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男朋友想接吻的时候千万别顾左右而言其他。
少女频繁提起女佣的下场就是被抱着亲了大半宿，第二天睡得死的不能再死。
白衡本想叫她一起下楼用餐，可任凭他怎么叫，苏棠也一动不动。
甚至用被子将自己裹得更加严实。
白衡只好一个人下楼用餐。
由于昨天的吩咐，今天的早餐仍旧是那两个女佣做的。
怕白衡有吩咐，管家便让两人站在一旁等候。
看着满桌的早餐，白衡随意挑了两样品尝。
厨艺很一般。
目光不自觉落在那两个女佣身上。
脸也相当平凡。
真不知道苏棠到底喜欢她们什么。
管家今天一早就给他发了两个女佣的资料，一个是需要挣钱养家的四十岁大婶方寻春，一个是三十二岁孑然一身的新婚寡妇钟书。
资料看起来没问题。
但苏棠的态度让他不得不对这两人多几分怀疑。
两人站在一旁低头等待白衡的吩咐，低得久了脖子难免不舒服。
方寻春是个直爽性子，索性抬起头来朝着白衡大大咧咧道：
“二少爷，您还有事吩咐吗？我还炖了点东西在厨房，没什么吩咐的话我就去看着了。”
她年纪大了，脖子属实受不了。
白衡抬手轻轻一挥，
“你先下去吧。”
钟书见方寻春走了，自己也抬起头来，想要说点什么。
毕竟再低着头在这儿站上半小时，她的头恐怕就要抬不起来了。
一抬头，刚好和白衡对视上。
少年的目光带着探究，钟书立马低下头。
白衡也没为难，反倒语气比之前还温和些：
“你去准备一份早餐，等会给苏棠端上去。”
顿了顿，指尖敲击在桌面上，
“以后不用在厨房了，去26楼收拾房间吧。”
钟书有些意外，眼里透露出喜悦。
她原以为接近白衡会很难，没想到才来第二天，白衡就让她去收拾卧室。
这可是求之不得的事。
得到允许可以去26楼，那她找到兄弟俩杀人的证据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那些人还说白家兄弟难对付，现在看来完全就是无稽之谈。
上级承诺过，只要这次她找到关键性证据就给她升职。
一想到前途一片光明，钟书整个人都欢快起来。
“谢谢二少爷，我这就去给苏小姐准备早餐。”
钟书转身朝厨房走去，步调轻盈。
白衡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眼神突然变得犀利。
先前她一直低着头未曾发觉，原来竟是长了这样一张脸吗？
只怕是别有居心。
苏棠多次提起要她做贴身女佣，是知道了那人长得像他母亲想要宽慰他？
她还真是把他当小孩哄。
可惜他早已过了需要母爱的年纪。
苏棠一睁眼，就看见白衡坐在床头翻看文件。
手指微微一动，刚想去扯白衡的衣服，手就被人抓住，
“睡醒了？”
“嗯。”
刚睡醒的嗓音还有些哑。
白衡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下。
苏棠自然而然想到了昨晚的情景，脸刷一下红了，连忙扯过被子盖住脸。
少年俯下身将她从被套中薅出来，在额间落下一个吻。
“我爱你。”
？
苏棠愣了一下，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一大早就开始表白吗？”
白衡点点头，
“他们说一个好男朋友每天都要和女朋友说我爱你。”
苏棠面露疑惑：“他们是谁？”
老觉得白衡这次回来变了。
是谁！
是谁把她的纯情小狗变成了狐狸精！
白衡拿出手机，翻到备忘录。
“网友们。他们说了好多讨好女朋友的方式，我都记下来了。”
苏棠将信将疑地接过他的手机查看。
乖乖，学霸不愧是学霸，记个讨女朋友欢心的方式还整了个图表。
把女朋友生气的形式都分成了好几类。
这也太……太棒了吧！
苏棠抬眸看着白衡，说不感动都是假的。
刚想抱他一下，就看见白衡身后的墙上显现两个字：
【分手。】
……
好吧，她一点都不感动。
真的。
苏棠坐起身来，将手机塞回白衡怀里，嘴硬道：
“你没必要做这些，我不喜欢。”
白衡微微皱眉，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可以学。”
苏棠大为震惊，这都不生气？
要知道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动不动就要威胁她。
现在从良了感觉是不一样哈？
苏棠没说话，白衡想了想，低头在她颈窝蹭了两下，
“我让人给你端了早餐上来。”
替她掖好被子，白衡朝着门口唤了一声：
“进来。”
钟书端着食物走进来，将早餐安安稳稳地放在床头桌上后便退了出去。
瞥见熟悉的身影，苏棠有些疑惑：
“不是说不让她做贴身女佣吗？她怎么在这儿？”
大约是刚被苏棠说了不喜欢，白衡此时的声音闷闷的：
“你喜欢。”
将桌上的粥吹凉后递到她嘴边，白衡补充道：
“她和我母亲长得很像，之前她一直低着头我都没注意到，你注意到了？”
苏棠点头，低头喝粥。
想了想，她看向白衡，“我想有她陪着你也许会好一些。就算不是本尊，有个替代品也是好的。”
白衡很爱她的母亲，说这样的话无异于是侮辱他的母亲。
一个真正爱母亲的人，怎么会允许有替代品这种东西存在。
她这样说，白衡肯定会讨厌她吧。
到时候分手也容易些。
感情，不都是在日常生活中一点一点消耗掉的吗？
为了逃跑大计，也只好对不起白衡和他母亲了。
在心里默默说了两遍对不起，耳边传来少年的冷笑。
“呵呵。”
白衡嘴角勾起一抹笑，眼神中带了些失落，
“就算长得再像，她也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什么替代品。
他看见她的第一秒，就只想划烂她的脸。
那个钟书是个什么东西，也敢顶着这张脸在他面前转悠。
要不是想引出她背后的人，他连个眼神都不会给她。
不过——
“你在关心我。”
对上白衡含笑的眼睛，苏棠突然有些转不过弯来。
不是在说那个女佣吗？
怎么又转到谈情说爱频道了？
不对，她这样说他都不生气的吗？
那她想分手岂不是很难了。
苏棠尴尬地笑笑，指着桌上的早餐，
“我想吃那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