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宿主，好感度涨了15%，现在已经70%啦！”021兴奋的声音像颗炸开的糖球，在墨晔的脑海里蹦跶个不停，圆滚滚的身子在系统空间里翻来滚去，把虚拟面板都撞得嗡嗡作响，“你没看到沈君泽刚才接香薰盒子时的样子吗？指尖都在发抖，眼睛亮得像揣了星星！这说明他对你已经有那么点意思了，绝对不止普通朋友的程度！宿主你再加把劲，冲破80%指日可待啊！”
墨晔站在吧台前，指尖稳稳地端着放有热可可和小蛋糕的餐盘，听着脑海里小家伙的絮叨，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吧台后的咖啡机发出“滋啦”的声响，浓郁的咖啡豆香气漫过来，混着空气中漂浮的肉桂粉味道，在鼻尖萦绕成温暖的气息。
他低头看了眼餐盘里的东西，热可可装在一只胖乎乎的白色马克杯里，杯身上印着只歪头笑的小熊，杯口浮着厚厚的奶泡，像朵蓬松的云，上面还撒了圈细细的肉桂粉，在灯光下泛着浅棕色的光泽，像给云朵镶了道温柔的金边；旁边的小蛋糕是焦糖布丁口味，装在透明的玻璃小碗里，焦糖壳被烤得微微发焦，呈现出漂亮的琥珀色，边缘还沾着点酥脆的糖粒，轻轻一碰就簌簌往下掉。
这是他刚才特意让店员加的。刚才站在吧台前点热可可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沈君泽低头看菜单，视线在甜点区的焦糖布丁蛋糕上停留了足足三秒，虽然很快移开了目光，耳根却悄悄红了——那是他心动时才会有的小动作，墨晔记得很清楚。
“你看他刚才摘口罩的时候，脸红得像熟透的水蜜桃，耳朵尖都红透了！”021还在喋喋不休，语气里满是“我早就看穿一切”的得意，“还有他摸香薰盒子的样子，指尖蹭来蹭去的，明显是紧张又欢喜！宿主，这时候就该乘胜追击，比如约他下次吃饭，或者送他点别的小礼物……”
墨晔没接话，只是用指腹轻轻碰了碰马克杯的杯壁，温热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他端着餐盘转身往座位走，步伐从容，黑色卫衣的衣摆在走动时轻轻晃动，露出里面白色t恤的一角。午后的阳光透过遮阳伞的缝隙落在他身上，把黑色的布料染成暖融融的浅灰色，连带着他周身的气场都柔和了许多。
远远地，他就看到沈君泽正低头看着那个银色的香薰盒，指尖轻轻摩挲着盒面上的雪花纹路，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什么易碎的珍宝。男孩的侧脸沐浴在细碎的阳光里，绒毛在光线下看得格外清晰，长长的睫毛垂着，在眼睑下方投下浅浅的阴影，像只安静舔毛的小猫，乖巧又温顺。
听到脚步声，沈君泽像是被惊醒的小鹿，猛地抬起头，眼底还带着点没散去的怔忡，看到是墨晔，连忙挺直了背脊，手指下意识地收回，放在桌沿上，指尖微微蜷缩着，耳尖又开始发烫。
“热可可来了。”墨晔在他对面坐下，把餐盘轻轻放在桌上，推到沈君泽面前，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温和，“加了双倍奶泡，怕你觉得苦。还有这个小蛋糕，是他们家的招牌焦糖布丁，刚才看你好像对它有点兴趣。”
沈君泽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像被夕阳染过的云霞，连脖颈都泛起淡淡的粉色。他没想到自己刚才那点小心思会被墨晔注意到，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只能低下头，盯着那杯热可可小声说：“啊……谢谢墨老师，不用这么破费的，我其实不太饿。”
“不算破费。”墨晔看着他泛红的耳根，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他抬手示意了一下蛋糕，“尝尝看，甜的东西能让人心情变好。我看你最近好像烦心事不少。”
沈君泽抬起头，撞进墨晔带着关切的眼睛里，那里像盛着平静的湖水，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心里那点残存的拘谨忽然就散了，他拿起小巧的银勺，轻轻舀了一口热可可上的奶泡。绵密的甜意在舌尖化开，带着淡淡的肉桂香，像被阳光裹住了似的，暖得他心里都泛起了涟漪。
“怎么样？”墨晔问，自己也端起面前的美式喝了一口，微苦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没冲淡心里那点莫名的甜。
“很好喝。”沈君泽的眼睛弯了弯，像月牙儿，里面盛着细碎的光，“奶泡很软，像。”
“喜欢的话，下次再带你来。”墨晔说得自然，仿佛只是随口一提，目光却落在他脸上，捕捉着他细微的表情变化。
沈君泽的心跳漏了一拍，握着勺子的手指紧了紧，脸颊又热了几分。他低下头，假装专心致志地对付那块焦糖布丁，用勺子轻轻敲了敲焦糖壳，“咔嚓”一声脆响，裂开细密的纹路。布丁的嫩滑混着焦糖的微苦，在舌尖交织成奇妙的味道，甜而不腻，像此刻的心情，带着点微妙的雀跃。
“宿主！他笑了！眼睛弯成月牙了！”021在脑海里激动地尖叫，虚拟面板上的好感度数值又跳动了一下，“好感度又涨了2%！现在72%了！果然甜食是拉近关系的利器啊！”
墨晔没理会系统的咋咋呼呼，只是安静地看着沈君泽吃东西的样子。男孩吃得很秀气，小口小口的，像只珍惜粮食的小兔子，嘴角沾了点焦糖渍，自己却没察觉，还在低头跟那块布丁较劲。
墨晔抽出一张纸巾，递到他面前：“嘴角沾到了。”
沈君泽愣了一下，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摸到那块黏黏的焦糖时，脸又红了，像做错事的孩子，小声说了句“谢谢”。
