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不会亏待你。薛金刚在她耳边低语,承诺含糊却诱人。
丁楚楚知道火候到了。她不再反抗,任由薛金刚将她抱进卧室。当身体陷入柔软的大床时,她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灯,灵魂仿佛抽离体外,冷眼旁观着这场交易。
过程中,她表现得生涩而顺从,偶尔的轻吟和颤抖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薛金刚很满意,这个女孩果然如他想象般。
结束后,薛金刚沉沉睡去。丁楚楚轻轻起身,走进浴室。她打开水龙头,用力搓洗着身体,直到皮肤发红。镜子里的女子眼神冰冷,哪有半分刚才的柔情蜜意。
回到床边,她看着熟睡的薛金刚。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此刻毫无防备,而她,刚刚用身体换来了复仇路上最有力的武器。没有喜悦,只有一种空洞的成就感。
她拿起手机,给姐姐发了条短信:鱼儿已上钩。
然后删除记录,重新躺回薛金刚身边。当对方无意识地搂住她时,丁楚楚闭上眼,在心里默念:张大财,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却照不进这个房间里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内心深处的黑暗。一场以身体为筹码的交易刚刚达成,而真正的博弈,刚刚开始。
一天晚上,一番大战之后,薛金刚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有点心烦,睡不着觉,就悄悄起床到窗台眺望夜景。最近他觉得,楚楚这丫头,有点不对劲。
这不对劲,不是说她对他不好。恰恰相反,她越来越好。煲的汤火候更足,按摩的手法更到位,倾听时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崇拜和心疼都快溢出来了。床上也愈发温顺迎合,像一块能被揉捏成任何形状的暖玉。但薛金刚是谁?是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从无数明枪暗箭里杀出来的老狐狸。他嗅到了一丝别的味道。
这味道,来自于丁楚楚偶尔的走神。在他看似随意地谈起省里某个大项目时,她看似无意、实则刻意地会把话题往“基层工程监管”、“小企业生存艰难”上引。这味道,还来自于她手机里偶尔闪过的、来自“姐姐”的短信,内容他虽然看不清,但每次看完,丁楚楚眼神里总会闪过一丝快得几乎捕捉不到的冷光,虽然她马上就会用更甜的笑掩饰过去。
最让薛金刚起疑的,是蓬江县那个叫张大财的小商人。这家伙最近简直倒霉透顶,有的项目黄了,名声臭了,现在连税务局都盯上他了,据说罚单开得能让他瞠目结舌。一次两次是巧合,这接二连三的打击,而且力度精准,招招致命,这分明是有人在下死手。
谁会对一个偏远县城、已经开始落魄的小老板有这么大的仇恨?薛金刚本能地想到了丁楚楚。她似乎对蓬江县的事格外关注,每次他提到那边,她都会竖起耳朵。
这天晚上,薛金刚躺在丁楚楚那个温馨小公寓的沙发上,头枕着她的大腿,享受着她轻柔的太阳穴按摩。他闭着眼,状似无意地开口:“楚楚啊,最近蓬江县那边,有个叫张大财的,可是倒大霉了。”
他感觉到丁楚楚按摩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虽然只有零点几秒,但没逃过他的感知。
“哦?是吗?”丁楚楚的声音依旧温柔,带着点好奇,“那种小地方的人,叔叔您也关注呀?”
“嗯,下面报上来的情况。听说挺惨,都快被逼上绝路了。”薛金刚慢悠悠地说,眼睛睁开一条缝,观察着丁楚楚的表情,“说起来也怪,这倒霉事儿一件接一件,像是撞了邪。”
丁楚楚低下头,长发垂落,遮住了半边脸颊,声音忽然带上了哽咽:“他……他是活该!”
“哦?”薛金刚坐起身,认真地看着她,“你认识他?”
丁楚楚的眼泪说来就来,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往下掉。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她扑进薛金刚怀里,肩膀耸动,哭得那叫一个委屈可怜。
“叔叔……我……我本来不想说的,怕您觉得我……可是……那个张大财,他就是个畜生!当年就是他,害得我家破人亡!”她断断续续,开始讲述一个精心编织的故事。
故事里,她是无辜受害的少女家庭,张大财是欺行霸市、勾结贪官的恶棍,利用合同陷阱坑骗了她家所有积蓄,还逼死了她重病的父亲,母亲因此一病不起,她也被迫中断学业,受尽欺凌……
她半真半假,把自己的遭遇和张大财的恶行巧妙嫁接,哭诉得情真意切,把一个被命运摧残、顽强求生的孤女形象塑造得淋漓尽致。其实张大财也不能算是好人,欺行霸市,游手好闲,贪财贪色,玩世不恭。他杀的两个人其实都是别人要来杀他,他在不经意间反杀了别人,自己捡回一条命而已。
她绝口不提自己砸车、企图与张大财同归于尽和她坐牢的事,那些是“污点”,需要隐藏。
“……我好不容易才走出来,只想好好生活,忘记过去……可是,听到他遭报应,我心里……我心里又恨又怕……”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着薛金刚,眼神里充满了依赖和恐惧,“叔叔,他不会知道是您在帮我……不对,是法律在惩罚他吧?他那种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好怕他报复您……”
这一招以退为进,加上梨花带雨的美人泪,威力巨大。薛金刚心里的那点疑虑,瞬间被一股混合着保护欲和男子汉气概的情绪冲散了。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丫头对那小县城的事这么上心,原来是有着血海深仇!自己竟然还怀疑她别有用心,真是太不应该了!
