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立于空旷的停车场中。
车灯昏黄……
映照在一张陈旧的1942年照片上。
就见边缘微微卷曲,色彩已有些许褪去,却依旧刺眼,如同心头那挥之不去的阴霾。
夜风毫不留情地刮过,带着刺骨的寒意,我的西装衣角被吹得猎猎作响,似是夜风在咆哮。
手里攥着的车钥匙沉甸甸的,就仿佛是块未打磨光滑的铅块,压得我心口发闷。
我深吸一口冷冽的夜风,鼻腔里满是凉意,仿佛试图将所有的思绪都冻结在这刹那。
手指不自觉地轻抚过照片,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内心的重担仿佛又加了几分。
我毫不犹豫地将那张照片轻轻塞进外套的内袋。
就像把某个不愿直视的秘密深埋心底。
随即转身……
步履匆匆朝着公司的大门迈去。
“系统,马上帮我分析一下刚才那张照片的来源。”
我一边疾走,一边在脑海中对着我的神秘系统发出指令,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正在全力分析……】
【检测到照片所用纸张为1940年代独有的特供纸】
【上面还残留着微量的朱砂与尸油混合后的痕迹】
【为了健康考虑,强烈建议佩戴手套操作。】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冷静而机械。
“……”
我翻了个白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我戴个屁手套!”
“我现在是陆九渊,不是那挖坟掘墓的。”
“继续你的活儿!”
随后车钥匙插入锁孔,发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我握紧方向盘,一路风驰电掣般开回公司。
趁着夜色,我像一只猫,悄无声息地溜进了碎纸间。
白天这里总是人来人往,欢声笑语或是文件穿梭的声音不绝于耳。
可到了夜晚……
只剩碎纸机单调而乏味的嗡嗡声在寂静中回荡。
我打开手机闪光灯,微弱的光芒照亮门口那紧盯着每个细微动作的监控摄像头。
而脑海中迅速闪过应对策略。
我启动了系统中的特别功能。
“绝对谎言·技术宅型,立刻启动。”
我低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瞬间,一串串复杂的代码如同瀑布般在我脑中涌现,我不由自主地念叨着:
“系统自检中……”
“请勿操作……”
“检测到异常访问……”
“访问权限不足……”
每一句话都像是系统与我之间特有的暗语,引领我一步步解开未知的谜团。
碎纸间的门锁“咔哒”一声,应声而开。
我推门而入,迅速将门反锁,仿佛要将自己与外界的一切隔绝开来。
就见碎纸机依旧在运转,那些曾承载着秘密与信息的纸张。
此刻正化为细小的纸屑,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地落下。
我蹲下身,手指在碎纸堆中翻找,动作虽急却不乱。
在最底下……
我终于找到了几片蓝色文件的残片,它们像是在默默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蓝色文件夹……你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我低声呢喃,眼神中满是探寻的渴望。
我毫不犹豫地启动了系统的“情绪引导”功能,让自己瞬间进入了一种“极度专注”的状态。
就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和这些碎纸。
而碎纸机像是被我的情绪所感染,纸屑开始按某种规律自动归类,一片片蓝色纸屑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点点地被重新拼接起来。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碎纸机,心里默念:“来吧,给我吐出完整复印件。”
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形的力量,仿佛能推动时间的齿轮。
“咔嚓咔嚓咔嚓……”
随着有节奏的声响,碎纸机终于吐出了一张完整的纸。
我眼疾手快地接住,定睛一看,上面赫然写着:
“国师家族与周氏集团合作协议……”
“签署日期:2003年6月15日”
我的眼神微微一缩,疑惑与好奇在心底蔓延。
“再来点猛料。”
我继续盯着碎纸机,那专注的眼神仿佛要将它看穿。
而碎纸机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期待,又吐出了一张纸。
“补充协议……”
“豆腐渣工程资金流向……”
“签署人……陈蒹葭?”
这个名字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我的心脏。
我瞳孔一缩,心中涌起一股难以置信的波澜。
“这不可能……”
我喃喃自语,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手中的纸张都微微皱了起来。
我正准备继续看下去。
突然,就听见一阵高跟鞋的“哒哒”声由远及近,声音节奏不急不缓,却像是一记记重锤,敲在我的心头。
我心中暗叫不好,赶紧把合同塞进外套口袋,快速关掉手机闪光灯,一闪身躲进了碎纸机后面。
门把手缓缓转动,发出“吱呀”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门缓缓打开,一道身影站在门口。
“陆九渊。”
陈蒹葭那清冷却带着一丝冷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仿佛一阵寒风吹过。
“我知道你在里面。”
我屏住呼吸,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异常安静,仿佛能听到血液在血管里奔腾的声音。
“你果然来了。”
她踩着高跟鞋缓缓走进来,鞋跟踩在纸屑上发出细微的碎裂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神经上。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查什么?”
