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拧开屋门,淡雅玫瑰芬芳扑面而来。
杨静姝斜倚在堆叠的丝绸软枕上,真丝吊带睡裙柔若无骨地贴合起伏曲线,肩带滑落臂弯,大片凝脂般的高耸在薄如蝉翼的绯色衣料下若隐若现。修长双腿交叠,裙摆慵懒堆至大腿根,裸露肌肤在午后微光中泛着珍珠光泽。
她纤纤玉指正百无聊赖地抚弄脸上覆盖的白色面膜。即便铁柱如此突兀闯入,那双迷人眼眸也吝啬得不肯睁开一丝缝隙。
“什么事...这么急?”杨静姝朱唇轻启,声音像从睡意深处溢出的蜜糖,带着一丝沙哑,“跟条莽撞小狼狗似的...”
她指尖漫不经心掠过精致锁骨,缓缓滑入衣襟边缘深邃的阴影,“唉...岁月不饶人...不睡午觉,不好好保养,真要成黄脸婆咯...”
那足以令人喷血的玲珑曲线,那半遮半掩的致命春光,若在平时,铁柱早已血脉贲张,丑态百出。但此刻,白素华和许金伟的安危如冰石压心,他强行按灭所有躁动。
“素华嫂失踪,丽娟姐儿子也不见,是不是你干的...”铁柱开门见山。
“哦?”杨静姝懒洋洋轻哼,语气平淡,“你当真以为...姑姑还屑于玩绑架勒索这种下三滥把戏?”说话间腰肢无意识轻扭,那将坠未坠的肩带又滑落半分,汹涌波涛几乎要挣开薄纱束缚。
铁柱猛地别开视线,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令人窒息的景致:“我信静姝姑你本人!但信不过你背后‘那位’!更信不过张大狗那条疯狗!”
“嘿...”杨静姝似乎被这回答取悦,嘴角微扬,慵懒摸索床头,拿起手机,纤指轻点拨通。
“大狗,”她声音瞬间褪尽慵懒,冰冷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立刻,来我家。”不给任何询问余地,话音落,通话利落切断。
做完这些,她才慢条斯理起身,毫不在意铁柱目光,当着他面随手将昨晚宽松可爱的黄色睡袍套在性感睡裙外,总算将那傲人曲线遮掩大半。
“姑姑这身段...还入眼?”杨静姝转身,对着铁柱勾起暧昧浅笑,随即莲步轻移,带起一阵香风,“跟姑姑来...”语罢,摇曳生姿走向二楼其他房间。
“她...到底想干什么...”铁柱盯着睡袍也掩不住、随步伐款摆的致命腰臀,心头警铃大作。但为素华嫂,他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铁柱满心以为杨静姝要引他入隐秘角落行不轨之事。万没料到,竟踏入一间陈设书架与巨大老板桌的书房。
“怎么?还是不信姑姑?”杨静姝目光扫过略显空荡的书房,最终落在那张带封闭式挡板的宽大老板桌下。她红唇微弯,带着洞悉一切的狡黠:“想亲耳听听...我跟张大狗谈什么?想听...钻进去?”
“好!”铁柱求之不得,他急需确认杨静姝与张大狗及背后之人的真实勾连!毫不迟疑,立刻矮身钻入。
刚蜷进那狭小压抑的空间,杨静姝已施施然在宽大老板椅落座。
更要命的是,她坐下时,那双睡袍包裹的绝美玉腿,竟似不经意,又带着刻意的引诱,微微朝前张开些许。
即便隔着两层布料,那被勒紧的浑圆饱满轮廓,绷紧的曲线,依旧无比清晰、极具压迫感地撞入桌下铁柱眼中。
一股混合玫瑰香水与熟女体香的撩人温热气息,如无形火焰瞬间裹紧铁柱。
理智在燃烧边缘摇摇欲坠,铁柱口干舌燥,血液如岩浆奔涌,一股原始冲动咆哮着,几乎要催使他伸手攫取那近在咫尺的迷人玉腿...
“咚咚咚!”
就在这理智即将崩断的千钧一发之际,门外传来了恭敬而略显急促的敲门声。
“进...”杨静姝慵懒应声,身体惬意深陷椅中,甚至调整坐姿,浑圆翘臀几乎压住桌板边缘,毫不在意桌下正承受地狱煎熬的男人。
“姝姐,您找我?...”
