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大挑战”的消息不胫而走,粉丝群和评论区直接炸开了锅。而星火科技内部,则进入了一种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出题备战期”。
第二天一早,林丹是顶着鸡窝头、挂着两个硕大黑眼圈飘进办公室的。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皱巴巴的笔记本,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同事,仿佛他们都是企图窃取机密的商业间谍。
“早啊丹哥!”夏晴元气满满地打招呼,手里还提着一袋刚买的可颂。
林丹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开三步,把笔记本死死抱在胸前:“早、早啊晴晴!今天天气不错哈!吃、吃了吗?”
夏晴被他的反应弄得一愣:“吃……吃了呀。丹哥你没事吧?脸色好差。”
“没事!好得很!我在进行深度思考!”林丹一边说,一边鬼鬼祟祟地溜向自己的工位,途中还差点撞到正在接水的姜皓。
姜皓侧身避开,瞥了他一眼:“做贼心虚?”
“谁、谁心虚了!”林丹声音拔高,“我这是在保护核心创意资产!老姜,你别想套我的话!你的题目想好了没?我可警告你,不许出那种只有计算机才能答的变态题!”
姜皓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放心,我的题目,小学生都能听懂。”
林丹更警惕了:“越是这么说越可怕!你上次说‘简单优化’,结果让我重写了八千行代码!”
苏晚端着咖啡走过来,闻言轻笑:“姜老师那次可是帮你把模块效率提升了300%。”
“那是我头发换来的!”林丹痛心疾首,“这次挑战是娱乐!娱乐懂吗!要有趣!要有节目效果!”
楚然的声音从她工位冷冷飘来:“所以你想的题目,就是‘用屁股写出自己的名字’这种有节目效果的?”
林丹一僵,猛地回头:“你、你怎么知道?!”
楚然头也不抬,指了指他桌上摊开的笔记本——那本子不知何时被风吹开了一页,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几个大字:“挑战1:臀部书法。”
林丹惨叫一声扑过去合上本子:“商业机密泄露了!这是初稿!初稿!”
沈晨摇着扇子踱步过来,悠悠道:“丹子,臀部书写,古已有之。传闻张旭醉酒,曾以发蘸墨,狂草于壁。以臀代发,虽新奇,然终非雅事。”
林薇平静补充:“从生物力学角度分析,臀部肌肉群缺乏精细控制能力,完成书写任务的概率低于0.5%。且容易造成衣物污染和卫生问题,不建议作为挑战项目。”
林丹抱头蹲下:“你们……你们偷看我创意!还组团批判!”
“是你自己没放好。”楚然终于抬起头,手里晃着手机,“而且,你凌晨三点在群里发的‘灵感碎片’:‘用屁股写字会不会火?’,我们都看到了。”
林丹愣住,慌忙掏出手机,只见“拯救星火作战指挥部(8)”群里,赫然有一条他凌晨梦游时发的消息。下面还有几条回复:
姜皓(03:05):睡眠不足会影响判断力。
苏晚(03:07):丹子,快去睡觉。
楚然(03:10):已截图,明日嘲笑用。
邱泽(03:30):啥?用啥写字?屁股?俺试试!(附一张模糊的、疑似在尝试用臀部压键盘的照片)
夏晴(06:00):泽哥你别乱来呀!小心受伤!
沈晨(07:00):邱泽兄真乃行动派也,然举止稍欠风雅。
林薇(07:05):根据邱泽提供的模糊图像分析,接触面积过大,无法形成有效字符。建议优化姿势。
林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我的形象……我英明神武的形象……”
“从来没存在过的东西,不用惋惜。”楚然总结陈词。
出题日就在这种互相刺探、防备与“意外”泄露中展开。
姜皓一整天都异常安静,只是对着电脑屏幕,手指时不时敲击几下,嘴角偶尔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每当有人试图靠近,他就立刻切换屏幕到一堆复杂的代码界面。
苏晚则抱着一堆产品报告和用户调研数据,看得认真,偶尔在便签上写几个字,然后迅速撕下藏进口袋。
沈晨和林薇干脆躲进了小会议室,门一关就是半天。只能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平仄”、“矩阵”、“意象”、“概率”等词汇,以及沈晨偶尔的吟诵声和林薇冷静的分析。
夏晴最是苦恼。她抱着一大盒巧克力,坐在自己的“吃播角”,一块接一块地试吃,小脸皱成一团,在笔记本上写着:“产地A:花香明显,酸度偏高……产地b:坚果味,苦后回甘……哎呀,这个好像之前吃过?” 她抬头求助地看向视频里的邱泽:“泽哥,我分不清了怎么办?”
邱泽在训练基地的休息区,面前摆着五杯白水,正在练习“盲品水质”:“晴妹子别急!多试几次!俺觉得你的舌头肯定比俺灵!你看俺,喝了五杯水,觉得都是一个味——自来水的味!”
楚然看起来是最淡定的。她戴着降噪耳机,在数位板上写写画画,但画的东西……似乎不是什么设计图。林丹偷偷瞄了几次,只看到一些类似“迷宫”、“齿轮”、“奇怪符号”的组合,看得他头皮发麻。
“然然,你画的这是……刑具设计图吗?”林丹忍不住问。
楚然摘下一边耳机,平静地说:“思维迷宫。题目的一部分。”
林丹:“……听起来就不像人能通过的东西。”
楚然:“本来也不是给‘人’准备的。”
林丹:“???”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臀部书法”简直纯真又可爱。
三位实习生被这诡异的氛围弄得既兴奋又紧张。他们被分配了“辅助出题”的工作——其实就是打杂和保密。
小雨帮着夏晴整理巧克力样品和记录,看着夏晴认真试吃的样子,小声说:“晴姐,你这个题目好难啊,要我肯定尝不出来。”
夏晴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我也没把握……但泽哥说,挑战就是要有点难度才好玩。”
阿哲被姜皓叫去帮忙测试一个小程序。当他看到那简洁到近乎冷酷的交互界面,和屏幕上跳动的、看似简单实则细思极恐的逻辑题时,冷汗都下来了。
“姜、姜老师,这个‘找出图片中隐藏的猫’……第三关真的有猫吗?我看了十分钟了,只有一堆像素块……”阿哲声音发抖。
姜皓看了一眼屏幕:“有。在第8742个像素点附近,透明度0.3%。”
阿哲:“……” 他觉得自己的眼睛需要返厂重修。
小琳则负责帮楚然整理一些视觉素材。当她看到楚然要求的素材清单时,沉默了。清单上写着:“1. 五十种不同纹理的高清照片(金属、木材、织物、生物组织等);2. 二十种令人不适但合法的颜色组合参考;3. 经典视觉错觉案例动态图;4. 一百个‘看起来简单但绝对拼不上’的拼图碎片扫描件。”
“楚然姐,”小琳咽了口口水,“您这个挑战……是让人活着出去的那种吗?”
楚然想了想:“看运气。”
小琳:“……” 她开始为即将抽到楚然题目的幸运儿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