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修炼大会只剩九天,铁柱着实无聊。白日里充当沈清研、沈清欢的保镖,逛街兼熟悉京都局势。夜里则潜入安府,将在姐妹花那儿拱起的欲火尽数发泄到安诺身上,顺带了解安家密报,等待青鸾的回音。
司空家的邀请来得有些迟,直至修炼大会只剩三天。沈清欢一接到消息,就兴奋地拉着铁柱直奔城西。跑车依旧风驰电掣,少女一路叽叽喳喳,大半话题都绕着青鸾摘下面具后的惊世容颜。
云深山庄依旧幽静,古木参天,白墙黛瓦。但铁柱敏锐察觉,气氛有所不同。森严的戒备感收敛了些。
两人轻车熟路来到寒潭小筑。潭水寒气依旧,亭中却已备好清茶几盏。司空青鸾早已静候,黑衣劲装,冰冷面具覆面。
“来了。”她的声音透过面具,少了之前的刺骨寒意。“坐。”
沈清欢欢快应声,拉着铁柱落座。铁柱目光扫过面具,开门见山:“看来,司空族长已有决断?”
青鸾没有直接回答,端起茶杯,指骨在杯壁上轻轻摩挲,目光投向幽深寒潭。“你的话,我原原本本转述给了族长和大长老。”
“哦?”铁柱挑眉,也端起茶盏,“结果如何?”
“反应...很激烈。”青鸾的目光转回铁柱身上,带着一丝疲惫,“尤其是‘臣服’二字。多数长老视作奇耻大辱,是对司空家千年传承的亵渎!叫嚣着倾全族之力,将你碎尸万段,为长老复仇。”
沈清欢小脸一白,紧张抓住铁柱衣角。
铁柱神色不变,抿了口茶:“意料之中。然后?”
“然后......族内并非铁板一块。有主战的,也有...看到了你展现的‘价值’。”青鸾顿了一下,“族长...很沉默。大长老虽震怒,但在我展示了体内融合的圣火与圣木仙气,说明这仅是你随手赋予的力量后...他也沉默了许久。”
“司空一族,没有选择。”铁柱放下茶盏,目光如炬,“索家本就势大,又与倭国忍者合作。无我相助,即便联合全国修炼世家,也难撼动其分毫......索家上位,沈家和司空家首当其冲遭难。”
“你说得对。”青鸾的声音透着深深的疲惫,“争论不休。旧恨难消,但新仇...更近,更致命。索家联合影流,修炼大会就是他们图穷匕见之时。”
她身体微微前倾,隔着面具,锐利的目光仿佛要穿透铁柱:“张铁柱,你的条件,司空家...无法接受。除非......”
“除非什么?”铁柱与沈清欢异口同声。司空家的决定,牵动着沈家、桃源村乃至司空家的命运。三家如今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修炼大会,司空家不为难你。只要你慑服众修,结成同盟。司空一族,愿暂时听你号令!”青鸾斩钉截铁地说出家族决议。
“这...问题不大。”铁柱面露疑惑,“但‘暂时’?是什么意思?”
“想要永世听从号令......”青鸾低下头,声音放得更低,“还需...沈家上位后,你代表司空家,亲赴倭国解决一桩旧怨。只要功成,司空家永世拜你为主!”
铁柱沉默。指节轻轻叩击石桌,发出笃笃的闷响。寒潭水汽弥漫,带着沉甸甸的压力。
倭国...直捣黄龙...绝非易事。他虽自信实力,但异国他乡,敌暗我明,忍者神出鬼没,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更何况,能让司空家视为“旧怨”、忌惮至今的存在,必然牵扯极深,凶险万分。
“你不答应?”青鸾声音急切,“届时,我会随你同去!而且倭国...可能有你想要的东西!”
“哦?”铁柱身体微微前倾,“什么东西?”
青鸾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实话说,你往我体内灌输仙气时,我竟感觉无比舒畅。那圣火、圣木之力,与我体内真气似有某种共鸣。而我体质特殊,本事多承自父母血脉。我父亲...来自倭国......”
沈清欢听得怔住,选举之后的事,她这沈家二小姐也插不上嘴。
铁柱暗自思忖:难道青鸾真身负其他残魂之力?为何识海玉芙蓉只觉一丝熟悉,却无法分辨?玉芙蓉乃残魂本源,对它们气息最是敏感......
见铁柱依旧沉默,青鸾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只要你答应......不仅司空一族臣服...我...我甘愿做你女人......”
“不......不行......”沈清欢急声尖叫,“青鸾姐,我姐打算嫁给柱子哥哥呢,你不能......”
“他...他在村里还有很多......”青鸾话未说完,一只大手猛地捂住她的面具,堵住了红唇。
“答应...我答应还不成吗?”铁柱是真急了。此刻绝不能让这小醋坛子知道他的“后宫”详情。
这也是这些日子,面对姐妹花自荐枕席,他始终坐怀不乱的根源。两姐妹心思单纯,想象着海枯石烂、天长地久,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爱情。而他张铁柱,身边佳人环绕,绝无可能为两朵花放弃整座花园。他有原则,在无法给出承诺前,绝不轻易要了她们身子。
听到铁柱答应,青鸾反而心神大乱,面具下的脸颊发烫,心儿扑通狂跳:“他...是为了我?才答应同赴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