,手指僵硬。

就在这时,对讲机突然响了。

“大嘴……大嘴你在吗?”是猴子的声音,沙哑、虚弱,像是刚醒。

我抓起对讲机:“猴子?你他妈终于醒了?你没事吧?”

他没回答,隔了几秒才说:“……你什么时候换的鞋?”

我一愣:“什么鞋?”

“你脚上那双。”

我低头。

一双白布鞋。

鞋面绣着红字——“长命百岁”。

针脚歪斜,像是手工缝的。

鞋头微微翘起,边缘泛黄,像是泡过水又晾干。

这双鞋……和井里捞出来的那只,一模一样。

我猛地想脱鞋,可鞋带不知何时打成了死结,缠得密密麻麻,像被人用手指一点点拧进去的。

我用力扯,纹丝不动,反倒勒得脚背发紫。

更糟的是——

鞋底正缓缓渗出黑色的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像是烧过的纸,混着土腥,还有……骨灰的焦味。

我盯着那黑水,脑子一片空白。

这鞋……是谁穿上的?

什么时候?

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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