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庄园,灯火辉煌的别墅客厅。
周临川陷在沙发里,指节烦躁地敲击扶手。
“真他妈邪门...” 他侧过脸,看向身边温婉动人的妻子萧容鱼,“老婆,我给江若棠下的那药,劲儿是猛了点,可顶多让她迷糊一阵任人摆布...怎么他妈就搞成植物人了?你说...江家是不是在演戏下套?”
“演戏?” 萧容鱼眼底却掠过一丝精光,“江家做梦都想攀上索家,怎会自断臂膀、假病去骗索家?那不是自绝生路吗?”
“哈哈...哈哈哈...说得太对了!” 周临川的疑虑瞬间被狂喜冲散,猛地一拍大腿,“妙啊...老子这步棋简直绝了……虽然没能当场办了江若棠...但这结果...更好..直接让江家陷入绝境...江老头和江涛那两个废物,想跟我斗?门都没有...黔地,迟早是我周家的天下。”
“别高兴得太早...”萧容鱼柔美的面容陡然一沉,“江家现在可是把你‘害’江若棠的消息传得满城风雨。她毕竟是索家定下的媳妇,你这是在扇索家的脸。等周家没了利用价值,索家为了挽回颜面,第一个要宰的就是你。”
“哈哈哈...老婆,你多虑了!” 周临川得意大笑,一把将萧容鱼搂进怀里,手掌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肆意摩挲,“你以为索家真能拿捏我们?老头子他,早就在京都搭上了另一条线...一个...足以跟索家掰掰手腕的古武世家。索家想利用我们当刀?哼,我们何尝不是在利用他们这把刀,先剁了江家,再掌控整个黔地!”
萧容鱼眼中精光爆闪:“哦?哪一家?我怎么没听爸提起过?”
周临川耸耸肩,表情略带不满:“老头子痴迷武学,神神秘秘,只说是索家的死对头,具体哪家...啧,连我都瞒着。不过无所谓,能帮我们成事就行!”
“如此...最好。”萧容鱼依偎在丈夫怀里,眼底怨毒凝结成冰,“只盼索家动作快点,助我们剿灭桃源村...我实在...见不得那个傻子翻身...到时候,我要他跪在我脚下,把我在桃源村受的屈辱...百倍千倍地讨回来...”
“放心!”周临川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几年前我能把他打成傻子,现在...一样能把他捏在手心里揉搓。他不是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么?到时候,我们就在他面前...好好恩爱缠绵...让他亲眼瞧瞧,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在我怀里是什么样子...”
“哎呀,你真坏...就不怕我的身子被他看去?” 萧容鱼假意娇嗔地捶了他胸口一下,脸上却不见半分羞恼,反而浮起一丝病态的期待。
“怕?怕个屁!” 周临川笑得更加狰狞放肆,“看得到,吃不到,才是极致的折磨。看别人吃...那更是痛不欲生...我就是要这样...慢慢地...羞辱他...折磨他...”
“好...都依你。”萧容鱼闭上眼,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张铁柱目眦欲裂、痛苦咆哮却无能为力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哦,对了...”周临川眼中淫邪之光更盛,“你不是说...那傻子身边,还养着好几个绝色美人吗?到时候,把她们都抓来...当着他的面...一个个...好好‘享用’...那才叫...真正的...极致享受...极致羞辱...”
“你...你真是坏到骨子里了...”萧容鱼娇笑着,没有半分醋意,更没有阻止。作为豪门太太,她深知丈夫的好色本性远甚于那傻子,更明白在这盘权力棋局里,色欲不过是锦上添花的工具。掌控权力,看着仇敌在脚下哀嚎,才是她最深的渴望。
第二日,天气阴沉,江氏别墅被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笼罩。
江老爷子枯坐客厅,眼窝深陷,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口。江涛侍立一旁,神色沉重,眼底却藏着一丝笃定。
“索少爷到...” 管家压低声音通报。
索洋一身深色西装,步履沉稳。他面容英俊,气度不凡,眉宇间是世家子弟特有的疏离。紧随其后的,是一位身着古朴长衫的老者,鹤发童颜,双目精光内敛,步履无声,正是索家从京都请来的医道圣手——“鬼手阎罗”孙济堂。孙老身后,两名年轻弟子提着古朴药箱。
“索少,孙老前辈!”江老爷子强撑起身,声音嘶哑,“有劳二位!求求你们...救救小女...”
索洋微微颔首,目光扫过病床:“孙老医术通玄,江老安心。”
孙济堂行至床前,并未立刻诊脉,凝神观察。目光掠过江若棠苍白的面容、紧闭的双眼、微弱的呼吸起伏,又轻轻拨开她的眼睑查看瞳孔。
“孙老?” 江老爷子紧张地往前挪了半步,声音发颤。
孙济堂抬手示意噤声,三指如搭羽毛般轻轻落在江若棠纤细的手腕上。甫一接触脉门,他锁紧的眉头骤然一跳。
“孙老前辈...如何?小女...可还有救?”江老爷子心提到了嗓子眼。
索洋的目光也像钉子一样钉在孙济堂脸上。江若棠能否苏醒,关乎索家的颜面,更关乎他对黔地棋盘的下一步掌控。
孙济堂缓缓捻动着山羊胡,语速极慢:“江小姐所中之毒...非比寻常。老朽行医六十余载,从未见过如此诡谲的脉象。体内脏腑经络...竟然毫无中毒受损的迹象...可为何...生机却流失殆尽...”
“不不...”他急速摇头,眼中透出浓浓困惑,“非生机殆尽...而是...仅有一缕微弱到极致的生机,死死护住心脉;偏这缕生机又异常坚韧,延绵不绝,才吊住了江小姐一口气,否则早已...香消玉殒...”
“生机...护心脉?” 江老爷子愕然、茫然又心焦,“那...该如何救治?...”
孙济堂再次摇头,脸上第一次露出近乎挫败的凝重:“难...难如登天...此刻的江小姐...与死人无异...想令她恢复生机苏醒...无异于向十殿阎罗手中夺命。”
“求求孙老...只要能救她...江家愿倾尽所有...”江老爷子双膝一软,若非江涛死死搀住,几乎跪倒。他骨子里深爱着这个女儿,即便拿去联姻,他也会事先打探好对方人品。
“生机?”索洋敏锐地捕捉到关键,眼神锐利地扫过江家父子,“江老,江总,你们不必过于绝望。孙老虽言困难,但我已有救治若棠之法。”
“嗯?”江老爷子眼中瞬间燃起狂喜,“当真?请索少明示!”
江涛望向自信满满的索洋,心中满是惊疑。
索洋整了整本已一丝不苟的衣襟,神情傲然:“法子还需一味关键药引...只要接下来半年,江家助我索家完成一事。我保证,若棠定能苏醒,丝毫无损。”
“什么事?”老爷子和江涛同时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