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垮就垮了,小秦也是人,不是神,不可能每一次赌石都能赌涨。”
杨青霞一脸淡然。
在她看来,即便这一刀切垮,损失大半,也不是没办法承受。
不就垮几千万吗?再把大块头卖掉不就得了。
她甚至觉得,臭弟弟秦阳有些年轻气盛。
切垮了,能受点挫折,磨砺一下心性,未必是坏事。
她心里都在想,要是这一刀真的切垮。
该如何安慰她的臭弟弟?
现场。
公盘官方媒体团队,立刻架起长枪短炮,开始多角度拍摄记录。
这可是本届公盘明标标王的首次开解,无论结果如何,都是极具新闻价值的素材。
翡翠赌石这个圈子里,极度依赖赌石顾问的名声。
尤其是像秦阳这样,已经算是在赌石圈内崭露头角,并且顶着赌石大师“金石台弟子”光环,更是备受瞩目。
如果这一刀切涨了。
他的名声会如同坐了火箭般飙升,连带着他的师父金石台,也会被更多人夸。
大家会忍不住的夸一句“名师出高徒”。
以后他看中的料子,恐怕都会引来更多人跟风抢!
反之,如果这一刀切垮了,在众目睽睽之下。
那么他之前积累的所有名声,很可能瞬间崩塌。
大家会质疑他之前赌石能赌涨只是运气,会嘲讽“金石台的徒弟也不过如此。
赌石也是一个小社会,小江湖,成王败寇嘛!
就在切石机正在做最后调试的时候,一个身材滚圆、穿着花衬衫的大胖子挤过人群,操着浓重的潮汕口音大声吆喝起来:
“开盘啦,开盘啦。标王首刀,买定离手嘞!”
“赌涨一赔一点五!赌垮一赔二!玩的就是心跳,搏的就是眼光!”
“来来来,有兴趣的老板这边下注,小赌怡情,大赌发财啊!”
李天昊见状,皱了皱眉,“徐胖子!你他妈别在这里瞎凑热闹,这是什么场合?标王涉及资金上亿,你这个盘口开得起吗?在场哪位老板兴致来了,随手押个几千万,万一你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徐胖子被李天昊当众戳破,脸上肥肉抖了抖,露出几分尴尬,但很快又堆起笑容,打着哈哈。
“李总,李总您言重了!我这不是……这不是给秦先生,给咱们这标王切石,烘托一下气氛嘛,图个热闹,图个热闹!”
但他眼珠一转,又扯着嗓子对着人群大喊:
“标王开切在即,有没有哪位大佬愿意坐庄开盘啊?我徐胖子第一个捧场,押他个百八十万,玩玩嘛!”
人群一阵骚动,互相观望着。
这种标王开解,而且还是在公盘上,有钱大佬多的是。
一般人还真不敢轻易坐庄。
一时间,竟无人应声。
“各位玉石圈的前辈,我来开盘。”
众人循声望去。
开口的竟然是标王石头的主人秦阳。
“我自己坐庄,赌我这一刀涨。”
“卧槽??”白凝冰用力推了下秦阳的胳膊。
他疯啦?
秦阳一脸淡然道:“我只接受赌垮的下注,谁觉得我这一刀会垮,尽管来押,若这一刀垮了,你押多少,我秦阳赔多少。”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自己给自己坐庄,赌自己切涨?
而且还放出“押多少赔多少”这样的豪言。
这得是对自己的眼光有多么强大的自信?
或者说,这是一种何等嚣张的气魄!
太自信了,他对自己选的石头有绝对的自信。
徐胖子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
范彪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狂喜之色。
他觉得秦阳简直是疯了,这是在自寻死路。
正愁没机会报复,赢点秦阳的钱也不错啊。
这么多人在场,相信秦阳不敢赖账。
范彪冷声问道:“秦阳,你说话可算数?有没有上限?别到时候赔不起!”
“每个人上限五千万,要是押注的人多,这一刀真要切垮了,我怕是几个亿的资金都得赔进去,我只能接受总押注达到两亿左右!”秦阳说道。
“哈哈,好,有魄力,有魄力!”范彪大叫。
“小秦,你疯了?”杨青霞不悦道。
白凝冰真想狠狠揍小情郎一顿,咬着唇道:“秦阳,师哥,你不要冲动好不好?赌标王已经下了很大本钱了,这样开盘的话,万一切垮,我可不借给你钱了。”
“就这一次,让我玩玩嘛~”之后的暗标区,秦阳兜里是没钱了,何不趁此机会大赚一笔?
好积攒点资金在暗标上多投标点料子,虽然这么做有点高调,不过他现在已经完全无所谓了。
可能仇人太多了,也不在乎会得罪谁,更何况这种事也不会得罪人。
愿赌服输嘛!
杨青霞给白凝冰使了个眼色。
她觉得弟弟有点狂了,这一次让他任性一把。
不管结果如何,晚上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
刘天霸搓着大手,显得有些纠结。
他内心其实是倾向于这一刀会垮的。
这么大的全赌料,第一刀就从边缘下手,风险极高。
但他又不想得罪秦阳。
刘天霸说道:“秦总,说实话,要是赌这块石头全解出来最终是涨是垮,我老刘信你,觉得肯定涨!但这第一刀嘛……嘿嘿,我觉得还是有点难度。”
“这样,我小小押二百万,赌……赌垮!纯粹是乐呵乐呵,给咱们这气氛添把火,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秦阳咧嘴一笑:“刘总随便下注,就算输了我也愿赌服输,两个亿我输得起。”
范彪见状,立刻拉扯身旁的范云,激动地低声道:“哥!机会来了!这还不押他垮?这么大的石头,他又不是从中间一刀两断看清楚,偏偏从边缘切那么一刀,怎么可能会涨?这分明是瞎蒙!”
张万明在一旁忍不住开口劝道:“老范,慎重啊!秦先生毕竟是金石台的弟子,他之前的战绩,以及他师父金石台的战绩大家有目共睹,不能太冲动。”
范云沉吟了几秒,想到弟弟恨秦阳恨的要死。
“行!就赌他垮!押五千万!”
他语气顿了顿,仿佛是为了说服自己,又补充道:“老张,他太年轻了,能有什么眼力?这一行,吃的就是经验!金石台的徒弟又怎样?经验不够,一样得交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