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晚上 8 点,视频会议准时开始。李治靠在病床上,脸色还是有点苍白,但精神不错,身后站着陈默。王皇后坐在自己办公室,妆容精致,却难掩眼底的怒气;武明空则在公司会议室,面前放着证据材料。
王皇后先开口,没等李治说话,就开始哭:“李总,您可得为我做主!武明空太过分了,她不配合预算审批,还擅自调查企业文化部的经费,说我搞利益输送,这是在毁我的名声啊!她就是想借合规的名义,打压老员工,培植自己的势力,其心可诛!”
她还拿出 “证据”—— 刘姐的证言,说武明空 “故意找企业文化部的资料,态度恶劣”。
李治没说话,看向武明空:“武总监,你说说情况。”
武明空没像王皇后那样哭诉,只是把《特别项目预算受阻说明》和《企业文化部预算异常报告》发给李治,然后点开幻灯片,一边演示一边说:“李总,特别项目是集团新能源战略的重点,预算审批被卡了两周,硬件订单和推广活动都要黄了,我也是没办法才去沟通。至于企业文化部的经费,是我学习预算管理时偶然发现的异常,有经费对比、关联公司信息、假发票证据,我不是想针对谁,只是想知道,集团的资金该如何公正使用。”
最后,她只问了一句:“李总,您觉得,我们该优先保证战略项目推进,还是该放任可能存在的违规支出?”
李治沉默了几分钟,看着屏幕上的证据,又看了看哭哭啼啼的王皇后,开口说:“王总监,企业文化部的三家合作公司,你真的不认识?”
王皇后眼神躲闪:“只是合作关系,不算认识……”
“武总监,查账是你个人决定,还是团队共识?” 李治又问武明空。
“是为了优化特别项目预算流程的学习行为,发现异常后才汇报,不是故意越权。” 武明空如实回答。
李治点了点头,对陈默说:“把公司内部的舆论反馈给我。”
陈默说:“员工大多觉得预算审批有双标,支持查清楚企业文化部经费的人不少,也有人觉得武总监有点急功近利。”
武明空心里清楚,李治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 王皇后是老臣,有元老支持;自己是新人,却掌握着战略项目。他需要的是平衡,既解决问题,又不激化矛盾。
果然,李治思考了一会儿,说:“我决定成立‘预算优化特别工作小组’,我当组长,长孙先生当副组长,组员包括武总监、王总监、财务总监、李总(中立代表),还有一位外部财务专家。”
他顿了顿,补充:“小组有两个任务:一是审计近三年的预算,重点查特别项目审批延迟和企业文化部经费;二是根据审计结果,制定新的预算审批流程,避免以后再出现类似问题。”
这个决定让武明空和王皇后都愣了 —— 武明空没想到李治会成立工作小组,把冲突纳入制度框架;王皇后没想到还要查企业文化部,甚至请了外部专家。
“李总,这……” 王皇后还想反对。
“就这么定了。” 李治打断她,“明天董事会会发布通知,小组后天开始工作,审计过程要公开透明,结果接受董事会监督。”
王皇后只能闭嘴,脸色难看 —— 小组里有长孙无忌和外部专家,她没法暗箱操作,只能被迫接受。
武明空却松了一口气 —— 虽然没立刻扳倒王皇后,但打破了预算绞杀,还成了审计组成员,从被审计者变成了审计者,甚至能参与制定新流程,这已经是胜利了。
挂了视频,武明空立刻给小组成员发消息,让他们准备审计材料,还要写《特别项目审批流程优化建议》,借改革的机会,解决以后的审批效率问题。
第二天,董事会发布了通知,员工们都在议论:“看来这次是要动真格的了,居然请了外部专家。”“希望能查清楚,别再搞双标了。”
王皇后的亲信们也慌了,私下跟王皇后说:“总监,咱们得赶紧补做企业文化部的活动明细,不然被查出问题就完了。”
王皇后咬着牙:“补!连夜补!把合同、附件都做出来,不能让他们抓到实锤!”
工作小组后天第一次开会,长孙无忌明确了分工:外部专家负责经费效益评估,武明空团队负责特别项目审批复盘,王皇后派系负责企业文化部经费明细整理,李总负责协调。
审计工作刚开始,李治就特批了 “特别项目紧急预算绿色通道”,要求 24 小时内完成审批。李义府的 15 万亿件定金终于打了出去,供应商保住了;许敬宗的推广活动也重新定了时间,团队士气一下子回来了。
武明空却没放松 —— 她知道,王皇后肯定在补做假材料,审计不会顺利。而且制定新流程时,王皇后肯定会坚持保留预算合规委员会,想继续把控预算权。
更重要的是,李治私下给她发了条微信:“预算小组是战场,不是终点。把你发现的‘问题’,变成‘改革的方案’—— 比如怎么避免关联公司中标,怎么平衡合规与效率。让我看到你的格局,而不是只看到对手。”
这条微信让武明空顿悟 —— 李治要的不是她打败王皇后,而是她能为集团建立更完善的制度,能超越个人恩怨,从集团利益出发。
她开始研究行业里的预算管理案例,准备在改革中提出 “供应商招标公示制度”“不同项目差异化审批流程”,既解决当前问题,又为以后铺路。
武明空看着李治的微信,心里有了新的计划 —— 审计时,只要王皇后补的材料没大问题,就不揪着不放,重点放在制度改革上;如果她还敢造假,再拿出实锤。
毕竟,把制度建好,比一时的输赢更重要。
可王皇后会不会善罢甘休?她补的材料会不会被外部专家识破?新流程制定时,双方又会爆发怎样的冲突?
武明空打开电脑,开始写改革建议,窗外的夜色渐深,她知道,新的战场已经开启,这一次,比的不是谁更狠,而是谁更有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