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集团宴会厅的空气,刚被武明空的三年规划点燃的热情,瞬间被王皇后的 “间谍指控” 浇上一盆冰水。巨幕上跳出的三张照片,像三颗炸雷,炸得全场人都懵了。
第一张是酒会合影:武明空穿着晚礼服,和一个中年男人碰杯,两人距离较近,男人正是武氏集团的掌门人武承业。第二张是监控截图:武明空走进一家咖啡馆,招牌上 “武家咖啡” 四个大字格外刺眼 —— 谁都知道,这是武家开的连锁品牌。第三张是银行流水:一个陌生账户给武明空母亲武慧兰转了 50 万,备注写着 “项目合作款”。
“大家看清楚!” 王皇后握着激光笔,红色光点在照片上乱晃,声音尖利得刺耳,“武氏集团是我们李氏的死对头!这些年抢我们的新能源项目,挖我们的客户,害得我们损失了多少利润!武明空姓武,和武承业是同宗!她表面上帮李氏改革,暗地里和武承业勾勾搭搭,每个月都去武家咖啡‘汇报工作’,一聊就是一个小时!”
她猛地指向武明空,眼神里满是煽动性:“更恶心的是,她母亲生前就收过武家的‘合作款’!这不是商业间谍是什么?等她掌控了我们的核心技术和客户资源,转头就会卖给武家!到时候我们所有股东都得血本无归,李氏集团就要变成武家的子公司了!”
“说得对!我早就觉得她不对劲!” 支持王皇后的张董立刻站起来,他去年丢了个地产项目,就是被武氏抢去的,此刻恨得牙痒痒,“姓武的哪会真心帮李氏?肯定是来卧底的!” 几个和武氏有过竞争的股东也皱起眉,低声议论:“是啊,同姓就算了,还跟武承业私下见面,太可疑了!”
“一派胡言!” 赵股东气得拍桌子,“酒会见面叫勾肩搭搭?去年行业峰会,我还跟武承业握过手呢,难道我也是间谍?咖啡馆是武家的怎么了?我上次去上海,还去武家咖啡喝了杯拿铁,味道不错!”
“喝咖啡需要偷偷摸摸?需要让许敬宗的人盯着?” 褚遂良突然开口,他刚被警察问过话,脸色惨白却眼神阴狠,“我早就派人盯着武明空了!她每个月十五号下午三点,准时去武家咖啡的 VIp 包间,每次都关门谈一个小时以上!要是没问题,为什么要避人耳目?”
这句话戳中了股东们的疑虑 —— 私下见面不可怕,怕的是 “避人耳目”。几个中立股东皱起眉,看向武明空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怀疑。记者们疯了似的挤到前排,相机镜头对准武明空,等着看她如何辩解。
武明空却没慌,她缓缓走到发言台前,拿起话筒,声音平静却带着力量:“王总,褚先生,说话要讲证据。第一,那张酒会照片,是上个月的行业峰会,有一百多位企业家在场,全程有直播录像,我和武承业只是寒暄了两句,聊的是行业趋势,不信可以调直播回放。”
她示意苏晴切换页面,巨幕上立刻跳出峰会直播的片段,时间戳和照片一致,武明空和武承业站在人群中,确实只聊了几十秒,旁边还有其他企业家在场。“第二,武家咖啡的 VIp 包间,是我租的临时办公点。” 武明空调出租赁合同,“我母亲生前的老同事住在附近,她手里有‘惊蛰项目’的原始资料,我每个月跟她见面拿资料,怕被打扰才租了包间。”
她顿了顿,看向褚遂良:“褚先生,你派人盯我,不如去查查那个老同事的身份。她叫林阿姨,是我母亲当年的实验助手,你要是不信,可以让她来现场对质。” 褚遂良的脸白了,他根本没查过什么林阿姨,只是随口编的 “盯梢” 戏码,此刻被戳穿,只能硬着头皮说:“谁知道你是不是买通了她!”
“是不是买通,一问便知。” 武明空拿出手机,按下免提,电话很快接通,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来:“明空啊,是不是会议结束了?资料我整理好了,下次见面给你。” 武明空对着话筒说:“林阿姨,麻烦您跟各位股东说句话,我们每个月见面是为了什么。”
“哦,是为了慧兰当年的‘惊蛰项目’资料啊。” 林阿姨的声音清晰传遍全场,“慧兰走得突然,资料没整理完,我这些年一直在帮她整理,明空想完成她的遗愿,重启这个项目。我们每次见面都在聊技术参数,哪是什么间谍活动!”
