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这套一百八十平米的大平层,光线在米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跳跃,将整个客厅照得亮堂堂的。
婶婶踩着全新的拖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每一步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虔诚,仿佛踩在圣殿的地板上。
她的手指轻抚过真皮沙发的扶手,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的欣喜。这套沙发是意大利进口的,价值十几万,比他们以前整个客厅的家具加起来还贵。
“老路,你看这电视,85寸的!”婶婶指着墙上那台巨大的液晶屏幕,声音里带着炫耀般的兴奋,“比电影院的都清楚!”
叔叔坐在新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上好的铁观音,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茶是路明非买的,一斤六千块,比他以前一个月的工资还多。
“这房子啊,”叔叔摇头感叹,眼神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我做梦都想不到有朝一日能住进这样的地方。”
路鸣泽趴在餐桌边写作业,但眼睛总是不自觉地往四周瞟。
开放式的厨房里,德国进口的电器一应俱全;主卧室里,那张两米乘两米的大床,比他以前的整个房间都大。
整套房子的装修风格简约而不失奢华,每一件家具都散发着低调的贵气。
这里的一切都在无声地宣告着:这个家的地位,已经彻底改变了。
而这一切变化的缘起,就是那个正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路明非站在料理台前,袖子挽到手肘,正在处理着刚买回来的新鲜食材。
他的动作熟练而优雅,切菜的刀工精准得像个专业厨师,每一片肉都厚薄均匀,每一段葱花都长短一致。
在叔叔婶婶看来这是明明路明非第一次下厨,但看起来却像是做了很多年。
“明非啊,你什么时候会做菜了?”婶婶探头过来,眼神里满是讨好的笑意,“以前你连泡面都不会煮呢。”
路明非没有抬头,专注地调着火候:“人总是会变的。”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婶婶却从中听出了某种不容质疑的威严。她立刻缩回脑袋,不敢再多问。
半个小时后,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摆在了餐桌上。红烧肉肥瘦相间,色泽诱人;清蒸鲈鱼鲜嫩无比,摆盘精致;就连普通的青菜,也被他炒得翠绿可口。
“开饭。”路明非脱下围裙,在主位坐下。
这个动作看似随意,却让全家人都愣了一下。以前,那个位置永远是叔叔的专属,而现在,路明非坐在那里却显得理所当然,甚至带着某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度。
婶婶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起身为路明非盛饭:“明非,你要吃多少?多盛点,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坐下。”路明非的声音不大,却让婶婶立刻僵在原地,“我自己来。”
他优雅地为自己盛了一碗米饭,然后放下勺子,目光扫过桌边的三个人。
“既然搬进了新家,有些规矩,也该重新定一下了。”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叔叔手中的筷子悬在半空中,婶婶的笑容僵在脸上,就连路鸣泽也停下了咀嚼的动作。
路明非夹了一块红烧肉,慢条斯理地咀嚼着,仿佛在品味什么珍馐美味。然后,他抬起头,眼神如刀锋般锐利。
“第一,我的房间,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进。包括打扫卫生,我会自己来。”
婶婶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嘴里嘟囔着:“应该的,应该的……”
“第二,不要对外人谈论我的任何事情。不管是朋友、邻居,还是什么七大姑八大姨,都不行。”路明非的语气变得更加严厉,“我不希望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叔叔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安:“明非,这是不是有点……”
“有点什么?”路明非转头看向叔叔,眼神冷得像冰,“叔叔觉得我的要求过分了?”
叔叔立刻摇头:“不过分,不过分!你说得对!”
......
婶婶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路明非,但她知道,这个家的天,已经彻底变了。
夜深人静,路明非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这是主卧旁边的一间书房,被他改造成了卧室。
房间不大,但装修精致,一张单人床,一张实木书桌,还有一面墙的书架。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万家灯火的城市夜景。
在那些灯火的深处,隐藏着龙类的踪迹,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危险。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离开。”他对着夜空,轻声许下了自己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