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鸢站在空间里,指尖还残留着原始晶核的微凉触感。刚才击杀林薇薇时的紧绷感尚未完全褪去,她想试试新解锁的短距传送 —— 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池塘边,那里还留着上次采摘蔬菜时掉落的几片菜叶。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将注意力集中在 “瞬间移动到池塘边” 的念头里,手腕上的莲花印记突然泛起淡蓝色微光,一股温和的能量顺着手臂蔓延至全身,没有眩晕,没有失重,只有一种类似 “穿墙” 的轻盈感,再睁眼时,脚下已经是池塘边湿润的泥土,指尖甚至能触到水面泛起的微凉涟漪。
“太流畅了!” 苏清鸢忍不住弯起嘴角,之前用空间异能只能储物,现在多了短距传送,以后遇到蚀骨者突袭,既能快速躲避,又能绕后偷袭,战斗灵活性直接提升一个档次。她又试着传送回黑土地旁,这次特意留意能量流动 —— 每次传送消耗的空间能量很少,以现在空间晶核的储备,至少能连续传送二十次,完全够应对一场中等规模的战斗。
退出空间时,百货大楼里的血腥味与焦糊味混杂在一起,格外刺鼻。林薇薇和江哲倒在收银台旁,江哲的胸口插着半根断裂的钢管,早已没了呼吸;林薇薇则趴在地上,脖颈处的伤口还在缓慢渗血,她听到苏清鸢的脚步声,艰难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怨毒,嘴唇哆嗦着:“苏清鸢…… 你不得好死…… 我儿子…… 我儿子不会放过你的……”
苏清鸢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前世林薇薇就是这样,把所有错都推给别人,哪怕自己用毒药、雇混混,也觉得是别人 “挡了她的路”。她想起前世被林薇薇推给蚀骨者时,对方也是这样的眼神,说 “要怪就怪你空间太惹眼”。苏清鸢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没有说话 —— 跟将死之人争辩,不过是浪费时间。
她从空间里拖出一个铁皮桶,里面装着之前收集的汽油,这是她特意留着处理尸体用的,避免血腥味引来更多蚀骨者。汽油顺着林薇薇的后背流下,她发出凄厉的尖叫,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苏清鸢点燃打火机,火苗落在汽油上的瞬间,橙红色的火焰 “腾” 地窜起,吞噬了两具尸体,也驱散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她站在安全距离外,看着火焰里逐渐蜷缩的身影,心里积压了两世的怨恨,终于随着火焰的跳动慢慢消散。
“前世的债,今天算清了。” 苏清鸢轻声说,转身走向大厅深处。刚才战斗时,她余光瞥见角落堆着几个未开封的纸箱,上面印着 “军用压缩饼干” 的字样,灰尘覆盖了大半,却能看出包装完好。她走过去,用匕首划开胶带,纸箱里整齐码着银色包装的饼干,每箱二十包,一共五箱 —— 算下来足足有一百包,够她吃两个月,要是分给邻居,也能缓解不少压力。
苏清鸢意念一动,五箱饼干瞬间消失在原地,进入空间后自动归位到 “食品区” 的货架上,与之前收集的物资整齐排列。她又检查了其他货架,在最里面的仓库角落找到三箱瓶装水,虽然有几瓶破损,但大部分都完好,也一并收进空间。
处理完物资,外面的天色已经偏暗,赤雾比清晨浓了数倍,能见度不足十米,空气中的铁锈味也更重了。苏清鸢走到门口,警惕地观察四周 —— 两只低阶蚀骨者正拖着残缺的肢体在街上游荡,它们的听觉异常灵敏,稍有动静就会扑过来。苏清鸢屏住呼吸,发动短距传送,瞬间移动到街对面的垃圾桶后,避开蚀骨者的视线;接着又传送两次,绕到小区侧面的围墙边,翻进去时,正好看到两只蚀骨者撞在刚才她站立的位置,发出愤怒的嘶吼。
刚走到单元楼门口,就听到熟悉的说话声。王大叔握着一把生锈的菜刀,李姐则拿着一根钢筋,身后站着七八个邻居,有老有少,手里都握着自制的武器,脸色紧张地朝着街道方向张望。看到苏清鸢的身影,王大叔最先反应过来,连忙小跑着迎上去,菜刀还下意识地握在手里,语气里满是焦急:“清鸢!你可算回来了!我们从中午等到现在,还以为你……”
“遇到点麻烦,耽搁了。” 苏清鸢语气平淡,指了指远处的街道,“外面蚀骨者多了不少,以后尽量别出门。” 她没提林薇薇和混混的事,没必要让邻居知道这些恩怨。
可王大叔却注意到她衣服上的血迹,还有腰间匕首上未擦干净的黑色污渍 —— 那是蚀骨者的血液。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清鸢,你…… 你是不是遇到高阶蚀骨者了?” 小区里之前有人见过高阶蚀骨者,那两米多高的体型、能撕碎钢板的爪子,至今还是邻居们的噩梦。
苏清鸢点了点头:“嗯,一只速度型的,解决了。”
话音刚落,身后的邻居们瞬间炸开了锅。有人倒吸凉气,有人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李姐手里的钢筋都差点掉在地上。“速、速度型高阶蚀骨者?” 住在三楼的张阿姨声音发颤,“我听说那种蚀骨者一秒能跑十米,你居然…… 居然单杀了?”
“清鸢啊,你这实力也太厉害了!” 李姐连忙上前一步,脸上的紧张变成了讨好的笑容,“以后我们全听你的,你让我们往东,我们绝不往西!你说要囤物资,我们就帮你搬!” 其他邻居也纷纷附和,之前还有人觉得苏清鸢年纪小,对她的 “规则” 阳奉阴违,现在看到她连高阶蚀骨者都能解决,眼神里只剩下敬畏,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苏清鸢看着他们的反应,心里了然 —— 末世里,实力才是最好的话语权。她从空间里取出两箱压缩饼干,放在地上:“这些你们分了,每人每天两包,省着点吃。以后想出去找物资,提前跟我说,我带你们去,但是要记住,服从指挥,不能擅自行动。”
邻居们看着地上的饼干箱,眼睛都亮了。王大叔率先走过来,双手抱起一箱,激动得声音都在抖:“清鸢,谢谢你!谢谢你还想着我们!” 李姐也连忙抱起另一箱,分给大家时,每个人都双手接过,有的还弯腰鞠躬,连之前最不服气的二楼小伙子,都小声说了句 “谢谢清鸢姐”。
苏清鸢摆了摆手,没再多说,转身走进单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