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上，我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一堆东西 —— 许敬宗拍的褚遂良祭拜李弘的照片、母亲的日记残页、李弘的基本信息，还有惊蛰项目的零星记录。
我把这些线索一张张摆开，试图串起来：
母亲是惊蛰项目的行政主管，能接触到核心档案；李弘是惊蛰项目的负责人，后来车祸去世；褚遂良是惊蛰项目的技术顾问，现在还在祭拜李弘，说 “对不起”；王皇后也参与了惊蛰项目，还在打听李弘的事。
这四个人，都跟惊蛰项目和李弘有关。母亲和李弘死了，褚遂良和王皇后活着，还在掩盖当年的秘密。
我拿起母亲的日记残页，用放大镜仔细看 —— 之前没注意到，残页边缘有烧焦的痕迹，像是被人故意烧过，只留下这几页。
其中一页写着 “302 房间…… 文件…… 危险”，字迹模糊但能辨认；另一页写着 “王…… 褚…… 联手”，“王” 和 “褚” 两个字笔画很深，母亲写的时候肯定很激动；还有一页写着 “2015.10.1…… 惊蛰启动”，这个日期，正好是李弘成为惊蛰项目负责人的时间。
“302 房间”—— 我突然想起，许敬宗之前查过，2015 年集团旧办公楼的 302 房间，是惊蛰项目的核心档案室！
我立刻给许敬宗发微信：“明天早上，跟我去旧办公楼的 302 房间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许敬宗很快回复：“好的，武总！我明天早上 8 点在旧办公楼门口等您。”
我放下手机，看着母亲的照片，心里默念：“妈，我一定会查清楚，是谁害了你。”
周日早上，我和许敬宗一起去了旧办公楼。
旧办公楼已经没人用了，楼道里积满了灰尘，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能看到空气中的尘埃在飘。302 房间的门没锁，一推就开。
房间里堆满了废弃的办公桌和文件柜，里面全是 2018 年后的普通行政文件，没有任何跟惊蛰项目、李弘相关的资料。
“看来是被人刻意清理过，” 许敬宗翻了翻文件柜，“连一张废纸都没留下。”
我不死心，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摸了摸墙壁和地板，没发现暗格或夹层。看来，这里确实找不到线索了。
回到新办公楼，我尝试用自己的代理 cEo 权限（SS + 级）查询集团档案室的惊蛰项目档案，结果被系统提示：“您的权限等级不足，该档案权限等级为 SSS+，仅集团最高负责人（李治）或特殊授权人员可查看。”
我让令狐嘉用法务权限查，结果一样 —— 权限不足。
“SSS + 是集团最高权限，” 令狐嘉说，“除了李总，可能只有前董事长（李治父亲）、董事会主席有授权，其他人都查不了。”
我又找了长孙无忌 —— 他是独立董事，跟李治父亲是老相识，说不定能帮我申请权限。
长孙无忌听完我的请求，摇了摇头：“明空，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惊蛰项目是集团的最高机密。当年项目终止后，前董事长特意交代‘非紧急情况，不得解封档案’，还销毁了大部分非核心资料。我虽然是独立董事，但也没有特殊授权，没法帮你申请。”
他停顿了一下，压低声音：“而且，我劝你别再查了 —— 惊蛰项目牵扯太多过往恩怨，查得越深，对你越危险。”
我心里一沉 —— 连长孙无忌都这么说，看来惊蛰项目的秘密，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周日晚上，我回到老房子 —— 这是母亲生前住的地方，我之前整理过一次遗物，没发现异常，但这次，我决定再仔细翻一遍。
我打开母亲的深棕色皮箱，里面装着她的职业装、获奖证书、工作笔记。我一件件翻着，突然摸到一件米白色职业外套的内衬有夹层 —— 这件外套，是母亲 2015 年参加集团年会时穿的，也是她最后一次参加年会。
我小心翼翼地拆开缝线，从夹层里掉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是集体合影，背景是集团旧办公楼前，上面有十几个人。前排中间是年轻的李弘，戴着眼镜，笑容温和；左边是母亲，穿着这件米白色外套，比我记忆中年轻很多；右边是年轻的王皇后，穿着黑色西装，眼神锐利，跟现在的样子没太大变化；后排还有一个面部模糊的男人，站在王皇后身后，看不清五官。
