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吹吧,别以为会炒两个菜,你的厨艺就上得了台面儿了,以后多学着点,”郑水蓉笑着说道。
“那必须得说啊,咱妈可是水饺皇后,没人能撼动的厨艺,我可不得多少继承点儿吗?”唐宁接着话。
郑水蓉脸上的笑容更深了:“那你和大伯说了咱们在摆摊了吧,他说啥了没有。”
“没有,他能说啥,不过大伯娘挺赞成的,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女人呐,咱们家再不想办法赚钱,啥时候能和我爹团聚啊,我可想死我爸了,我给他写的信估计都收到了哎。”唐宁说道。
“你给你爸写信了?”郑水蓉一愣。
“啊?啊,是的,写了。还帮妈妈说了想我爸了,他应该收到你的思念了。”
“死丫头,你说啥呢?”郑水蓉满脸通红,伸手就要去拍唐宁屁股。
唐宁一跳:“我说啥了,你想我爹不天经地义的事情么?我爸肯定也想你啊,这有啥不能说的?”
田小花帮嘴说道:“小宁说得没错,我可听郑伟讲过,那时候咱姐可是村里一枝花,清空是个高中生,
地里的活也是一把抓,一手的好厨艺,十里八乡的男的哪个不想和我姐处对象啊,要不是小宁爹也是个优秀的,真不一定轮到姐夫呢。所以,姐夫想咱姐,这不应该的吗?”
“就是就是,听舅妈的,妈妈,别害羞,哈哈哈,我去复习了,”说完就溜,生怕郑水蓉被羞得挠她。
周日。
唐宁收到了爸爸的来信。
越看脸越黑……
爸爸做了十几年的商务了,居然给调去了研发新材料。
晚上,等郑伟两口子都帮好了忙回出租屋后,唐宁叫住忙碌结束的郑水蓉:“妈,爸给我回信了,我有事想问问你。”
看着唐宁的脸上的严肃,郑水蓉拿布擦干了手接过她手里的信。
看着看着也皱着了眉头:“怎么会调到那里了啊?你爸大学学的就是材料,可是这都毕业多少年了,而且材料这东西,一年一年的更新,那不是得从头开始学吗?这样下去,你爸得多累啊?”
这信看得郑水蓉心都揪了起来。
“妈,我爸在京城到底有没有亲人?还是有难缠的亲人?”
郑水蓉从来没有在孩子面前讲过这些事情,可是女儿大了,她低头想了想。
唐宁也没有催促。
“你也大了,小斌睡觉就先不和他说,我和你讲讲吧。”
“妈,我没睡,你说,我也想知道我爸在京城是不是过得很苦?”
唐斌睁开了闭着的眼睛,眼睛亮得吓人,这哪像睡着的样子。
“你小子!!”唐斌屁股上挨了两下。
“算了,既然你们想知道,这事儿迟早也要告诉你们,那我就详细给你们讲讲。”郑水蓉开始慢慢讲了出来。
唐盛国打小就聪明,可是从小就被自己父母过继给了父亲的大哥。
因为唐盛国的大伯没有儿子,八岁被过继给了他。
可是五年后,大伯娘却怀孕生下个大胖小子,唐盛国就变得不那么重要的。
五年的时间里,唐盛国还是过得可以,也只能说可以,不过就是不饿肚子罢了。
而此时,唐盛国的亲生父母已经又生下两个儿子。
所以才十三岁的唐盛国被两家人同时推举下乡,可以免了他们的儿子下乡。
唐盛国被两家人都要求去下乡。
直接从京城下到了蓉市乡下。
好在唐盛国是个要强的,下秀从来不叫苦叫累,一边干活挣工分,一边还不忘记学习,硬是在乡下还算过得去。
最后被郑水蓉看上,结了婚,更是支持他好好读书。
他也争气,考上了京城的大学。
回去的时候,那两对父母又开始纠缠,要养老钱。
其实他们根本不需要,他们在京城都是有工作的人,怎么会需要一个学生的生活补贴?
唐盛国的父亲是一个街道办的干事,虽然工资不高,可是那也是公家饭,母亲在家带孩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有没有提过干。
唐盛国的大伯更是在京城的一个厂里当副厂长,就光他一个人的收入养一大家子应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现在不知道当没当上厂长了,那可是国营的厂子。
就是到现在为止,你爸爸还是会每个月给他们每家些养老钱。
………
!!!!
“妈,我爸是他们捡来的吧?”唐宁开口道:“你见过他们吗?”
郑水蓉摇摇头:“没有,我和你爸结婚的时候,只有你爸同学来过,家里人一个都没有出现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没去过京城,他们也没有到咱们这里来过。”
“妈,别怪我瞎想,他们两家这样不是对自己孩子,是对仇人啊,我爸欠他们啥了,我爸挖他们祖坟了?不会这次工作调动也是这两家的杰作吧?”唐宁阴谋化了。
郑水蓉虽然觉得唐宁说得不好听,可是说得也没错啊。
谁家对自己儿子这么闹啊?
“妈,我怀疑我爸之前的工作被这两老头的啥儿子顶包了吧,这肯定是仇人,可不是什么亲人,啧,我爸好可怜,妈,你以后要多爱我爸多一些。”
“嘶!唐小宁我告诉你,以后再从你嘴里给我冒出来什么爱啊想啊喜欢啊,老娘把你腿先打断了!”郑水蓉觉得自己闺女越来越狂放了,再不管管她要被这熊孩子给惊疯了。
“行行行,听您的听您的,我不说我不说,”唐宁拉拉链一般的手在嘴前面一拉。
“妈,咱爸就没办法摆脱那两户人了吗?要不让爸看有没有机会调到咱们这里来吧,天高皇帝远的,咱们不去京城总行了吧?”唐宁顺口说。
“你爸是个不服输的性子,不然也不会靠自己考上大学,这会子我怕他是拼了命的在学,其实去研究所倒是好事,听说那样的地方管得严格,那两家人总不能再到研究所里找他麻烦了吧?”郑水蓉不是个叛逆的人。
对于老人的孝敬,她也是会能忍则忍。
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了,没有反抗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