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岚宗,山门广场。
晨光如同希望,仿佛能驱散一切黑暗!
但洒落在巨大的青石广场上,却驱不散此地弥漫的凝重气氛。
广场四周,原本足以容纳数千弟子的观礼席,此刻却显得颇为空旷!
只有核心的内门弟子、执事以及少数长老在场,且大多面色肃然,不见往日的喧嚣与傲气。
外门弟子与无关人等,早已被提前遣散。
显然,云岚宗对于这场三年前定下的闹剧般的约战;
给予了远超寻常的重视,甚至带着种……刻意低调与规避麻烦的意味。
广场中央,纳兰嫣然一袭月白裙袍,身姿挺拔,容颜依旧清丽绝俗,只是眉宇间少了三年前那份不谙世事的高傲,多了几分沉静与复杂。
她的气息已然达到九星斗师巅峰,距离大斗师仅一步之遥。
这个速度,放在加玛帝国,已是绝顶天才了。
然而,此刻她握着剑柄的手,却微微有些用力,指尖泛白。
高台之上,云韵端坐主位,一袭素白宫装,气质淡雅如仙,绝美的容颜上却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凝重与审视。
不过因为主角二人的蝴蝶效应,她倒是并没有像原着中那般遭遇紫晶翼狮王、修为被封号,此刻她是以完好无损的斗皇强者、云岚宗宗主的身份坐在这里。
她亲自坐镇,一方面是为了确保这场约战的公平与可控,避免事态升级;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查到了一些东西。
就在这肃穆而压抑的等待中,天际尽头,一道身影,不疾不徐地,朝着云岚山巅,凌空踏来!
那人一身黑袍,身材挺拔,面容尚显年轻,却已褪尽青涩。
最令人震惊的是,他并未依靠斗气化翼,而是如同闲庭信步般,一步、一步,稳稳地踏在虚空之中!
每一步落下,脚下的空气都仿佛凝成了无形的台阶,发出轻微的涟漪!
斗宗?!
广场上所有云岚宗之人,无论是弟子还是长老,瞳孔骤然收缩,骇然失色!
三年!
才三年!
那个乌坦城的废柴,竟然修炼到了传说中的斗宗境界?!
这怎么可能?!
就连纳兰嫣然,俏脸也是瞬间煞白,娇躯微颤,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斗宗……那已经是老宗主级别的存在了!
自己这三年的苦修,在他面前,岂不是如同笑话?
然而,高台上的云韵,美眸中却是精光一闪,随即露出一丝了然与更深的好奇。
她当然能感知到,那黑袍少年身上散发出的能量波动,虽然凝练雄浑,远超寻常斗灵,但绝对没有达到斗宗的层次!
那种凌空踏步的手段,更像是借助了某种特殊力量或秘法,而非自身对空间的掌控。
来人,自然是萧炎。
他眼神平淡如水,仿佛古井深潭,不起丝毫波澜。
既无三年前被退婚时的愤怒与屈辱,也无如今实力大增后的张扬与快意。
这是一种历经磨难、看透世情、将一切情绪都深深内敛后的平静。
原本两世为人,他觉得他早已习惯了命运的戏弄与世人的冷眼。
个人的脸面、荣辱,于他而言,或许早已可以抛却。
但有些东西,他没法割舍!
父亲萧战自他穿越过来便给予了最好的生活感受到了家庭的温馨!
但是那一天父亲铁青面容下深藏的痛心与无奈;
家族因他而承受的压力与屈辱,还有药老一路相伴、倾尽所有的恩情。
今日此来,与其说是为了洗刷个人耻辱,不如说是为了了结这段因果,扛起那份属于他的责任。
他每一步都踏得极其坚定,仿佛脚下不再是虚空,而是通往强者的必经之路。
责任!!!
