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院里很多人打心底里厌恶贾张氏的所作所为,但先进大院这个称号以及对应的流动红旗,一直以来都是整个大院所有人的骄傲。
而且每年获得这个称号后,大院还能得到一些实际的好处。
正因为如此,不少居民都选择站到易中海这边,支持在大院内部解决问题,反对报警。
看到眼前这般景象,易中海这才暗暗松了口气,觉得事情总算能按照他的想法推进。
闫解成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赵卫国,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似乎在征求赵卫国的意见,想知道此刻是否还要继续去报警。
赵卫国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开口说道:“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我今天就给咱们大院所有人一个面子!”
“只要贾张氏愿意去我家先辈的灵位前磕头认错,同时为这些年来多次侮辱我家的行为赔偿一百块钱,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犯这样的错,我就打消报警的念头!”
“这绝对不可能!赔偿的事想都别想!”
贾张氏刚一听到条件,立刻激动地反对,“你看看我现在被打成什么样了,按道理说,该赔偿的人是你才对!”
“一百块钱根本不够弥补我的损失,你至少得赔两百块!要是不赔,我绝对不会跟你善罢甘休!”
她一边大声叫嚷,一边还想朝着赵卫国冲过去,一副要拼命的模样。
赵卫国完全没理会撒泼的贾张氏,转头对着易中海说道:“一大爷,还有院子里的各位街坊邻居,大家也都看到了。”
“看来人家根本不领大家的情,不愿意接受这个解决方案。”
“解成,你现在就去报警!”
闫解成原本以为手里的一块钱很快要还回去,没料到事情突然转折,还能继续去报警。
他趁着易中海没反应过来、没留意他的空档,立刻加快脚步冲出大院的穿堂。
朝着派出所的方向飞奔而去。
大院里的众人见闫解成已经跑远,就算想拦也来不及了。
他们纷纷把目光投向贾张氏,眼神里都充满了不满。
觉得是贾张氏的固执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事已至此,无论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秦淮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何雨柱早就悄悄从人群中溜走了,她的丈夫贾东旭又没什么能力和主见,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做不了主。
她心里真正心疼的是那一百块钱,可不像婆婆那样没道理还胡搅蛮缠。
她很清楚,在这个年代,侮辱烈士是极其严重的罪名,后果不堪设想。
她担心的根本不是贾张氏会受什么处罚,而是那一百块钱,更怕赵卫国还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让家里承受更大损失。
贾东旭此刻也有些慌了神,急忙看向易中海,希望他能想办法解决麻烦。
可易中海此刻也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情发展。
闫解成跑得飞快,就算有人想追上去拦他,也根本追不上。
只有贾张氏,用阴沉沉的眼神死死盯着赵卫国。
似乎在心里盘算着,等会儿公安来了,该向赵卫国索要多少赔偿才合适。
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刹那间,整个院落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每一个人都屏息等待着公安机关工作人员的降临。
胡同口不远处便是派出所,值班民警听闻有人涉嫌侮辱烈士的消息后。
当即有两名警员跟随闫解成匆忙赶来。
两位警员踏入大院的中院,易中海见公安真的抵达,立刻快步迎上前去。
急忙解释道:“公安同志,这纯粹是一场误会,说到底就是邻里间的一点小摩擦。”
“我们自己内部就能妥善处理,不必劳烦你们费心!”
听闻易中海的话语,两位警员中年纪稍长的那位开口回应:“易师傅,您应当清楚,侮辱烈士绝非普通的邻里矛盾。”
“这种行为已经涉嫌违法犯罪,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包庇!”
“麻烦您指认一下,此事的当事人是哪两位?”
听公安这么一说,易中海明白自己再想阻拦已是徒劳,只好默默退到了一旁。
就在这时,贾张氏突然高声嚷嚷起来,一边用手指着自己的脸颊。
一边对两位警员哭诉:“两位公安同志,您们快看看我的脸被打成了什么模样!”
“就是那个小畜生打的,您们快把他抓起来,最好枪毙了才解气!”
两位警员看向贾张氏的脸,发现她脸上的伤痕确实颇为醒目。
随后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到了赵卫国。
这两位警员都是负责该区域治安的老民警,一眼便认出了赵卫国。
之所以能一眼认出,是因为赵卫国家庭情况极为特殊,堪称一门三烈士。
无论是祖辈还是父辈,都为国家献出了生命,家中还有不少当年的老战友,如今许多人身居要职。
以往每逢春节,总会有不少领导专程前往赵卫国家中探望。
上级部门也特意叮嘱过,要求地方政府和街道办事处务必多关心、照料赵家的生活。
整个南锣鼓巷的居民都知晓赵卫国家是一门三烈士,这件事在当地有明确登记,所以两位老民警自然对他不陌生。
那位年长的警员立刻换上温和的语气,向赵卫国询问:“卫国,你跟我们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公安同志,事情是这样的,这个贾张氏这些年里,已经不止一次侮辱我家的先烈,还经常对我进行辱骂。”
赵卫国条理清晰地说明,“就在刚才,她又开口诋毁我家先烈,我当时年轻气盛,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动手确实重了些。”
“如果因为我打人需要赔偿,我愿意承担相应的赔偿责任。”
“但我恳请您们能够严肃处理贾张氏这些年来多次侮辱烈士的行为,还得让她赔偿我们家的名誉损失和精神损失。”
“院子里的街坊邻居都可以为我作证!”
看到警员对赵卫国态度如此温和,易中海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暗觉情况不妙。
他赶紧上前补充道:“公安同志,这真的是一场误会,贾张氏当时也没有指名道姓。”
“只是随口说了两句而已,根本够不上侮辱烈士的罪名,您千万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