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目标停在和义堂门口了!警员紧急汇报。
潘学礼放下咖啡杯:全体注意,准备行动!
警方车辆悄然停驻,密切监视着对面。
车门开了!有人下车!
只见阿彪手持卷起的报纸下车,警惕地环顾四周。
行动!他拿的是刀!潘学礼果断下令。
警员们迅速出击,将阿彪制服。
报纸散开,露出里面的刀具。
车里的人都出来!潘学礼持枪指向丧辉。
阿,我只是来兜风啊。”丧辉故作无辜地下车。
合图的大底来荔枝角兜风?潘学礼冷笑,全部带走!
警笛声中,押解车辆驶离现场。
不远处巷口,周亚郎悄然探出头来观察这一切。
“哼!合图那帮家伙,脑袋转得倒是快!”
周亚郎冷笑一声。
“亚郎哥,咱们现在动手吗?”
手下小弟凑过来问。
周亚郎摆摆手,“再等十分钟,等条子走远再说。”
警察刚离开的街道陷入短暂寂静。
五分钟转瞬即逝。
“传话下去,三分钟后行动!”
周亚郎眼中精光一闪。
只要拿下荔枝角,再吞并葵涌东星耀阳的地盘,就能在港岛站稳脚跟。
到时候...
大事可成!
“全体准备!”
就在周亚郎跃跃欲试时,
整条街突然冒出数百名凶神恶煞的打手!
“合图办事,闲杂人等闪开!”
他们高喊着冲进义堂各个场子。
周亚郎当场傻眼。
合图的人什么时候来的?!
各处战场瞬间爆发激烈冲突。
突然,
香堂大门被踹开,一个浑身浴血的高大身影拎着颗血淋淋的人头走出来。
“洪门合图,大飞在此!”
“义堂肥强以下犯上,残害香主,触犯洪门第八誓——该杀!”
大飞将人头高高举起。
义堂小弟们顿时斗志全无——老大都被斩首了,还打什么?
战斗很快平息。
合图顺利插旗!
“大飞哥,让我来吧。”
一个满身伤痕的中年人走到大飞身边。
“考虑清楚了?”
大飞沉声问。
中年人惨然一笑:“我这身子骨撑不了几天了。
去赤柱还能免费治病,总比现在等死强。
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大飞郑重承诺:“只要我大飞活着一天,绝不会让嫂子和安安受苦!”
“我信你!”
中年人接过染血的凶器和人头。
他往身上抹了些血迹。
“大飞哥快走吧,条子快回来了。”
中年人笑得轻松,仿佛只是去度假。
“保重!我已经让辉哥联系了社团律师。”
大飞用力拍拍他的肩,转身离去。
中年人盯着肥强的人头啐了一口,随手扔在地上当凳子坐。
他掏出硬币给家里打电话。
“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想吃烧鹅。”
“好,爸爸待会儿给你带。”
“你身体还好吗?记得...”
挂断电话,这个汉子泪如雨下,突然冲着远处大喊:
“大飞哥!安安想吃烧鹅!”
已经跑远的大飞停下脚步,高声回应:
“知道啦!我冲个凉就去买!”
中年男人哭中带笑,颤抖着拨通了999报警电话。
阿,我 了,在荔枝角。”
周亚郎蜷缩在阴暗的巷子里,身后跟着几十个手足无措的小弟。
亚郎哥,现在怎么办?小弟焦急地问道。
周亚郎眼神阴鸷,拳头攥得发白。
从北美回来后就诸事不顺,先是联系的被杀,现在又被合图抢先一步。
再等等!他咬牙道。
不如现在冲出去砍了那个病鬼!一个满脸横肉的手下提议,趁他们还没站稳脚跟...
周亚郎望着巷口晃动的黑影——全是合图的人。
他想起昨天肥强干掉废物东的事,总觉得是个圈套。
亚郎哥!另一个手下急红了眼,在北美你可没这么怂!兄弟们,跟我上!
十几把 寒光一闪,众人闷头冲了出去。
突然警笛大作,周亚郎脸色骤变:快撤!
潘学礼盯着坐在肥强 旁的中年男子:你报的警?
阿,我叫钱程。”那人平静地说,人是我杀的。”
潘学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时手下跑来报告:潘,只抓到三个古惑仔!
先带回去!潘学礼烦躁地挥手。
合图最近越来越猖狂了,飞仔鱼不是不在 吗?
“活腻了?!”
合图仔毫不退让,“想怎样!”
“ !”
“来啊!”
冲突一触即发,陈琪礼适时出现。
“都住手!”
今天他是调解人。
马王斌得给他这个面子。
现在翻脸,等于得罪竹联帮。
他从桌上跳下来。
“不好意思陈先生,换张台。”
转头对花柳杨说:
“大佬教我们以礼相待,这是回礼!”
