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将夫妇俩的密谋听得真切,身影一晃,无声无息地先一步进了电梯,回到总统套房,脸上挂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前脚刚关上门,周临川后脚已停在房外。
“就是这儿。”他抬手按铃,动作带着刻意的轻佻。
“咔哒。”厚重的房门几乎同步从内打开。
“surprise......”铁柱挥舞双手,目光扫过两人,最终钉在萧容鱼惨白的脸上,“两位找我何事?”
周临川下巴微扬:“乡巴佬,别以为攀上江家就能嚣张。叫那熟妇出来陪爷玩玩,或许能让你死得痛快点。”
“哦?当真?”铁柱无视周临川,目光灼灼盯着萧容鱼,“你有这癖好?行啊,待会儿让你开开眼。”
“老公,咱们走......”萧容鱼猛地扯住周临川胳膊就想转身。看清铁柱脸的瞬间,她浑身血液都冻住似的,再听丈夫不知死活地挑衅,更是怕得要命。
三人是大学同班同学,铁柱外貌改变巨大,加上周临川不屑,所以认不出来。但萧容鱼可是去过桃源村的,这张脸,她忘不了!
“你管这么宽?爷玩的女人还少了?多一个怎么了?”周临川不耐地一甩胳膊。萧容鱼被拽得一个趔趄,直直撞进开门而立的铁柱怀里。
铁柱顺势狠狠箍住她:“哟,亲自把老婆送上门?那我就不客气了。”如今他身边美人环绕,自然看不上萧容鱼这害己致痴的毒妇。但“夫目前犯”,正是对周临川最狠的报复,他选择牺牲一下自己。
“王八蛋......放开她......”周临川目眦欲裂,狂吼着扑上来。
铁柱搂着萧容鱼,身体如狂风中的柳絮般轻飘飘向后一荡,便避开了扑击。同时手臂一紧,两人竟如鬼魅般闪现到套房中央那张奢华大床上。
周临川眼前一花,扑了个空,踉跄几步才站稳。猛回头,看见铁柱抱着自己妻子坐在床上,甚至腾出一只手,轻佻地捏了捏萧容鱼惨无人色的脸颊。
“找死!”周临川双眼赤红,怒火彻底吞噬了理智。他堂堂周家大少,如今黔地第一人,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他咆哮着再次冲来,右拳紧握,带起一股恶风,显然练过些拳脚。
“聒噪!”铁柱眉头微蹙,眼中不耐闪过。他甚至没起身,搂着萧容鱼的手随意抬起,对着冲来的周临川凌空一拂。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只有一股无形的、沛然莫御的力量凭空而生。
周临川如同狠狠撞上一堵铜墙铁壁,所有冲势瞬间瓦解,整个人被巨力狠狠掼向后方。
“砰......”
“哗啦......”
闷响声中,周临川重重砸在厚重的实木门板上。门旁玄关柜上,一个精美的珐琅花瓶应声摔落,四分五裂。
“呃啊......”周临川蜷缩在门边,五脏六腑仿佛移了位,剧痛让他只能发出嘶哑的呻吟,嘴角溢出血沫。他挣扎着想抬头,望向铁柱的目光充满了惊骇——这乡巴佬......竟如此恐怖?
怀中的萧容鱼更是魂飞天外,近距离感受到那非人的力量,她浑身僵硬如冰,连挣扎的念头都生不出,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老公......你怎么样?”她声音发颤,带着哭腔,却不敢动弹。
铁柱低头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女人,脸上毫无怜惜,只有玩味的冷酷。他凑近她耳边,声音不高,却清晰刺入她和瘫倒的周临川耳中:“啧,功夫这么差,床上活儿也这么烂?”
手掌放肆地在萧容鱼身上游走,啧啧有声:“贱是真贱,美也是真美。可惜,被这货色玩过,脏了......不过,我不嫌弃。”
“你......你到底是谁?”周临川嘶吼,屈辱和愤怒几乎将他撕裂,但对方的恐怖实力又让他如坠冰窟。
“我是谁?”铁柱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问问你老婆?”
萧容鱼身体在他魔爪下起了本能反应,脸色却惨白如纸:“老公,他......他就是......张铁柱啊......”
“什么?”周临川如遭雷击,猛地抬头,死死盯住铁柱的脸。大学时那个木讷土气的张铁柱,与眼前这气势如渊、实力恐怖的男人......眉宇轮廓竟缓缓重叠!“是......是你?怎么可能......”
“很意外?”铁柱向前踱了两步,每一步都似踩在周临川心尖。套房内奢靡的香氛也压不住他周身散发的冰冷杀意。“拜你们所赐,我得了奇遇。托你们的福,我看清了这世间最丑恶的嘴脸。”
他停在周临川面前,俯身,声音低寒刺骨:“周临川,你给我的痛苦,我必百倍、千倍奉还!”
铁柱目光扫过床上惊魂的萧容鱼,又落回周临川因恐惧愤怒而扭曲的脸上,唇边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笑。
“你......你想干什么?”周临川眼珠暴突,“我爸请的京城世家高人马上就到!你敢动我,桃源村三万人陪葬......”
“不不不......杀你太过便宜你了......”铁柱目光冰冷,那只刚抚过萧容鱼的手掌,五指箕张,狠狠按在周临川天灵盖上。
一丝丝翠绿生机被强行抽离。眨眼间,周临川瘫软倚墙,成了与江若棠无异的活死人。铁柱“仁慈”地留了一丝生机维持其五感,让他能亲眼目睹、亲耳听闻接下来的付费内容。
“哦?还请来京城世家高手,接下来却是要小心点咯。”铁柱轻叹一声,转身走向床边。
“你......你要干什么?”萧容鱼瑟缩着后退,“张铁柱......你......你曾经那么爱我......我知道......你不会害我的......”她拼命自我安慰。
“这怎么是害你?”铁柱缓缓脱下外衣,“我接着爱你呢......只是不用心了......而是身体......”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萧容鱼抓起床头柜的玻璃烟灰缸,抵住自己太阳穴。
“我的医术......你知道的......”铁柱无视威胁,逼上前去,“有我在......你死不了......”
“哐当!”烟灰缸无力摔落。“张铁柱......求你了......别碰我......”她声音破碎。
“桀桀桀......”铁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周夫人,你也不想你老公永远做个活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