会场的议论声小了些,但王皇后不肯罢休,举起那张转账记录:“那这 50 万怎么说?武家给你母亲转的‘合作款’,总不是假的吧!” 武明空看了眼转账记录,突然笑了:“王总,你连转账时间都没看清楚?这是十年前的转账,当时我母亲和武承业的妹妹合作开了家小公司,这是投资款,后来公司倒闭了,钱早就退回去了。”
她调出当年的公司工商信息和退款流水:“这家公司叫‘慧业科技’,股东是我母亲和武承业的妹妹,2015 年注销了,当年的退款流水有银行盖章,监事会可以核验。王总,你拿十年前的投资款说成交际款,是不是太刻意了?”
王皇后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根本没查转账时间,只是随便找了张流水就拿来当证据,没想到被武明空当场戳穿。但她还是不死心,尖叫道:“就算这些是假的,你姓武就是原罪!李氏的事,凭什么让一个外姓人做主!”
这句话戳中了部分老股东的 “姓氏情结”,陈老皱着眉,低声说:“话虽糙,但理不糙,李氏集团,还是该由姓李的或者老臣掌权。” 几个李氏宗亲股东也跟着附和:“就是!我们李氏的江山,不能交给外姓人!”
会场的风向又开始摇摆,支持武明空的股东急了,赵股东刚要开口反驳,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突然响起:“都安静!我有话说!”
所有人都循声望去,只见长孙无忌缓缓站起身。他穿着灰色中山装,手里拄着拐杖,虽然头发花白,但眼神依旧锐利。他是集团的创始人之一,跟着李治创业四十年,手里握着 8% 的股份,是所有股东里资历最老、话语权最重的人。他今天一直坐在后排角落没说话,此刻突然开口,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长孙无忌走到发言台前,目光扫过全场,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在李氏四十年,从陛下推着三轮车送货时就跟着他。我见过集团最困难的时候,连工资都发不出来,是慧兰带着研发团队熬了三个月,拿出‘惊蛰项目’的样品,才拉来第一笔投资。”
他看向王皇后:“王总,你说姓武是原罪,那慧兰是不是原罪?没有她,就没有李氏的今天。明空姓武,但她做的事,比谁都对得起李氏 —— 成本降了 15%,营收涨了 22%,新能源项目马上投产,这些都是实打实的成绩。你呢?除了拉帮结派、伪造证据,你为集团做过什么?”
他又转向老股东们:“我们跟着陛下创业,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让李氏变成‘宗亲养老院’,是为了让集团活下去、发展好。明空的改革虽然激进,但她的规划有数据支撑,有订单保障,比守着老摊子等死强一万倍。”
长孙无忌顿了顿,说出了最关键的一句话:“集团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让它赚钱,谁能让股东受益,谁能完成陛下的‘百年企业’心愿。明空有能力,有担当,还能完成慧兰的遗愿,重启‘惊蛰项目’,我支持她。”
这番话像一颗定海神针,瞬间稳住了局势。陈老愣了愣,想起当年武慧兰为了研发项目熬得眼睛发红的样子,又想起武明空承诺的 8% 分红,终于缓缓点了点头。几个李氏宗亲股东互相看了看,长孙无忌的话在他们心里分量太重,此刻也不敢再轻易反对。
“好了,争论到此为止!” 周明拿着投票箱走上台,清了清嗓子,“自由发言结束,现在开始投票,投票主题 —— 是否支持罢免联席总裁武明空女士的职务。请各位股东依次投票!”
股东们排着队走向投票箱,赵股东、周股东等支持武明空的股东率先投票,脸上带着笃定的笑容;陈老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投下了赞成票 —— 赞成 “不罢免” 武明空;几个中立股东也跟着投了赞成票。
王皇后看着眼前的场景,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但她眼底闪过一丝疯狂,突然冲上前,死死抱住投票箱:“不能投票!我还有最后一份证据!这份证据能证明,武明空是李治的私生女!她根本不是武慧兰的女儿!”
全场瞬间炸了!所有人都惊呆了,记者们的相机疯狂拍摄,快门声盖过了一切。武明空的身体猛地僵住,指尖攥着的银吊坠 “啪” 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看着王皇后,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 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 王皇后笑得疯狂,从旗袍内衬掏出一份泛黄的出生证明,“这是你的出生证明!母亲那一栏是空的,父亲签名是李治!你根本不是武慧兰的女儿,是李治的私生女!他养你二十年,就是为了让你帮他掌控集团!”
武明空捡起银吊坠,指尖颤抖着摸向上面的五瓣花 —— 这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要是她不是母亲的女儿,那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她看向门口,许敬宗正快步走进来,脸色惨白,对着她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无奈。
就在这时,会场的大屏幕突然亮起,出现了李治的视频连线画面。他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却眼神锐利,看着王皇后,声音虚弱却威严:“王皇后,你伪造出生证明,诬告陷害,真当我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