身高一米九、村里横行霸道的张大狗,此刻竟像个被训斥的小学生,规规矩矩背手佝偻着腰,头颅低垂,眼神死死钉住脚尖,不敢正眼瞥向老板椅上的杨静姝。
“知道...叫你来干什么?”杨静姝声音冷如西伯利亚寒风,她甚至懒得抬眼,只饶有兴致端详自己蔻丹指甲。
仅此一句!张大狗壮硕身躯瞬间筛糠般剧颤,膝盖一软,“噗通”一声重重砸跪地板,声音惊惶欲绝:“小...小的愚钝!求姝姐明示!”
“哼...”杨静姝一声冰冷轻哼,坐直身子,目光如淬毒冰锥刺向地上跪伏的张大狗,“张大狗,看在乡亲份上给你几分薄面,你倒真当自己有资格跟我平起平坐?嗯?”声音陡然拔高,寒意刺骨,“谁给你的胆...背着我做事?”
“姝姐饶命!饶命啊!”张大狗抖得几乎散架,额头“咚咚”狠磕地板,“小的冤枉!小的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背着您做事!小的真不知...姝姐指什么事!求您开恩!”
“哦?”杨静姝凤眸微眯审视他,声音带着玩味,“那...白素华和杨丽娟的儿子...人在哪儿?”
“冤枉啊姝姐!”张大狗猛抬头,脸上恐慌茫然交织,“小...小的一整天都在工地盯修路,工人乡亲都能作证!”
“张大狗...”杨静姝身体微微前倾,声音低沉却蕴含更可怕的压迫,“你在外头,怎么狂,怎么横,只要不碍我的眼,我随你。但是,”她一字一顿,如冰珠砸地,“在桃源村,你敢动乡亲们一根手指头...就别怪我不念同村情分...”
“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张大狗磕头如捣蒜,额头青紫一片,“小的全听姝姐!绝对不敢乱来!求您信我!”
“滚。”杨静姝朱唇轻启,吐出一个冰珠。
张大狗如蒙大赦,又重重磕三个响头,才手脚并用爬起,踉跄退出书房,急促慌张的脚步声“哒哒哒”消失在楼梯口。
“看够没?”杨静姝声音瞬间切换回柔媚慵懒。双腿优雅一收,脚尖轻点,老板椅无声滑退半米。
“没...没看...什么都没看...”铁柱几乎连滚带爬钻出桌底,惊魂未定看向杨静姝,眼中满是震撼与深惑。“静姝姑...你...到底做什么的?”
“怎么?你也害怕?”杨静姝玩味勾唇,笑容美艳却令人心寒,“这下...亲眼见了?以姑姑身份手段...你觉得,还需靠绑架这种下作手段成事?”
“我信!我信了!”铁柱连连点头。
杨静姝语气重归淡漠:“既然不是大狗这条疯狗...那该是‘那人’手下不知死活的蠢货。姑姑稍后便知会他,管好自己爪牙。伤桃源村一人,绝不轻饶...”
“有静姝姑这话!我安心!”张铁柱长舒一口气:“我这就去告诉长河哥他们...”
杨静姝在他面前始终用“那人”代指陆明远,铁柱识趣,不会真以为她会当面打那电话。
“去吧。”杨静姝邪魅一笑,“哦,对了...”她身体微微前倾,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直视铁柱,慢悠悠补充:“看在你叫我一声姑姑份上...提点你一句...”
声音陡然轻柔,却透出毛骨悚然的阴冷:“若换别的男人...敢像你方才那般,躲在桌下‘目不转睛’窥视姑姑下面...呵呵...”
她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指尖优雅划过铁柱双眼间:“两颗眼珠子,早剜出来踩爆。人嘛...大卸八块,扔江里喂鱼。”
铁柱身子不受控地剧颤,他不是怕杨静姝对他如何,而是...对她说出这般残忍话时,眼神里近乎漠然的冷酷,感到寒气彻骨。
来之前,他认为杨静姝不会干绑架勒索这种蹲监狱勾当。
而现在,他才悚然惊觉:
杨静姝,不是不敢绑架,是根本不屑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