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读者:非常抱歉,本章小说作者写错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删除,请亲爱的读者不读此章,可接下来直接读下一章第262章。
“不用。”龙逐摇头,“这是我和沈三的事,你别卷进来。”
“我已经卷进来了!”阿雅抓住他的手腕,“从我在竹林见到你开始,我就卷进来了。麻老司不敢动红姐,我敢。我会蛊术,我能帮你。”
龙逐看着她。
阿雅的眼神坚定,没有半点犹豫。
“好。”他终于点头,“但你要听我的。”
“听你的。”阿雅松开手,从腰间竹篓里掏出几样东西——几个小竹罐,一把短刀,还有一个小巧的铜铃。
“给我一炷香时间准备蛊虫。”她说,“然后,我们去将军滩。”
龙逐点头,看向麻老司。
麻老司还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张纸条,像一尊雕塑。
“寨老,”龙逐开口,“寨子以后怎么样,看你自己。但今晚,我要杀红姐。你拦,我就连你一起杀。”
语气平淡,但杀气凛然。
麻老司身体一颤,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默许。
龙逐不再看他,转身走向寨子后山的方向。
阿雅快步跟上。
夜色浓重。残月被乌云重新遮住,天地一片漆黑。
只有寨子西头那片废墟,还有零星的火星在闪烁,像坟场的鬼火。
而更深的黑暗,在前方等着他们。
将军滩。
第一魂。
还有一场早就布好的杀局。
将军滩在乌江上游二十里。
说是滩,其实是一段长约三里的险峻峡谷。两岸峭壁如削,江面被挤压得只有平时三分之一宽。江水在这里变得狂暴,撞上河床里密布的暗礁,翻起白沫,发出雷鸣般的轰响。老辈人说,这声音是当年溺死的将军和上百亲兵在哭。
龙逐和阿雅赶到滩头时,天还没亮。
东方天际只有一抹鱼肚白,勉强勾勒出峡谷狰狞的轮廓。江水在黑暗中咆哮,像一头被激怒的巨兽。
滩头有块平坦的巨石,叫“将军石”,传说是那位将军落水前最后站的地方。石头上刻着早已模糊的碑文,常年被水汽浸润,长满了青苔。
此刻,石头上绑着一个人。
阿彩。
她穿着一身红衣——不是嫁衣,是苗寨女子节日才穿的盛装,但此刻衣襟散乱,头发披散,嘴里塞着布团,眼睛被黑布蒙着。她身体在轻微颤抖,不知是冷还是怕。
巨石周围,站着五个人。
四个黑衣汉子,身形健壮,腰间鼓鼓囊囊,显然是带了家伙。为首的是个女人,穿着紧身黑衣,披着斗篷,斗篷帽子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涂着鲜红蔻丹的嘴唇和尖俏的下巴。
红姐。
她手里把玩着一把细长的匕首,刀刃在微弱的晨光中泛着幽蓝的光——淬了毒。
龙逐和阿雅藏在滩头上游的乱石堆后,距离将军石约三十米。这个位置既能看清情况,又不容易被发现。
“五个人。”阿雅压低声音,“红姐和四个打手。阿彩还活着,但脸色很差,可能被下了药。”
龙逐没说话,目光扫视四周。
识阴印悄然运转。
眼中的世界褪去颜色,只剩下能量的流动——江水是奔腾的深蓝色灵流;岸边的岩石是厚重的土黄色地气;红姐身上笼罩着一层淡紫色的光晕,那是蛊师特有的“蛊灵气”;四个打手身上则是浑浊的灰色,普通人,但煞气很重,杀过人。
而在将军石下方,江底的某个位置,有一团醒目的猩红色光团。
拳头大小,像一颗跳动的心脏,被无数条黑色“锁链”缠绕、镇压。锁链的另一端,连接着江底的礁石和淤泥。
第一魂。
怒之魂。
龙逐能感觉到,怀里的玉佩在微微发烫,与那团猩红产生着微弱的共鸣。
“他们布了埋伏。”龙逐收回视线,低声说,“石头后面,左边的礁石堆里,右边的灌木丛,各藏了两个人。一共十一个,加上明面的五个,总共十六个。”
阿雅瞳孔一缩:“你怎么知道?”
“看气。”龙逐简短解释,“活人有阳气,就算藏得再好,也会泄出一丝。那三个地方,阳气聚而不散,明显是有人屏息埋伏。”
阿雅深深看了龙逐一眼。她知道捞尸人有特殊本事,但亲眼见到这种近乎“透视”的能力,还是觉得震撼。
“现在怎么办?”她问,“他们人多,硬拼我们吃亏。”
“不硬拼。”龙逐从怀里掏出那支鱼骨簪,递给阿雅,“簪子你拿着,藏好。等会儿我出去,故意被他们抓。你看到我被打晕或者绑起来后,绕到下游,从水路接近将军石。红姐的注意力肯定在我身上,你趁机救阿彩。”
“太危险了!”阿雅抓住他的手腕,“红姐心狠手辣,你落到她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会。”龙逐摇头,张开嘴,指了指舌下。
舌根处,贴着一片薄如蝉翼的白色蜡片,指甲盖大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是‘爆蛊’的蛊引。”阿雅认出来,脸色更难看,“爆蛊一旦引爆,三丈内血肉横飞!你会被波及的!”
“我有分寸。”龙逐合上嘴,“蜡片里封的是休眠的爆蛊虫卵,咬破后蛊虫苏醒,需要五息时间才能完全激活、爆炸。这五息,够我做很多事。”
他看着阿雅:“你的任务是救阿彩,然后退到安全距离。剩下的,交给我。”
阿雅咬着嘴唇,最终点了点头。她从腰间竹篓里掏出一个小竹筒,拔开塞子,倒出一只黄豆大小的黑色甲虫,塞进龙逐耳朵里。
“这是‘通音蛊’。”她说,“你我能通过它传音,距离不超过一里。救出阿彩后,我会告诉你。”
龙逐感到耳朵里一阵轻微的麻痒,随即恢复正常。他试了试,在心里默念:“能听见吗?”
阿雅的声音直接在他脑中响起:“能。”
很奇妙的感觉,像有人在你脑子里说话,但又不干扰自己的思绪。
“好。”龙逐站起身,“我去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还是那套从铜棺里拿出的清代捞尸人服,靛蓝色短褂,黑色长裤,虽然破旧,但干净。左手小臂的伤口已经结痂,胎记在衣服下微微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