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郭达条件反射般喊道。
门开了，两个女人一前一后走进来。
前面的那位约莫三十出头，一袭香奈儿套装，脖颈间戴着简约的钻石项链，手腕上一条造型独特的手链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后面的则是秦若雪，今天罕见地穿了件淡蓝色旗袍，头发挽成优雅的发髻，宛如从民国画报中走出的名媛。
“看来我们来晚了。”前面的女人笑着说道，声音如清泉击石。
李明浩惊讶地站起身：“老婆，你怎么来了？”
“这位是？”郭达慌忙起身，椅子在地毯上刮出沉闷的声响。
“我太太，白露。”李明浩介绍道。
“今天上午蕾丝传媒的秦总约我去看画展，正好举办画展的地方离这里很近了，我们就过来看看了。”白露接过话头。
秦若雪优雅地向众人点头致意，目光在林宇身上停留了半秒，悄悄地眨了眨眼。
这个细微的动作只有林宇能懂，意思是事情办成了。
“坐，快请坐！”郭达大声招呼服务员，“加两把椅子！再上几个招牌菜！”
一阵忙乱后，众人重新落座。
白露自然地坐到李明浩身边，秦若雪则坐在了林宇和胡涛之间。
胡涛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差点打翻水杯。
白露向丈夫展示手腕上的手链，说道：“这是秦总送的，法国设计师philippe的限量款，国内很难买到。正好配我那条dior的裙子。”
李明浩仔细看了看手链，又瞥了秦若雪一眼，眼神中的审视少了几分：“很漂亮。”
林宇清了清嗓子：“秦总的蕾丝传媒也是我旗下的公司，如果我们拿到极客汽车的代理权，将有优势的宣传资源支持。”
秦若雪适时补充：“蕾丝传媒在江州有两个百万粉丝的自媒体账号，覆盖时尚、生活等多个领域。”
李明浩笑道：“林总，你们的宣传方案很有诚意。不过，极客对经销商的要求很高，首批进货需要五百万以上的资金。”
“我之前说了资金不是问题，我们有足够的资金干这事。”林宇语气笃定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明浩身上。
他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着里面的液体，仿佛在思考什么。
突然，系统光幕上的数字跳到了【100%】。
与此同时，李明浩放下酒杯，站起身向林宇伸出手：“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包厢内的气氛瞬间松弛下来。郭达长舒一口气，差点瘫在椅子上。
胡涛傻笑着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茅台，一饮而尽。
“具体细节明天到我酒店详谈。”李明浩说道。
“李总爽快，为我们合作干杯！”林宇举起酒杯。
众人举杯相碰，连不太会喝酒的白露也破例喝光了杯中的茅台，呛得满脸通红。
接下来的饭局轻松愉快。
白露谈起她在法国的留学经历，秦若雪则分享了一些时尚圈的趣闻。
李明浩明显放松了许多，甚至和郭达讨论起江州哪家KtV的音响效果好。
“不如待会儿一起去？我知道有家新开的，VIp包厢有独立调音台！”郭达提议道。
出乎意料的是，李明浩爽快地答应了：“好啊，正好庆祝一下。”
他转向妻子，笑道：“露露，你不是一直想听我唱歌吗？”
白露掩嘴轻笑：“你确定？上次在家族聚会唱《我的中国心》，把爷爷的助听器都震坏了。”
众人哄堂大笑。
离开餐厅时已是晚上十点。
郭达喝得东倒西歪，搂着胡涛的肩膀大着舌头说：“兄、兄弟，从今天起，咱们就是正、正规军了！”
胡涛也醉得不轻，憨笑着回应：“郭总，其实我、我还没学会修电动汽车……”
李明浩闻言大笑：“胡工，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实在人！”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向KtV。
林宇的奔驰大G里，秦若雪脱掉高跟鞋，放松着一双脚。
“不装了？”林宇瞥了她一眼。
“累死了，这旗袍勒得我喘不过气。”秦若雪揉着脚踝抱怨道。
“今天谢谢你了，没有你的助攻还谈不下来这个代理权。”林宇笑道。
秦若雪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说：“谢谢我要拿出实际行动，不能光说不练。”
林宇趁等红灯的间隙，亲了一口秦若雪。
车窗外的霓虹灯不断变换颜色，映在两人脸上。
……
江州国际机场出发层，林宇三人与李明浩夫妇挥手道别。
直到那对夫妇的身影消失在安检通道尽头，郭达才长舒一口气，像被抽了骨头似的靠在柱子上。
“总算送走了……”他扯松领带，“这两天我紧张得连屁都不敢放，生怕把生意崩了。”
胡涛问道：“现在去哪？回车行？”
“找店铺，既然拿了代理权，就得尽快把4S店开起来。”林宇说道，目光扫过机场川流不息的人群。
郭达立刻挺直了腰板：“对！得找个气派的门面！我查查最近的店铺出租信息。”
林宇已经转身向停车场走去：“上车再说。”
奔驰大G驶出机场高速，融入城市午后车流。
郭达脱了西装外套，只穿一件皱巴巴的衬衫，不停在手机上划拉着各种房产信息。
胡涛则好奇地趴在车窗上，打量着沿途经过的各个商业区。
林宇专注开车，偶尔瞥一眼窗外。
“先去城东看看，那边新开发了个汽车城，好多品牌4S店都扎堆在那儿。”郭达突然说道。
林宇调转方向盘：“集群效应有利有弊，好处是客流集中，坏处是竞争太明显。”
胡涛转过头说道：“林宇说得对，咱们极客走高端路线，得有点格调，不能跟那些平价品牌挤一块儿。”
郭达挠了挠日渐稀疏的头顶：“那去哪儿？市中心租金贵得吓人，郊区又太偏。”
“转转看，有时候好位置是碰出来的。”林宇降下车窗，让风灌进来。
第一个考察的地点是城北一个岔路口的拐角店铺。
三层楼高，玻璃幕墙，转角处还有个小型广场，看起来颇为气派。
但刚停下车，郭达就皱起了眉头。
“这地方以前是夜总会吧？”他眯起眼睛看着店铺上方尚未拆除的夜店招牌。
胡涛下车绕了一圈，回来时直摇头：“后面停车场太小，极客要求售后区至少十个工位，这地方塞五个都够呛。”
林宇拨通了招租广告上的电话。
十分钟后，一个穿着花衬衫的中年男人小跑过来，自称是房东代理人。
“三位老板好眼光！”男人掏出一串钥匙，唾沫横飞地介绍，“这地段，这人流，做啥火啥！上家是经营不善才关的，跟位置没关系！”
郭达问道：“产权清晰吗？能做汽车销售？”
“那当然！产权证齐全，想干啥都行！”男人拍着胸脯保证道。
林宇让系统调取了该地块信息，蓝色光幕上立刻显示出红色警告：【该物业存在产权纠纷，三家继承人正在打官司，租赁风险评级：高危】
“走吧。”林宇转身就走。
“啊？不再看看？”郭达追上来问道。
林宇压低声音：“这房子三个房东在抢，租了等着被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