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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笙愣了一下，才爬上车，“你怎么知道我明天比赛？”
徐敬淮没应，倒是在她上车时差点崴了一下的时候，伸手扶了她一把。
对上他眼神的那一瞬。
宁笙先一步开口了，“我知道，你又要说我毛毛躁躁了。”
原本没准备说的徐敬淮，“……”
“挺有自知之明。”
大概出来得急，风吹乱了宁笙的头发，徐敬淮伸手替她捋到耳后，“你们校长说的。元旦晚会，你还会登台表演？”
宁笙一听到这话，就知道校长邀请他了。
当初校长还邀请了周庭风。
宁笙点了点头，又看他，“那你会来吗？”
“没时间。”
宁笙知道他行程一贯都是提前安排好了的。
“那你明天会来看我比赛吗？”宁笙有点不甘心。
看着宁笙较劲的模样，徐敬淮思考，“能得第一？”
“……”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全国顶尖的舞者聚集，再加上万一有什么意外，宁笙怎么敢保证能得第一。
她语气弱了，“不能。”
“不能还提要求？”
徐敬淮似玩笑，似认真。
宁笙肩垮了，她转头，看向窗外。
熟悉的景象在不断倒退。
还是没忍住，宁笙小声嘀咕，“徐叔叔经常给我说，重在参与……”
车内寂静。
即便小姑娘轻声嘀咕，徐敬淮也还是能听见。
徐敬淮嗯，像是在附和她的话，“是重在参与，没得奖之后又抽抽噎噎的哭。”
“……”
那是被徐夫人吓哭的。
原本在学业上，徐夫人对她的要求就已经够低了。自然而然的，在其他方面就对她严格了很多。
其实也没打她，但谁让在整个徐家，宁笙最怕的就是徐夫人。她声音一沉，宁笙就被吓哭了。一边哭一边跳，看着好不可怜。
有一次，被突然回家的徐敬淮撞上了，宁笙想也不想就哭着躲在他身后了。任凭徐夫人抄着戒尺板呵斥，就是不肯从徐敬淮身后出去。
好在。
最后还是徐敬淮替她求情了，护住了她。
宁笙回头。
刚准备说话。
没注意到什么时候徐敬淮就在她身后，转过头的那一瞬，唇瓣若有若无的擦过他的唇，微微干燥，微微热。
宁笙辩驳的话也说得磕磕绊绊的，“……我才不会因为没得奖哭。”
徐敬淮很少抽烟，衣服上永远都是清冽干净的气息，此时完完全全的包裹着宁笙。
宁笙被逼得往后退。
但又没退。
徐敬淮看了她一眼，倒也没拆穿她的口是心非。
到达云城时。
公务机停在单独的停车坪。
宁笙没法再跟徐敬淮一起，林秘书要陪同，徐敬淮留了二秘照顾她。
一行五位大人物。
徐敬淮为首，林秘书陪在他左侧。右边那位，宁笙倒是认识，是魏先生。
当地的领导早就等候在机场接机。
嵌入了**的车牌号熠熠生光。
一把手亲自替徐敬淮拉开了车门，又将另外四位依次安排上车。
很快。
黑色公务车队缓缓驶离机场。
宁笙让秘书先把她送到赛场馆看了一圈，再跟明天的带队老师，确认了具体的行程和时间后，最后才回了酒店。
因为第二天要比赛，要养好精神，当天晚上，宁笙很早就休息了。
徐敬淮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宁笙不知道。
不过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宁笙在客厅里看到了他。
徐敬淮站在落地窗前，正在接电话。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黑裤，颀长挺拔，在晨曦的微光下，风华烁烁，又胜过曦光。
宁笙视线忽地滞住。
听到动静。
徐敬淮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示意早餐在餐桌上。
宁笙吃到一半的时候。
徐敬淮才挂断电话，走了过来，“等会儿秘书来接你，送你去赛场。”
听他这话，宁笙就知道他今天不会去看她比赛了。
也是。
他还有自己的公务要处理。
宁笙咽下口里的粥，“要是我拿不到第一怎么办？”
徐敬淮看了她一眼。
没应。
只不过。
不止离开前，被吻到喘不过气的时候后悔。接下来的几天，宁笙都在后悔，为什么偏偏要多问那一句。
徐敬淮说拿不到就收拾她，是真的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