凌空踏步的消耗极其巨大,主要靠药老灵魂力量支撑;
但他却毫无停滞,直到稳稳落在广场中央,与纳兰嫣然遥遥相对。
站定,他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高台之上的云韵身上,微微颔首,算是礼节。
然后,他转向纳兰嫣然,声音不高,却清晰无比地传遍了整个广场,甚至隐隐回荡在云岚山间:
“三年之期已到。”
“萧炎,前来讨教!!!”
短短两句,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没有激昂的宣言,却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心头。
尤其是那句“讨教”,平静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广场上死寂一片。
先前因他“疑似斗宗”而起的震惊与哗然,此刻都化为了更深的惊疑与沉默。
不少人回过味来,意识到他可能并非真正的斗宗,但那凌空踏步的手段和此刻渊渟岳峙般的气度,依旧令人心悸。
三年,从斗之力三段到如今深不可测……这进步,太过骇人!
云韵缓缓起身,清越的声音响彻广场:“萧炎,你能如约而至,云岚宗自当信守承诺。
此战,乃你与我徒三年前所定私约;
公平对决,生死不论,但盼点到为止,莫伤和气。”
云韵先是为这场对决定了性,承认其公平性,摆出了大宗门的气度。
随即,她话锋微转,美眸注视着萧炎,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与示好:“本宗亦闻,你与米特尔子渊……交情匪浅?”
这话问得巧妙,既点明了云岚宗已经查过萧炎的背景,又隐晦地表达了不愿将事态扩大的意愿,甚至有一丝结交之意。
显然,子渊和嬴政两年前在魔兽山脉搞出的动静;
以及他们在加玛帝国留下的威名,连远在云岚宗的云韵都深感忌惮,不愿轻易得罪可能与那两位“煞星”有关的人。
萧炎闻言,眼中平静依旧,只是淡淡道:“些许交情,不足挂齿。
今日,只为履行三年之约。”
他既没有否认与子渊的关系,也没有借此施压,只是将话题重新拉回约战本身。
这份不卑不亢、专注自身的态度,让云韵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既如此,那便开始吧。”云韵不再多言,重新坐下,示意对决开始。
她的目光,却更多地在萧炎身上停留,似乎想从这个少年身上,看出更多与那两位“妖孽”相关的影子。
纳兰嫣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拔出了手中长剑,剑尖指向萧炎,清冷的眸子中,战意与复杂交织:
“萧炎,来上吧!!”
萧炎并未立刻动手,他甚至没有去看纳兰嫣然手中那柄寒光湛湛的长剑。
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手中那杆陪伴了他两年多的长枪——黑铁点钢枪。
枪身乌黑,沉淀着多次战斗留下的暗红痕迹与细微划痕;
枪尖一点寒芒,在晨光下吞吐不定,仿佛活物。
他伸手,修长的手指,以一种近乎抚琴般的优雅与郑重;
缓缓拂过冰冷的枪身,从枪纂直至枪尖。
动作慢得让所有观战者都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与期待。
然后,他开口。
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平铺直叙的淡漠,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此枪,名‘龙胆’。”
“枪长,一丈二尺三寸。” 他手指在枪杆某处轻轻一点,
“自此处至枪纂,七尺九寸,乃百年寒铁混合‘沉乌金’所铸,重一百零八斤。
不刚不柔,韧中带沉,可受巨力而不屈。”
他的手指继续上滑,划过枪身中段:
“此处至枪头,四尺四寸,掺入‘星纹钢’与5阶魔兽‘裂风雕’翼骨粉末千锤百炼,轻盈坚韧,利于抖、刺、挑、拨。”
最后,他的指尖停在那一点寒芒之上:
“枪头,长九寸七分,以‘玄冰铁’为芯,‘庚金’为锋,经地火淬炼七七四十九日而成。
宽一寸三分,最厚处三分,两侧开血槽,脊线笔直,锋锐无匹,可破斗气铠甲,饮血不沾。”
他顿了顿,抬起眼,那双平静如水的眸子第一次真正看向纳兰嫣然;
也扫过全场,仿佛在陈述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
“自乌坦城出山起,随我至今,共计历大小战斗三百七十一次;
斩一阶魔兽一九十八头,二阶魔兽九十一头,三阶魔兽五十九头,四阶魔兽一十八头,五阶魔兽五头;
重伤未死或击退者不计,枪身染血,枪尖饮魂。”
“今日,是第三百七十二次。”
这番话说得极其详细,甚至有些啰嗦,完全不像生死对决前的宣言。
没有杀气腾腾的宣告,没有慷慨激昂的战意,只有一种近乎仪式感的认真与……绝对的自信。
云岚宗众人听得目瞪狗呆。
打架就打架,谁特么还带介绍武器简历的?