马王斌慢悠悠地说。
布袋松开,一只断手直接落在花柳杨腿上。
惨白的断肢吓得他一哆嗦。
“飞仔鱼!”
花柳杨觉得颜面尽失。
苏鱼都没想到。
马王斌拿走断手,竟是为了丢给花柳杨。
还以为他有什么特殊收藏癖。
“怎样!江湖恩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们杀不了我,反被我杀,不是很正常?”
花柳杨沉默片刻。
“杨先生。”
苏鱼大刀金马坐下,锐利目光直刺花柳杨。
“不知我合图,或我苏鱼哪里得罪你,刚下飞机就要取我性命!”
花柳杨脸色阴晴不定。
偷瞄竹中武。
正等他解围时,苏鱼冷声道:
“什么时候中国人要听日本人的了?!别忘了你祖辈经历过什么!”
竹中武顿时色变。
花柳杨嘴唇颤抖,最终挤出句:“苏先生,拿钱办事罢了!”
苏鱼眯眼大笑,“痛快!杨先生,日本人给你多少,我出双倍,你帮 掉他们如何?!”
陈琪礼淡定饮酒。
心中却掀起波澜。
厉害!
三言两语就掌控局面。
花柳杨这次栽了。
陈琪礼知道,花柳杨够狠够聪明,只是羽翼未丰。
甚至预感这人将来会成为劲敌。
没想到飞仔鱼几句话就扭转乾坤。
竹中武等人悄悄挪开半步。
“苏先生,做人要讲信用。”
“你个不忠不义之徒也配谈信?!”
苏鱼不屑道。
“你我同根同源,你却帮日本人害同胞,是为不忠;同拜关公却为倭寇杀自己人,是为不义!”
“你拿什么跟我谈信义?!”
花柳杨气血上涌。
话到嘴边却噎住了。
“干不干?!就这几条杂鱼!”
马王斌虎视眈眈盯着竹中武。
此刻屋内:
山口组竹中武和鬼冢。
花柳杨带着十来个马仔。
对面是苏鱼、马王斌、拳王李、飞车王和十几个兄弟。
还有竹联帮众人。
竹中武和鬼冢三郎神色凝重。
倘若花柳杨真要出手。
今日,他们插翅难逃!
“杨先生,你竟要背弃家国,沦为不忠不义之徒?!华夏子孙岂能自相残害!”
屋内气氛剑拔弩张。
竹中武心知肚明,若再不发声,自己必将成为众矢之的。
“苏先生,论及血脉同源,我们又何尝不是一脉相承?”
“何必如此狭隘?”
苏鱼指尖轻旋新换的茶盏,闻言笑意渐深。
众人屏息凝神间,只听他缓声道:
“不错,自大唐起,尔等便受我中华册封。”
“按礼制,尔邦当属藩属国!”
“然以下犯上!依我洪门律例,千刀万剐亦难赎其罪!”
竹中武面色阴晴不定。
“苏先生好犀利的言辞。
但原青男之死,你难辞其咎!”
苏鱼屈指轻叩桌面:“且问竹中先生,何人指证我杀害原青男?”
“全港皆知原青男越界,确被我击伤,但其毙命当日,我正在福合酒楼竞拍长红!”
“堂堂山口组,竟遭人利用而不自知。”
“这便是贵组的情报能耐?”
竹中武一时语塞。
“全凭主观臆断么?”
苏鱼凝视对方,脑中急转对策。
唇枪舌战终非解决之道。
对方绝不会轻易罢休。
故……
需另辟蹊径。
“竹中先生,不如你我单独一叙?”
他侧首征询:“陈先生,可否让我与竹中先生私谈?”
“请便!”
陈琪礼虽不明就里,但苏鱼今日确以寥寥数语扭转局面。
然山口组岂会善罢甘休?
私谈真能化解干戈?
“阿斌,清场!”
“阿公,我留下护驾!”
马王斌执意不退。
面沉似水。
“退下!”
“遵命!”
马王斌怒视竹中武,“我就在门外,随时听召。”
“竹中先生意下如何?”
竹中武深深端详苏鱼。
心中权衡利弊:飞仔鱼虽势强,但在此杀我毫无益处。
我若身亡,山口组必遣更精锐之师复仇。
他断无理由行此下策。
莫非……
他眸光骤亮——此子欲求和?
又恐折损颜面?
唯此解释!
“可!”
竹中武自认洞悉玄机。
除此别无他解。
“诸位暂避。”
待众人退尽。
苏鱼斟满两杯烈酒,推至竹中武面前。
“竹中先生,山口组此行,恐怕不止为原青男之仇吧?”
竹中武露出玩味的笑容:既然苏先生问了,我就直说吧,原青男确实想整合东南亚的黑道势力。”
他死后,这个计划落到了我们手里。
我们打算继续推进,而 就是第一站。”
他志得意满地说: 帮派各自为战,正是我们的机会。”
苏先生要不要考虑和山口组合作?资金、人手、货源,我们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