“不用客气。”墨晔的声音很轻，带着点笑意，“说起来，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暂时没什么工作。”沈君泽的动作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低落，“公司那边……最近没给我安排活动。”
墨晔心里了然，知道这是公司雪藏他的手段。他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我这边有个朋友，是做独立电影的，最近在筹备一部新片，里面有个角色我觉得很适合你，性格和你有点像，都是那种外柔内刚的类型。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帮你牵个线。”
沈君泽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惊讶和不敢置信：“真的吗？墨老师，你没骗我？”这段时间被网暴、被公司冷落，他几乎已经快要放弃了，没想到墨晔会突然给他这样一个机会。
“当然是真的。”墨晔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像落满了星星，心里也跟着软了下来，“不过最终还是要看你试镜的表现，我只能帮你递个简历。”
“够了够了！”沈君泽连忙点头，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谢谢你，墨老师！真的太谢谢你了！我……我一定会好好准备的！”他的眼眶有点发热，这段时间积压的委屈和压抑，仿佛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出口，心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不用谢我，是你本身有实力。”墨晔看着他激动的样子，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我看过你之前演的《孤城》，里面那个小世子演得很好，眼神很有戏。”
被喜欢的人夸奖，沈君泽的心里像炸开了烟花，甜得他晕乎乎的。他低下头，掩饰着自己的失态，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我还有很多不足……”
“慢慢进步就好。”墨晔的语气很温和，像在鼓励一个晚辈，“谁都不是一开始就完美的。”
一阵风吹过，带着街对面花店飘来的玫瑰香，掀得桌布轻轻晃动。两人一时都没说话，安静地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阳光透过遮阳伞的缝隙，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跳动的音符。
沈君泽看着面前的墨晔，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不久前，他还觉得这位顶流影帝是遥不可及的存在，清冷、疏离，像雪山之巅的神明，可现在，对方却坐在自己对面，为他点热可可，送他安神香薰，甚至还帮他介绍工作，温柔得让他心慌。
“墨老师，”沈君泽犹豫了很久，还是开口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墨晔抬眸看他，眼底的笑意深了些，像藏着秘密的湖水：“可能是……看你顺眼吧。”
这个答案有点敷衍，却让沈君泽的心跳更快了。他低下头，看着那个银色的香薰盒，指尖轻轻碰了碰，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却仿佛带着墨晔指尖的温度，暖得让人心头发颤。
“对了，”墨晔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那个香薰，用法很简单，滴两滴在香薰机里就行，晚上睡前用，有助于睡眠。”
“嗯，我记住了。”沈君泽点点头，把香薰盒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背包里，像藏起了一个珍贵的秘密。
又坐了一会儿，沈君泽看了看时间，觉得差不多该离开了，再待下去，怕自己会忍不住露出更多破绽。“墨老师，我该回去了，还要准备试镜的资料。”
“我送你回去。”墨晔站起身，动作自然。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沈君泽连忙摆手，“这里离我家不远，坐地铁几站就到了。”
“没事，我顺路。”墨晔拿起自己的外套，语气不容拒绝，“正好也要去那边办点事。”
沈君泽知道再推辞就显得见外了，只好点了点头：“那……麻烦你了。”
两人一起走出咖啡厅，沈君泽下意识地又想戴上口罩，却被墨晔按住了手腕。“不用戴了，这条路人少。”
沈君泽愣了一下，看着墨晔的眼睛，点了点头，放下了手里的口罩。手腕上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暖得让他不想移开。
墨晔的车就停在街角，黑色的轿车低调而奢华。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让沈君泽坐进去，自己才绕到驾驶座。
车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是钢琴曲，旋律温柔，像流水淌过心尖。沈君泽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胀胀的。
“宿主！现在好感度75%了！”021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墨晔的唇角微微上扬，目光透过后视镜，落在沈君泽带着笑意的侧脸上。阳光落在他的发梢，镀上一层金边，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