还精确到分毫、斤两、次数?
但偏偏,这份过于“花哨”和“装逼”的做派;
配合萧炎那平淡如水的神情与渊渟岳峙的气度;
形成了一种极其诡异的说服力与压迫感。
仿佛他手中握着的不是一杆枪,而是一段浓缩了无数生死搏杀、承载着坚定意志的传奇。
纳兰嫣然握剑的手更紧了,指尖深深陷入掌心。
她忽然觉得,自己手中这柄云岚宗精心打造的长剑,在对方那杆有着精确数字和累累战绩的“龙胆”枪面前,显得有些……苍白和空洞。
高台上,云韵美眸中异彩更盛。
她越发觉得,这个萧炎,与他背后那两位的风格,隐隐有某种相似之处。
萧炎介绍完毕,不再多言。他手腕微微一抖,“龙胆”枪发出一声低沉悦耳的嗡鸣,枪尖那点寒芒陡然暴涨!
他没有使用任何花哨的起手式,只是将枪身平平端起,枪尖斜指地面。
体内,融合了青莲地心火与陨落心炎本源之力的焚诀斗气,如同苏醒的巨龙,开始沿着特定的经脉咆哮奔腾!
同时,药老所传授的、结合了多年战斗经验提炼出的最精妙发力技巧与时机把握;
以及子渊所赠《惊龙枪诀》中关于“势”与“一往无前”的精髓,开始在他心中融会贯通!
他没有动用玄重尺,没有施展焰分噬浪尺。
今日,他要用这杆枪,用这三年苦修的枪法,来了结一切!
“此一招,”萧炎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平淡,却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韵律,与体内奔腾的斗气共鸣,
“名为!!”
“惊鸿一瞥!!!”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动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蓄势,没有鬼魅般的身法。
他只是向前,踏出了一步!
一步踏出,人随枪走,枪借人势!
整个人与“龙胆”枪仿佛化作了一道撕裂晨雾的惊鸿!
快!
极致的快!
但又并非纯粹的速度,而是一种将全身精气神、所有斗气、所有技巧、所有意志;
都凝聚于枪尖一点,然后毫无保留、毫无花哨地刺出的“快”!
枪出,无风,无声。
但所有观战者,尤其是斗灵以上的强者,包括云韵,都感到瞳孔一缩!
他们“看”到了,那平平刺出的一枪,枪尖前方的空间仿佛都微微扭曲、塌陷了一丝!
凝聚到极点的斗气在枪尖形成了一点微不可察、却足以洞穿金铁的极致锋芒!
枪身划过空气,留下的不是残影,而是一道笔直的、仿佛将空间都短暂切开的透明痕迹!
这一枪,摒弃了所有多余的变化,舍弃了所有后招的考量,只剩下最纯粹、最直接、也最致命的——一刺!
将药老的战斗智慧、焚诀斗气的狂暴、异火淬炼的坚韧、三年苦修的沉淀、以及对枪之道的领悟,全部融于这“惊鸿一瞥”之中!
这一枪的力量、速度、角度、时机,都建立在萧炎扎实无比的根基、精纯的斗气、高超的技巧以及此刻绝对专注的心态之上。
看似简单,实则已是千锤百炼后的大成之作,是他现阶段能发挥出的、最具威胁的进攻之一!
