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生物”的能量，在发布会结束后的第一周，才真正开始重塑这个世界的医药格局。
这不是商业，这是新神登基。
纳斯达克。开盘的瞬间，全球医药板块的市值，如同被黑洞吞噬，瞬息之间蒸发了一万亿美元。
辉瑞、默克、强生、诺华……这些掌控了人类健康长达一个世纪的古老巨头，它们的股票被砸穿了地心。
“这是一个时代的终结！”——《华尔街日报》头版讣告。
“人类不再需要研发，我们只需要等待‘永生生物’的施舍。”——《柳叶刀》社论。
而在江海市，天悦华府的顶层，成为了全世界资本的圣地。
叶鸿天和武运，这两位曾经的江海豪门家主，如今已经成为了全球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爸，这是高盛的联席总裁，他已经在楼下等了三天了，就为了见您一面。”
“家主，白金汉宫的密使到了，希望……希望能为皇室预留一批‘静心’的配额。”
叶鸿天和武运，这两位见惯了风浪的老狐狸，在这短短的一周内，所体会到的快感，已经超越了他们过去六十年的总和。
“糖平”、“h-blocker”、“静心”，这三个名字如同新时代的福音，被无数媒体和病患群体顶礼膜拜。
它们不是治愈的曙光，而是被精心设计成维持生命、控制症状的必需品。
正如张凡所计划的那样，这不是一次性的买卖，而是一个细水长流、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矿。
全球数以亿计的患者，从确诊的那一天起，就注定要每周服用这些药物，直到生命终结。庞大的现金流如同汹涌的江河，疯狂汇入“永生生物”。
叶家和武家的资产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膨胀，其势头之猛，几乎要撼动江海市的固有格局。
这种近乎掠夺式的财富积累，自然引起了巨大的波澜和觊觎。江海市盘根错节的势力版图上，另外两尊庞然大物——秦家和王家，终于坐不住了。
秦家，主业遍布外贸、航运，与海外势力关系盘根错节，是典型的豪门，家族底蕴深厚，行事风格带着几分海派的圆滑与傲慢。
王家，则深耕地产、能源等传统重资产领域，作风更为强硬霸道，是本土势力的强硬代表。
这两家眼睁睁看着原本与他们平起平坐，甚至稍逊一筹的叶、武两家，凭借“永生生物”一飞冲天，将他们远远甩在身后，内心的嫉妒和不安几乎要溢出来。
巨大的利益面前，所谓的“四大家族同气连枝”成了笑话。
很快一场由秦家和王家牵头，意在重新划分利益的鸿门宴，在江海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紫金山俱乐部”悄然布置妥当。
收到鎏金请柬时，叶鸿天和武运正志得意满。叶鸿天冷笑一声，将请柬随手丢在办公桌上：“这两个老狐狸，终于忍不住要跳出来了。”
武运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想从我们嘴里抢肉吃？也不怕崩了他们的牙！真以为我们还是以前的叶家武家？”
“去，当然要去。”叶鸿天抚摸着请柬上凹凸的纹路，眼神深邃，“正好让他们认清现实。不过……得先请示张先生。”
当叶鸿天小心翼翼地将请柬之事汇报给张凡时，张凡正无聊地翻看着一本泛黄的医学古籍。他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张先生，您的意思是……”叶鸿天弓着腰，试探着问。
“去看看。”张凡合上书，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无聊了这么久，总算有点像样的乐子了。”
他站起身，对侍立在一旁，眼神空洞的叶倾寰和武凰霄吩咐道：“准备一下，晚上陪我一起去。”
“是，先生。”两女低声应道，心中却同时一紧。她们知道，这场宴会，注定不会平静。
江海市，紫金山俱乐部。
这里是四大家族家主，每个季度例行会晤的最高级别私人会所。
一张由整块金丝楠木雕琢而成的巨大圆桌旁，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秦家家主，秦正雄，一个年过六十、面容威严的老者，他用手指一下下地敲着桌面，声音沉闷。
“鸿天兄，武运兄。”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恭喜二位，一步登天，成了这天下医药的执棋人。”
王家家主，王长河，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眼中却精光闪烁的男人，他笑了笑，接过了话。
“何止是执棋人？这已经是神仙手段了。”他推了推眼镜：“只是，二位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点。整个江海的资源都快被你们两家吸干了。这……不合规矩吧？”
叶鸿天和武运，对视了一眼。