她的声音在碎纸间回荡,带着一丝嘲讽。
我躲在碎纸机后,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悄悄启动系统……
我切换成了“已故策划总监”的人设。
就感觉有一股莫名的电流在身体里穿梭,仿佛那总监的灵魂附上了我的身。
“当年的豆腐渣工程……”
“要藏不住喽……”
我用沙哑的嗓音模仿着策划总监的声音,每说一个字,都感觉自己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充满阴谋与罪恶的年代。
“什么?”
陈蒹葭的脚步突然顿住了!
她的身体微微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你忘了吗?”
“当年那起塌楼事故……”
“死了多少人……”
我继续用那沙哑的声音低语,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狱传来,带着无尽的哀怨与愤恨。
“现在,轮到你了!”
碎纸机“咔哒”一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像是在应和我的话。
陈蒹葭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脚步开始不由自主地后退,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你……你是……”
我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用那沙哑的声音念叨:“当年的账,该还了……”
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终于转身,脚步急促,高跟鞋在地面上敲出混乱的节奏,仿佛在奏响一曲逃亡的乐章。
等她走远……
我才从碎纸机后缓缓出来,长舒一口气,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醒来。
“系统,观众认可值+多少?”
我在脑海中急切地询问。
【观众认可值+70】
【当前总值:1990】
系统的声音及时响起。
“差10点就能升级方言补丁了。”
我心里盘算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得再演一场。”
我正准备离开,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地踩到一块松动的地砖。
“哎?!”
我低头一看,那块地砖边缘翘起,露出下面一个隐隐约约的暗格。
我的好奇心瞬间被勾起,蹲下来,伸手小心翼翼地拨开碎纸屑,发现暗格里竟然藏着一部老式翻盖手机。
手机通体猩红,像是被血浸过一般,表面还泛着诡异的光,在这昏暗的碎纸间里显得格外惊悚。
“这是什么鬼东西?”
我皱着眉头,心里满是不解,轻轻把手机拿出来。
它没有信号,屏幕漆黑一片。
但锁屏上却有一串数字密码,在微弱的手机自身发出的诡异光芒下闪烁着。
“1942……”
我念出那串数字,声音有些低沉。
和我车上那张照片上的年份一模一样。
这难道仅仅是个巧合?
我心中带着一丝期待与忐忑,按下开机键,屏幕缓缓亮起,如同黑暗中开启的一扇神秘之门,上面跳出来一条信息:
【您有1条未读消息】
我正要伸手点开那条信息。
突然,外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这一次……
不是高跟鞋!
而是那种懒散的拖鞋声,就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漫不经心。
“操!”
我心中暗骂一声,赶紧把手机塞进口袋,像个敏捷的猫儿一样,猫着腰从通风口快速爬出去。
刚落地,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嘀咕:
“哎呀,这碎纸机怎么又自己动了?”
“不会是闹鬼了吧?”
那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与调侃。
是保洁李狗剩!
他正双手叉腰,盯着还在运转的碎纸机,眼神中满是好奇。
我松了口气,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来,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李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他抬头一看是我,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
“这不是你车被泼红漆了吗?”
“我来看看有没有监控死角,说不定能抓住那个搞破坏的家伙。”
我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真诚:
“谢谢啊,李哥,你人真好。”
他摆摆手,一脸不在乎:
“没事,反正我晚上睡不着,就来转转,说不定还能碰到什么好玩的事儿呢。”
我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但手里的合同和口袋里的手机,沉甸甸的,压得我有点喘不过气。
它们仿佛是两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
“1942……”
我低声念着,声音在夜色中回荡。
“你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那神秘的年份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锁住了我的心。
我走出公司,夜风扑面而来,吹得我一阵发冷,仿佛这不是夜风。
而是从1942年穿越而来的寒意!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一个巨大的旋涡在等着我。
“这事儿,还没完!”
我拉了拉西装领子,加快脚步朝停车场走去。
身后……
碎纸机又开始嗡嗡作响。
就像是谁在低声念着;
一段早已被遗忘的咒语!
诉说着不为人知的阴谋与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