纳兰嫣然瞳孔骤缩,浑身汗毛倒竖!
她只觉一股冰冷的死亡气息将自己牢牢锁定,那平平无奇的一枪,竟封死了她所有闪避的空间,逼得她只能硬接!
她娇叱一声,体内斗气疯狂涌向长剑,云岚宗剑技中最强的守势“云叠千重”瞬间施展,剑光层层叠叠,如同云雾屏障护在身前!
“住手!!”一声惊怒交加的暴喝响起!
观礼席上,一道身影如同出膛炮弹般暴射而出,正是纳兰嫣然的祖父,加玛帝国狮心元帅——纳兰桀!
他身为斗王强者,眼光毒辣,瞬间判断出萧炎这一枪蕴含的恐怖威力,绝非孙女那尚未大成的“云叠千重”所能抵挡!
硬接之下,非死即残!
什么公平对决,什么宗门颜面,在孙女性命面前,统统抛到脑后!
纳兰桀身上爆发出强横的斗王气息,土黄色的斗气铠甲瞬间覆盖全身;
他右拳紧握,一拳轰出,拳风厚重如山,带着隆隆闷响,直接砸向萧炎那刺出的枪尖侧面!
他要以力破巧,强行震偏这致命一击!
“铛——!!!”
一声远比之前清脆交鸣更为沉闷、也更为响亮的巨响炸开!
斗王级别的狂暴力量硬撼萧炎那凝聚到极点的枪势!
枪尖被巨力震得微微一偏,擦着“云叠千重”的屏障边缘刺过;
将最后一层剑光也撕裂开来,余势不减,在地面上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纳兰嫣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交击的余波震得连连后退,气血翻涌;
虽然避免了被正面击中,但也狼狈不堪,脸色苍白;
眼中既有后怕,也有一丝对祖父插手的不甘与复杂。
萧炎收枪后退两步,卸去反震之力,神色依旧平静,仿佛对纳兰桀的插手毫不意外。
他刚才那一枪的威力,他自己最清楚,纳兰嫣然想靠自己的能力挡下,确实太过勉强。
这个倔强的女人,终究还是需要长辈的庇护。
“纳兰老爷子,这是何意?”高台上,云韵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响起。
她虽然也担心徒弟,但更在意宗门信誉与对决的公平。
而且,她早已暗中在纳兰嫣然身上布下了一道防护,确保其最多重伤,不至殒命。
纳兰桀的突然出手,打乱了她的安排,更显得云岚宗……有些输不起。
“云宗主!此子出手狠辣,分明是要取嫣然性命!老夫岂能坐视不管!”
纳兰桀挡在纳兰嫣然身前,须发皆张,怒视萧炎,将护短说得理直气壮。
萧炎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嘲讽弧度,并未争辩。
他手腕一抖,“龙胆”枪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枪身震颤,仿佛活了过来。
“既然老爷子有兴趣,”萧炎的声音依旧平淡,
“那晚辈,便以这‘十八游龙枪’,向老爷子讨教几招。”
话音未落,他身形已动!
不再是“惊鸿一瞥”的极致简单,而是骤然变得灵动飘逸、变化万千!
“十八游龙枪法”
这是他结合《惊龙枪诀》理念、药老指点以及自身无数次战斗磨砺;
和药老创造的一套枪法,取“龙游天地,变化无穷”之意!
只见他步法玄奥,身形如游龙戏水,在纳兰桀那斗王级别的气势压迫下,竟显得游刃有余!
手中“龙胆”枪化作道道乌黑流光,时而如毒龙出洞,直刺要害;
时而如神龙摆尾,横扫千军;
时而如云龙探爪,角度刁钻;
时而如潜龙升渊,气势磅礴!
枪影重重,竟在空气中勾勒出一道道凝而不散的墨色轨迹,仿佛一幅正在挥毫泼墨的动态水墨画!