我翻转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惊蛰项目团队留念，2015.10.1”！
2015 年 10 月 1 日，正是惊蛰项目正式启动的日期！
这张照片，直接证明了母亲、李弘、王皇后都是惊蛰项目的核心成员 —— 王皇后之前说 “没参与过惊蛰项目”，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我拿着照片，手不停发抖 —— 母亲把这张照片藏在衣服夹层里，肯定是怕被人发现。这张照片，就是她留下的证据！
那个面部模糊的男人是谁？他为什么站在王皇后身后？他是不是惊蛰项目的总负责人？
我立刻给许敬宗发微信：“明天帮我找个十年前在集团工作过的老员工，最好是参与过惊蛰项目的，让他们辨认一张照片上的人。”
“好的，武总！我明天一早就去办！”
我拿着照片，坐在沙发上，把所有线索串起来，做出了一个初步猜想：
2015 年，惊蛰项目启动，核心团队包括总负责人（模糊男人）、项目负责人李弘、技术顾问褚遂良、行政主管（母亲）、核心成员王皇后。
项目推进过程中，李弘发现了问题 —— 可能是技术造假、资金挪用，或者是项目跟外部势力勾结。他想曝光或终止项目，结果被王皇后、褚遂良等人灭口，伪装成车祸意外。
母亲作为行政主管，掌握着项目的核心档案，知道李弘的真实死因。她想揭发，却被发现，也遭到了灭口，日记被烧毁，只留下残页；这张照片被她藏在衣服夹层里，才得以保留。
褚遂良可能是被迫参与的，所以现在才会去祭拜李弘，说 “对不起”“身不由己”。
王皇后一直掩盖真相，拉拢褚遂良，是怕他说出当年的事；打听李弘的事，是怕还有其他证据留下。
这个猜想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能解释所有线索 —— 母亲的死、李弘的死、褚遂良的祭拜、王皇后的掩盖。
我知道，要验证这个猜想，必须找到三个关键证据：一是查清模糊男人的身份，二是拿到李弘车祸的详细报告，三是获取惊蛰项目的 SSS + 档案。
而要拿到这些证据，必须说服李治授权 —— 只有他有这个权限。
我给许敬宗发微信：“除了找老员工辨认照片，再查一下李弘当年的车祸报告，包括事故现场照片、目击者证词、医院抢救记录。”
“好的，武总！”
周一早上，许敬宗带来了好消息：“武总，我找到了一位 2015 年在惊蛰项目做过后勤、现已退休的马师傅，他愿意帮咱们辨认照片！”
我立刻跟许敬宗去了马师傅家。马师傅 70 多岁了，头发花白，但精神很好。他戴上老花镜，接过照片，仔细看了几分钟，突然指着那个模糊男人说：“这个男人，我记得！当年大家都叫他‘张先生’，是项目的总负责人！”
“张先生？” 我心里一震。
“对，” 马师傅点头，“他跟前董事长（李治父亲）是拜把子兄弟，权力很大，项目里的事基本都是他说了算。李弘虽然是项目负责人，但很多事都要听他的。”
我又问：“您知道这位张先生的全名吗？他现在在哪里？”
马师傅摇了摇头：“不知道全名，只知道姓张。项目终止后，他就突然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听说他跟王皇后的家族有点关系，但具体是什么关系，我就不清楚了。”
王皇后的家族？姓张？
我突然想起，之前去监狱见萧淑妃的律师，就是王皇后的远房亲戚，也姓张；王皇后派系的张诚，也姓张！
难道这位 “张先生”，是王皇后的家族成员？是张氏家族安插在集团的人？
如果是这样，王皇后参与灭口李弘和母亲，就有了家族利益的动机 —— 为了掩盖张氏家族在惊蛰项目里的罪行！
我谢过马师傅，跟许敬宗离开。路上，我给许敬宗安排任务：“立刻查‘张先生’的全名，还有他跟王皇后家族的关系；另外，查张氏家族的族谱，看看有没有人跟惊蛰项目有关。”
“好的，武总！”
我看着窗外，心里清楚 —— 找到这位 “张先生”，就能揭开惊蛰项目的秘密，也能查清母亲和李弘的死因。但同时，我也离危险越来越近了 —— 张氏家族和王皇后，肯定不会让我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