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纵横看向几位至尊道,此战恐怕是这个纪元最为璀璨的一战了,奈何两人都不可能拼死一战,恐怕这一战在下一招之后就会结束了。
空中的无名和道天君已经停止交手,道天君开口道,同境界下人祖的实力天君远不及。
天君当年得见人祖与赵屠帝祖一战,而后闭关偶有感悟,悟出一式神通。
今日,天君斗胆,还请人祖指教。
无名笑道,深空古尊说笑了,还请前辈赐教。
话音一落,深空古尊道天君身上气息全无,仿佛融入这方世界天道之中,只见道天君轻轻抬起一只手,随后一掌拍出。
道天君那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掌拍出,天地间的光线仿佛都被抽离,形成一道肉眼难辨的涟漪。
这涟漪所过之处,空间竟如宣纸般泛起褶皱,却听不到半点撕裂声
观战中的年轻一辈强者,看不出这一式神通的玄妙,不解的询问长辈,老一辈的古尊强者也看不透其中的奥妙之处。
唯有观战席上几位活过数个纪元的老古董瞳孔骤缩,他们腕间的护身古宝正不受控制地嗡嗡震颤,表层浮现出细密的裂纹。
“这…… 这是将自身道韵与天道法则拧成了一股绳?”
观战席最前排,一位身披星辰法袍的老者喃喃自语,指尖掐算的卦象突然崩碎,喷出一口金色精血,“连天机都被这一掌搅乱了!”
深空皇朝三皇子帝玄心朝着帝纵横躬身行礼询问道,父皇,儿臣和道天君同为“深空尊榜”第一第二,为何我也看不透此刻道天君施展的招式。
帝纵横看向自己最疼爱的皇子,哈哈大笑道,傻小子,道天君平时都是和你闹着玩呢,此刻的他才真正展现出自己的实力,“无相、无形、无距、无异”这一招能被称为是超脱世间一切的一击。
“无相则无破绽,无形则难防御,无距则避无可避,无异则众生平等。”帝纵横捋着长须,眼中满是赞赏,毕竟道天君也是他的侄儿。
帝玄心望着那道涟漪掠过百万里虚空,“原来…… 我与他的差距,竟如此悬殊。”帝玄心握紧了拳头,眼中既有不甘,也有一丝释然。
他终于明白,为何父皇总说,深空尊榜的排名,从来都不能衡量真正的实力。
道天君缓缓收回手掌,仿佛只是掸去了衣袖上的微尘高声道,这一式神通我称为“截天·永寂”。
他的目光掠过虚空,却没有丝毫波澜,而这份平静,恰恰比任何惊天动地的威势,更让人心生敬畏。
无名此刻哈哈哈大笑道,道天君前辈您这招“无相、无形、无距、无异”的神通,哪怕是帝祖境的强者也会遭受重创,可是我踏入“八境”第一层“以身融异”的时候,我肉身成的异便是“无”。
你这“截天·永寂”神通已经到达了“空”的地步,但是我的“无”还在“空”之上,你这玄妙无比的神通对于我来说反而起不到任何作用。
无名话音一落,身后出现一个时空黑洞,道天君那一式玄妙的神通就被时空黑洞吞噬。
看见无名身后的时空黑洞,四大至尊双眼都爆发出金光,肉身成就了“无”之神异?
这无数宇宙中的强者们,只有那种独一神异修至极致的强者才能有机会将他击杀,要不然连伤他都难啊。
这无名到底和吴忧是什么关系,“无”之神异也只有在那位身上才见过啊,这位人祖的根脚当真是不凡啊。
道天君朝着无名躬身行礼心悦诚服道,人祖的实力令在下佩服,我最强的一式神通,本以为能伤到你,想不到连一丝涟漪都没造成。
无名笑道,前辈太谦虚了,是我的“无”之神异正好能克制前辈的神通,要不然我恐怕在这神通之下,我已经重伤濒死了吧。
两人切磋的余波在天地间缓缓消散,无名指尖最后一缕灵光融入云层,道天君拂去袖角的尘埃,两位强者相视一笑,仿佛刚才撼动山河的对决不过是场友人间的寒暄。
山巅广场上数万修士屏息的寂静被一阵清脆的钟鸣打破,九声钟响穿透云海,宣告着“祖殿”创立盛典正式拉开帷幕。
玉阶两侧的青铜灯柱骤然燃起幽蓝圣火,映照得广场中央那座玄黑色殿宇愈发庄严肃穆。
殿顶覆盖的琉璃瓦在日光下流转着星辉般的光泽,檐角悬挂的风铃随着山风轻摆,奏响古老的韵律。
无名缓步踏上祭台,月白道袍上绣着的星辰图案在圣火中若隐若现,他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声如洪钟般传遍四野:“神冥宇宙即将降临,南部修士问道之路遍布荆棘,今日祖殿立于此地,愿为天下同道搭建求道之阶,共渡神冥大劫!” 话音未落,广场四周突然升起十二道光柱,光柱中浮现出南部历代帝祖的虚影,他们或坐或立,皆是曾在深空南部留下传奇的巨擘。
无名走到三葬身侧,两人同时伸手按在祭台中央的石碑上,只见那通体漆黑的石碑突然迸发出金色纹路,“祖殿” 二字如活过来般挣脱石面,化作两尊丈高的金漆大字悬于殿门之上。
此时,从四面八方飞来无数承载着修士心意的信笺,它们在殿宇上空汇聚成璀璨的星河,与山巅的圣火交相辉映。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修士颤抖着抚摸殿墙,这面由万载玄铁混合星辰砂铸就的墙壁上,竟能感受到历代修士的道韵流转。
当最后一道霞光落入殿顶的宝珠时,无名高声宣布:“祖殿开府,广纳贤才,凡心怀正道者,皆可入内参道!”
刹那间,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席卷了整座山峰,南部修士们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广场边缘的灵植突然绽放出异花,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丹香,仿佛连天地都在为这盛事送上祝福。
典礼结束之后,无名和三葬以及五大护殿太上,将其他四部的强者一一送出,南部的全部大教和世族强者都留了下来,谈论资源分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