华丽,暴力,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帅气与飘逸!
每一次刺、挑、劈、崩、点、拨,都精准狠辣,又充满了艺术般的美感!
他将焚诀斗气的炽热毁灭与异火的灵动暴烈,完美融入了枪法之中,使得每一击都带着灼热的气浪与灵魂层面的隐隐压迫!
纳兰桀越打越是心惊!
他凭借斗王级别的雄厚斗气和战斗经验,暂时还能压制萧炎,但萧炎那套枪法实在太过精妙,每每能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攻来,逼得他不得不全力应对。
更让他骇然的是,萧炎的斗气质量极高,恢复力也强得不像话,明明只是初入斗灵;
却能在与他这个斗王的正面交锋中不落下风太久,甚至偶尔还能发起凌厉反击,让他手忙脚乱!
“此子……绝不能留!”一个阴狠的念头在纳兰桀心中疯狂滋生。
如此天赋,如此战力,又与嫣然有如此深仇,今日若放虎归山,日后纳兰家必有大患!
更何况,他隐隐感觉,萧炎背后恐怕不止有那两个米特尔家的怪物那么简单……
杀意,在纳兰桀眼中一闪而逝。
眼看久战不下,甚至隐隐有被萧炎那精妙枪法拖入消耗战的趋势;
纳兰桀眼中凶光毕露,猛地向后一跃,拉开距离。
“小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一劫!是你应当的。”
纳兰桀狞笑一声,双手猛然结出一个极其诡异、散发着浓郁阴寒与邪恶气息的手印!
周身土黄色的斗气瞬间转化为一种令人不适的暗红色,一股直刺灵魂的阴冷波动弥漫开来!
“地阶中品斗技——魔桀引!”
他竟然当着云岚宗宗主和众多长老弟子的面,动用了一种明显带着灵魂攻击属性的、极其阴毒的功法!
这绝不是纳兰家族明面上传承的功法!
“纳兰桀!你放肆!!!”高台上,云韵脸色骤变,霍然起身娇喝道!
她一直以为纳兰桀只是护短心切,行事鲁莽,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
动用这种明显不属于纳兰家、甚至带着邪恶气息的功法,而且一出手就是直指灵魂的杀招!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破坏规则了,这分明是……想致萧炎于死地!
而且,他怎么会这种功法?
联想到近些年纳兰家一些不寻常的举动和资源来路……
云韵心中一沉,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纳兰桀,或者纳兰家,很可能与某些势力有所勾结!
说时迟那时快,纳兰桀的“魔桀引”已然成型,一道暗红色的、如同毒蛇般扭曲的灵魂尖刺,无视物理防御,带着凄厉的尖啸,直射萧炎眉心!
这一击若是击中,萧炎灵魂必然重创,甚至直接湮灭!
萧炎也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瞳孔微缩。但他眼神依旧冷静,体内骨灵冷火蠢蠢欲动,焚诀斗气疯狂运转,准备硬抗这记阴毒的灵魂攻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哼!在本宗面前,也敢行此龌龊之事!”
云韵冷冽的声音如同九天寒冰!
她玉手一挥,一道凝练无比、带着净化之力的青色斗气匹练后发先至;
精准地拦截在那道暗红灵魂尖刺之前!
“云之极——净蚀!”
青色斗气与暗红尖刺碰撞,发出嗤嗤的腐蚀之声!
那阴毒的灵魂攻击,在云韵这蕴含净化之意的斗皇一击下,迅速消融、溃散!
同时,云韵的身影已然出现在广场中央,挡在了萧炎身前,冰冷的眸光锁定了脸色大变的纳兰桀;
斗皇强者的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开来,笼罩全场!
“纳兰桀!”云韵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威严与怒意,
“给本宗解释,这‘魔桀引’,从何而来?
又为何,要在本宗面前,对一个小辈下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