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年轻的狐狸精还没有把你榨干?”
“她们哪有你这么有味道啊,我喜欢你榨我。”
“大财,我今年38了,感觉老的好快哦,我就一天担心,我老了,你不要我了。”
“不会的,你是我的心肝宝贝......”
王秀芬羞涩的说:“老心肝了。”不过,听见张大财这话,心理导师甜蜜到极点了。
两人正要关灯。电话铃声响起来,张大财一看是豆小芳,按了接听键:“不好了,大财哥。”
“这么大晚上的,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
“网络上出现了一篇文章,你们眼中的张大财何许人也,把你以前的事情抖落出来了。”
“我以前的什么事?”
“哎呀,你自己看嘛,写得多的很,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有你自己才知道。总之,把你说的一无是处。文章中还号召蓬江县全县人民收集你的违法犯罪证据,要彻底把你搞翻搞臭。”
“不管他真与假,在网上这样做,你可不可以报警呢?”
“从法律的角度可以报警,但是报警要由你亲自报警,因为受到诬陷的人是你,你是当事人。”
“你是我的律师,你不可以代表我报警吗?”
“当然可以,但是你也要跟我说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好,我看一下。明天,明天上午再报警好吗?”
“只是现在阅读的人增加很多,好像这个人雇佣了水军。这对你们名誉不好,影响很负面。”
“没有什么,我不怕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那好吧,我还来仔细阅读一下,然后给你起草报警文书。”
接完电话后,王秀芬走过来,坐在张大财腿上,反手抱住他:“大财,看来此人歹毒,来势汹汹。你要小心啊,多听听豆小芳那个小妮子的话。”
“知道知道。”张大财顺手关灯,抱着王秀芬倒在宽大的床上,翻滚起来。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张大财开着车早早的出发往城里办公室赶。他一边开车,一边想着网络上那些文章说的东西。都是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张大财看了一次。觉得不处理,不报警也没有什么的。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网络这个汪洋大海里面自生自灭得了。毕竟,我张大财也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没有多少人来过度关注我的生死的,除开那几个女人。但是转念又一想,我张大财为什么就要接受你这样的诬陷呢?
到底是谁在诬陷我呢?秋燕?不可能,至少现在不可能。以前那就说不清楚。
春燕?那更不可能。
林宸?很有可能,对了,林宸还真他娘的可能呢?随后拿起电话打给豆小芳:“让人查查,林宸这几天在干什么?”
“你怀疑他?”
“是的。他很有可能。”
“好的。我马上安排。”
林宸?如果我找到证据是你在背后使绊子,那我就要让你死!死100回!
清晨六点半,蓬江的公路还沉浸在浓得化不开的江雾里,张大财握着方向盘的手裹着羊绒手套,暖气开得很足,挡风玻璃上凝着一层薄霜。他一边想着这些杂乱的心事,一边驾驶着他的S级奔驰爱车,突然他又想到豆小芳念叨了半个月的桂花糕,今天早上需要去给她买一下,想着想着,他的嘴角都流出了口水,在提醒他,饿了,需要进餐了。毕竟昨晚和王秀芬在一起,消耗还是比较大的。突然,他的左前方闯进一道刺眼的白光。
是辆重型货车,本该走他的左边的货运通道,现在却歪歪扭扭地往张大财的驾驶道上冲了过来,引擎轰鸣声像头失控的野兽。张大财心里一紧,向右猛打方向盘想躲避,可货车太快了,千钧一发间,车辆安全系统瞬间触发应激反应,前置雷达捕捉到碰撞风险,仪表盘红光狂闪,座椅立即自动收紧安全带,将张大财牢牢固定在椅背上。
同时,ESp车身稳定系统介入,轮胎紧急制动的同时,后轮精准微调转向角度,车身以极快的速度向右侧平移,恰好避开货车车头的直接撞击。货车的保险杠擦着奔驰左车门掠过,巨大的气流掀动车身微微晃动,而奔驰的主动防撞钢梁已自动弹出,缓冲了部分冲击力。
整个过程不足两秒,当车辆稳稳停在路边时,安全气囊尚未完全展开——这套智能系统已用最快反应,将一场致命碰撞化解为擦挂,仪表盘上“碰撞风险已解除”的提示亮起,车内残留的轮胎摩擦焦糊味里,透着科技守护下的生机。“哐当”一声巨响震得他耳膜发疼,驾驶室瞬间变形,安全气囊弹出来的瞬间,他只觉得胸口像被重锤砸中,眼前一黑栽了过去。
货车司机探出头看了眼,没下车,调转车头消失在晨雾里。路过的早餐摊主报了警,救护车呼啸而来时,张大财的头歪在一旁,手还在方向盘上掌着的。
消息传到县城时,豆小芳正在院子里晾衣服。邻居跑进来喊“张老板出事了,在医院里的”,她手里的衣架“啪嗒”掉在地上,疯了似的往医院跑,路上撞见买早点的秋燕和春燕,三个人意外的瞬间统一步调,招呼一辆出租车跑向医院。
医院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味,护士推着手术车匆匆走过,春燕抓住一个医生就问“人怎么样”。
“什么人怎么样?不懂你的意思。”
豆小芳连忙解释道:“刚刚送来的车祸驾驶员。”
“你们说他啊,伤得很重,还在抢救。”她腿一软,秋燕和春燕赶紧扶住她,三个人靠在走廊的椅子上哭起来,眼泪把衣襟都打湿了。
等在手术室外面的时间像过了一辈子。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说:“暂时脱离危险,但还需要观察。”三个女人这才松了口气,但还是止不住地哭,眼泪里掺着后怕和庆幸。
豆小芳起来趴在病房门外,透过玻璃看病床上的张大财,他浑身插着管子,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秋燕和春燕站在她的身边,谁也没说话,只有压抑的啜泣声在走廊里轻轻回荡。
“我不管,陈哥,哪怕掘地三尺,你们都要把那个大货车找到!我这次非要把那个背后的人挖出来碎尸万段不可!”豆小芳对着电话吼道。听她的口气,是在对她的表哥城关派出所所长陈大安说话。春燕和秋燕没有说话,梨花带雨的看着豆小芳给这里打电话,给那里打电话,心里几乎已经承认了豆小芳的女主人身份地位。
太阳慢慢升起来,雾逐渐散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病房,落在张大财的脸上。春燕买来豆浆包子和油条,三人慢慢吃着,各自想着心事,都用侧眼悄悄的看着张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