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和柳清鸢刚靠近帝王谷入口,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那无形的禁制,异变陡生!
“嗖!嗖!嗖!”
七八道身影从周围的乱石和林木后窜出,瞬间将两人围在中央。这些人眼神贪婪,身上还带着之前战斗留下的伤痕,显然是守在外面、企图捡便宜的修士。
“又来了两个送死的!”一个脸上带疤的修士狞笑着,手中鬼头刀闪烁着寒光,“把你们身上的宝贝交出来,或许能留个全尸!”
他们看出陈砚二人风尘仆仆,定是远道而来,身上必然有好东西。至于那帝王禁制,他们不敢硬闯,但对付两个看似消耗不小的“同行”,却信心十足。
柳清鸢脸色一寒,正要拔剑,陈砚却伸手拦住了她。
他眼神冰冷地扫过这群乌合之众,连废话都懒得说。
【他动了!】
身影如鬼魅般切入人群,双拳化作道道残影。没有华丽的灵光,只有最纯粹的暴力与速度!
“砰!砰!砰!”
闷响声接连响起,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咔嚓”声。
几乎是一个照面,围上来的七八名修士就如同被狂风刮倒的稻草人,惨叫着倒飞出去,手中的法器还没催动就脱手飞出,人在半空就已鲜血狂喷,重重落地后生死不知。
只剩下那个脸上带疤的修士,还僵在原地,举着鬼头刀,脸上的狞笑彻底凝固,转化为极致的恐惧。他根本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手的!
陈砚看都没看那些倒地的人,一步踏出,瞬间出现在刀疤脸面前。
“饶……饶命!”刀疤脸吓得魂飞魄散,刀都拿不稳了,“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里面的人呢?”陈砚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进……进去了!一个壮汉带着个小孩,几天前就进去了!我们、我们不敢进啊!”刀疤脸语无伦次,指着那无形的禁制,裤裆瞬间湿了一片。
陈砚得到确认,不再理会这废物,随手一挥,一股柔和的力道将其推开数丈,摔晕过去。
---
清理了杂鱼,两人终于可以安心观察谷口的帝王禁制。
靠近了看,那禁制并非完全无形。在灵觉感知中,它是一道恢宏的金色光幕,上面流淌着复杂而古老的帝王纹路,散发出令人心生敬畏、不敢亵渎的威严气息。强大的排斥力从光幕上散发出来,警告着所有非请自入者。
柳清鸢尝试着将一丝灵力探向光幕。
“嗡!”
光幕微微一震,那丝灵力瞬间被震散,一股更强的反震之力涌来,让她闷哼一声,后退了半步。
“果然不行。”她无奈摇头。
陈砚也试着将凡力靠近,结果同样,凡力也被毫不客气地弹开。这禁制果然如柳清鸢所说,不认灵力,也不认凡力,只认血脉。
就在两人思索对策之时——
一个带着惊喜和急切的童音,突然从那金色光幕后面隐隐传来:
“陈砚哥哥!是你吗?我感觉到你了!”
是阿木的声音!
---
“阿木!”陈砚立刻回应,“你们在里面怎么样?”
“我们还好!铁牛叔在守着里面,不让我乱跑!”阿木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传递信息很困难,“陈砚哥哥,这个金色的墙好奇怪……我……我能感觉到它的能量,好像……好像和我身体里的什么东西有共鸣!暖暖的!”
果然!
陈砚和柳清鸢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肯定。阿木果然身负着稀薄的帝王血脉!
“阿木,听着!”陈砚立刻对着光幕喊道,“你试着把手贴在你那边的光幕上,集中精神去感受它,尝试着去接纳它,引导它!”
“哦!好!”阿木很听话。
光幕另一侧安静了下来。
陈砚也没有干等着,他立刻从怀中取出了那枚融合了九枚碎片的通道石。此刻,通道石正散发着温热的波动,与谷内深处的最后一枚碎片遥相呼应。
他将通道石轻轻按在金色的帝王禁制之上。
---
奇迹发生了!
当蕴含着凡界本源力量的通道石接触到帝王禁制时,那原本充满排斥力的金色光幕,剧烈地波动起来,但这次并非攻击,更像是一种辨认和……共鸣!
通道石上的温热感越来越强,散发出柔和而包容的光芒。
与此同时,光幕另一侧,阿木似乎也取得了进展。
“陈砚哥哥!它……它好像认识我!它在我脑子里说话!”阿木的声音带着惊奇和一点点害怕。
“别怕,阿木,那是你祖先的力量,它在欢迎你!”柳清鸢急忙出声安抚。
下一刻,整个帝王谷入口的金色光幕,爆发出了璀璨却不刺目的光芒!上面的古老纹路如同活过来一般,开始流转、重组!
通道石的光芒与阿木血脉引动的禁制光芒,通过这光幕作为桥梁,完美地交融在一起!
【嗡——】
一声悠长而古老的鸣响,仿佛穿越了千年时光。
在陈砚和柳清鸢惊喜的注视下,那坚不可摧、阻拦了无数强者的帝王禁制,如同缓缓开启的古老门扉,从中间向两侧分开,露出了一条仅容两人通过的通道!
---
“开了!”柳清鸢惊喜道。
陈砚收回通道石,毫不犹豫,“进去!”
两人身形一闪,迅速通过通道。
就在他们进入的瞬间,身后的金色光幕再次无声无息地闭合,恢复了原状,将外面的一切隔绝。
谷内的景象映入眼帘。这里灵气氤氲,古木参天,与外界的荒凉截然不同,仿佛一片世外桃源。
而就在入口不远处,铁牛正手持破灵锤,警惕地守着。他身上带着些轻伤,但精神头很足。在他身后,阿木正好奇地看着自己微微发着淡金色光芒的小手,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感觉。
“首领!柳姑娘!你们可算来了!”铁牛看到两人,大大地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憨厚又激动的笑容。
阿木也抬起头,看到陈砚,立刻欢叫一声跑了过来:“陈砚哥哥!”
陈砚揉了揉阿木的头发,赞许道:“做得很好,阿木。”
小家伙不好意思地笑了,眼睛亮晶晶的。
---
“你们进来后发生了什么?外面那些尸体?”陈砚看向铁牛,问道。
铁牛啐了一口,骂道:“龟儿子!我们刚到没多久,就被几波人盯上了。他们想逼我们开路,或者等我们打开禁制后捡便宜。打了几场,宰了几个不开眼的。后来俺看情况不对,就试着让阿木靠近禁制,没想到真成了!我们就赶紧进来了。进来后这禁制自己又关上了,外面的人进不来,我们暂时安全,但也出不去了。”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凝重,指着山谷深处那片笼罩在朦胧雾气中的庞大宫殿轮廓:“但是里面……俺们没敢深入。那宫殿邪门得很,门口守着个大家伙,俺感觉打不过,就只好先在这入口等着你们来了。”
柳清鸢顺着铁牛指的方向望去,那巍峨的白玉宫殿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散发着古老而威严的气息。
“守宫妖兽……”她轻声说道,感受到了那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陈砚的目光也投向宫殿深处,最后一枚碎片就在那里。
他深吸一口气,战意在眼中燃烧。
“休息片刻,然后,我们去会会那守宫妖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