若是放在一个月前，面对秦、王两家的联手施压，他们必然要小心应对。
但现在……
叶鸿天慢条斯理地端起面前的极品大红袍，吹了吹热气，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规矩？”他轻笑一声，“秦兄，王兄，你们还没看明白吗？这个世界，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规矩。”
“你！”秦正雄勃然大怒，一拍桌子。
“叶鸿天！”武运比他更粗暴，直接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乱晃，“你他妈跟谁俩呢？注意你的身份！你是在跟永生生物的叶总说话！”
“武运！你这个莽夫！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老子就是人物！不服？”
眼看就要掀桌子，王长河急忙打圆场：“好了好了，都是几十年的交情，何必如此？”
他转向叶鸿天：“鸿天兄，我们两家的意思很简单。永生生物这块蛋糕太大了，你们两家吃不下。给我们秦、王两家，各10%的干股。我们帮你们稳住国内的盘子，帮你们处理那些眼红的苍蝇。从此，江海还是四大家族的江海。如何？”
“10%的干股？”叶鸿天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王兄，你是在梦里吗？你知道10%……值多少钱吗？”
“别废话！”秦正雄冷声道，“就一句话，给，还是不给？别忘了，你们的药要出口，就要走王家的船！你们的工厂要开工，就要用我秦家的资源！真撕破脸，你们的药，一粒都别想运出江海！”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叶鸿天和武运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
他们是膨胀了，但还没傻。秦、王两家毕竟是地头蛇，真要是不计后果地使绊子，他们也会很麻烦。
就在叶鸿天盘算着，是不是该请示一下“那位”，或者干脆分出一点残羹冷炙来安抚这两条老狗时……
会议室那扇厚重的红木门，被“吱呀”一声，随意地推开了。
张凡一身随意的休闲装，打着哈欠，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好吵啊。”他皱了皱眉，“我在隔壁睡觉，能不能小点声？”
他身后，叶倾寰和武凰霄垂手跟立，面无表情。
满室的剑拔弩张，在这一刻，瞬间凝固。
秦正雄和王长河，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地方？四大家族最高会议！这个年轻人是谁？他怎么敢……
“放肆！”秦正雄的威严受到了挑战，厉声喝道，“你是谁家的晚辈？滚出去！”
“鸿天！武运！”王长河更是脸色铁青，他认为这是叶、武两家故意在羞辱他们，“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让一个毛头小子来搅局？”
然而，下一秒。
让他们毕生难忘的画面出现了。
叶鸿天和武运，两位刚才还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的豪门之主，在看到张凡的瞬间，脸上的所有表情都消失了。
他们“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动作快到带翻了椅子。
两人小跑着冲到张凡面前，在秦、王两家家主见鬼一样的目光中，九十度躬身。
“张……张董！”
“您……您怎么来了！我们不知道您在隔壁休息，我们该死！我们该死！”
两人的声音，充满了发自灵魂深的的恐惧和……谄媚。
张凡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
“行了。就是你们两个老东西，嗓门最大。”
他随意地摆摆手，仿佛在驱赶苍蝇。
然后，他径直走到那张金丝楠木圆桌的主位——那个象征着最高权力、连四大家主都只敢空着的座位上，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叶倾寰和武凰霄，立刻一左一右，如同最卑微的女仆，为他倒茶、捏肩。
“这……”
秦正雄和王长河，彻底傻了。
他们的大脑，已经无法处理眼前的信息。
叶鸿天和武运……在对这个年轻人……行礼？
叫他……张董？
“永生生物”的……张董？
“叶鸿天！”秦正雄指着张凡，声音都在发颤，“他是谁？你别告诉我，他就是……”
“闭嘴！”叶鸿天猛地回头，眼中是森然的杀机，“秦正雄！收起你那套老家伙的做派！这位，就是永生生物的真正掌控者，张凡，张先生！”
武运也擦了把冷汗，恶狠狠地补充道：“你们两个老东西，刚才在张先生面前大呼小叫，我看你们秦家和王家，是不想在江海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