他心疼地把丁楚楚紧紧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后背,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傻丫头,别怕!有叔叔在,那种跳梁小丑,翻不起浪花!他这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法律会制裁他!你放心,以后有叔叔护着你,谁也不敢再欺负你!”
丁楚楚埋在薛金刚怀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泪却流得更凶了,只是这泪,是真是假,恐怕连她自己都分不清了。危机解除,而且,薛金刚这表态,等于给她后续的行动开了绿灯,甚至可能提供更多“助力”。
薛金刚安慰着怀里的“可怜人”,心里那点官僚的警惕被柔情和正义感取代。他甚至觉得,自己这是在替天行道,是在保护弱小,形象瞬间高大起来。至于那个张大财?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鱼虾,踩死就踩死了,还能博美人一笑,何乐而不为?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被怀里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一步步拖向一个更深的旋涡。情感的蒙蔽,往往比利益的诱惑更致命。
薛金刚感受着怀中温香软玉的颤抖,一种久违的英雄主义情怀油然而生。他轻拍着丁楚楚的背,语气愈发温和:好了好了,不哭了。以后有叔叔在,没人能欺负你。
丁楚楚抬起泪痕斑驳的脸,恰到好处地抽噎着:叔叔,您对我太好了...我都不知该怎么报答您...
说什么傻话。薛金刚用手指拭去她的泪珠,看到你受委屈,我心里也不好受。
就在这时,丁楚楚的手机不合时宜地亮了一下。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是姐姐丁玲玲发来的信息:老东西在申请复议,他现在住在城西的别墅里,和春燕搅在一起的,有时候赵欣欣也在那里鬼混。
丁楚楚心中一紧,迅速按熄屏幕。但这个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薛金刚的眼睛。
谁的信息?他看似随意地问,目光却带着审视。
丁楚楚的心跳漏了一拍,但很快镇定下来。她将计就计,故意让声音带着一丝慌乱:没...没什么,是卖保险的...
薛金刚眯起眼睛。多年的官场生涯让他练就了敏锐的直觉。他不动声色地松开怀抱,起身走向窗边。
楚楚,他背对着她,声音平静却带着压迫感,你跟我说实话,张大财最近这些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丁楚楚的大脑飞速运转,她意识到刚才的表演可能露出了破绽。但事已至此,她只能将戏演到底。
叔叔...她走到薛金刚身后,声音带着委屈的颤抖,您是不是不相信我?觉得我是个心机深重的女人?
薛金刚转过身,目光如炬:我要听实话。
丁楚楚的眼泪再次涌出,但这次带着几分真实的恐慌。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住薛金刚的腿:叔叔,我承认...我承认我恨他...但我什么都没做啊!我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本事对付他?我只是...只是听说他遭报应,心里忍不住高兴...
这番半真半假的哭诉,配上她跪地哀求的姿态,终于动摇了薛金刚的疑心。他叹了口气,弯腰扶起她:起来吧,是叔叔多心了。
丁楚楚顺势靠在他怀里,抽噎着说:叔叔,要是连您都不相信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一刻,薛金刚彻底放下了戒备。他抚摸着丁楚楚的头发,暗自嘲笑自己太过敏感。这样一个柔弱无助的女孩,怎么可能有如此大的能量?
好了,是叔叔不对。他柔声安慰,以后不会怀疑你了。
丁楚楚在他怀里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声音却依然带着哭腔:那叔叔要答应我,以后都要相信我...
好,答应你。薛金刚完全被她的眼泪征服了。丁楚楚有抓住时机,恰到好处的牵引着男人的手,放在男人最喜欢的位置,身姿摇晃起来。
“叔叔,我太爱你了,在你面前表现骚一点,主动一点,你不会见怪吧,你喜欢我这样吗?”丁楚楚抵进薛金刚的身体,软弱无力的说。
“我喜欢,我爱你,我的楚楚。”薛金刚翻身压住丁楚楚,呐喊:“你这样,那我要变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