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国蹲在自家屋檐下,手里把玩着一块从系统空间取出的精密齿轮。这齿轮是他用终结者技术拆解的微型零件,边缘的齿纹比头发丝还要细密,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他正琢磨着如何将其改造成一个简易的报警器——最近院里总丢东西,阎埠贵家的煤球、傻柱藏在饭盒里的白面馒头,甚至连三大爷给孙子削的木陀螺都不翼而飞,他得给自家门口装个预警装置。
“建国,借点酱油!”秦淮茹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带着惯有的柔媚。她手里拎着个空酱油瓶,围裙上沾着面粉,看样子是在做饭。
王建国抬头,目光扫过她身后——棒梗正踮着脚往傻柱家的窗台上瞟,手里攥着个布口袋,眼神贼溜溜的。他不动声色地应道:“我妈在里屋,你自己去拿吧。”
秦淮茹笑着道谢,扭身进了屋。王建国的视线始终没离开棒梗。这小子最近越发没规矩,前几天就瞅见他偷拿了阎埠贵晾晒的干辣椒,被发现了还嘴硬说是“捡的”,贾张氏护犊子,闹了半天才不了了之。
果然,棒梗见秦淮茹进了王建国家,又左右看了看,确认院里没人注意他,突然像只泥鳅似的蹿到傻柱窗台下。傻柱的窗户没关严,留着道缝,窗台上摆着个铝制饭盒——王建国早上看见傻柱从厂里带了肉包子回来,说是给聋老太的,八成还在盒里。
棒梗踮着脚,胳膊伸得老长,指尖刚要碰到饭盒,王建国突然咳嗽了一声。
“咳咳。”
棒梗吓得一哆嗦,手猛地缩回来,转身瞪向王建国,眼里满是被抓包的恼怒。“你看啥?”他梗着脖子,试图用气势掩饰心虚。
“看你踮脚够东西呢。”王建国慢悠悠地转着手里的齿轮,“傻柱那饭盒里是肉包子,给聋老太的,你也敢动?”
“谁、谁动了?”棒梗脸涨得通红,“我就是看看窗台脏不脏!”
“哦?窗台脏不脏,用得着伸手去够饭盒?”王建国站起身,个头比棒梗高出小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前几天阎大爷家的干辣椒,是不是你拿的?”
棒梗眼神闪烁,嘴硬道:“不是我!你别胡说!”
“是不是你,搜搜就知道了。”王建国往前走了一步,吓得棒梗连连后退,手里的布口袋“啪嗒”掉在地上,滚出几颗偷来的玻璃弹珠——那是前院小五子的宝贝,早上还哭着说丢了。
“这是什么?”王建国弯腰捡起弹珠,“小五子的弹珠,怎么跑到你口袋里了?”
棒梗慌了神,扑上来就要抢:“还给我!那是我的!”
“你的?”王建国侧身躲开,扬声道,“小五子,你丢的弹珠在这儿呢!”
前院的小五子听见喊声,颠颠地跑过来,一看见王建国手里的弹珠,当即哭道:“就是我的!那是我爸从上海带回来的!棒梗,你又偷我东西!”
“我没有!”棒梗急得跳脚,却不敢再上前。
这时候,秦淮茹拿着酱油瓶从王建国家出来,见状皱起眉:“棒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他冤枉我!”棒梗扑到秦淮茹怀里,放声大哭,“王建国拿我的弹珠,还说我偷东西!”
“建国,这……”秦淮茹看向王建国,眼神里带着求情的意味,“小孩子不懂事,是不是有啥误会?”
“误会?”王建国把弹珠递给小五子,又指了指傻柱的窗台,“他刚才要偷傻柱给聋老太的肉包子,被我看见了。不信你去看看,窗台边还有他踩的脚印。”
秦淮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窗台上有个浅浅的鞋印,大小正合棒梗的脚。她脸色顿时有些难看,拉过棒梗:“棒梗,你跟妈说实话,到底有没有?”
棒梗见抵赖不过,索性耍赖,在地上打滚:“我就是想吃个包子!家里天天喝稀的,我快饿死了!他凭什么管我!”
这一闹,院里的人又围了过来。贾张氏听见动静,颠颠地从屋里跑出来,一看见棒梗在地上滚,立刻指着王建国骂道:“好你个王建国!欺负我孙子是不是?不就是个破包子吗?我家棒梗吃了怎么了?你家是有金山银山还是咋地,这么小气!”
“贾大妈,话不能这么说。”王建国冷冷地看着她,“偷东西就是偷东西,跟包子值多少钱没关系。今天他能偷包子,明天就能偷钱,后天说不定就敢去撬锁,这习惯不趁早改,将来是要坐牢的。”
“你咒我孙子!”贾张氏扑上来就要打,被周围的人拦住了,“我看你就是嫉妒我们家棒梗聪明!他拿个包子怎么了?傻柱乐意给我们家棒梗吃!”
“我可没乐意。”傻柱正好从外面回来,听见这话,脸立刻沉了下来,“那包子是给聋老太的,谁让他动了?”
贾张氏见傻柱来了,气焰更盛:“傻柱,你跟我装啥?你平时给我们家送的东西还少吗?一个包子算啥?再说了,孩子饿了,吃你个包子怎么了?你一个大老爷们,跟个孩子计较?”
“这不是计较不计较的事。”傻柱皱着眉,“贾大妈,我给是我给的,他偷就是他不对。这要是养成习惯,将来咋办?”
“他是我孙子,我乐意!将来就算坐牢,也轮不到你管!”贾张氏胡搅蛮缠,拉着棒梗就要走,“棒梗,咱回家,别在这儿受气!”
“站住。”王建国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偷了东西,就得还回来,还得道歉。”
“你算老几?也配管我贾家的事?”贾张氏回头啐了一口,“我告诉你王建国,别以为你家现在日子好过了就了不起,惹急了我,我让你家在院里待不下去!”
王建国没理她,只是看着棒梗:“你自己说,要不要道歉?”
棒梗被王建国的眼神看得发怵,又被贾张氏推搡着,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这时候,易中海背着手走了过来,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又吵什么?”
贾张氏立刻恶人先告状:“一大爷!您可来了!王建国欺负我们家棒梗,就因为棒梗看了傻柱的包子一眼,他就说棒梗是小偷,还拿弹珠冤枉他!”
易中海看向王建国:“建国,是这样吗?”
“不是。”王建国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又指了指地上的玻璃弹珠,“小五子的弹珠,前院阎大爷的干辣椒,都是他偷的。刚才他要偷傻柱的包子,被我看见了。”
小五子和阎埠贵都点头作证:“没错!我弹珠就是他偷的!”“我家干辣椒确实少了,那天就他在我家门口转悠!”
易中海的脸色沉了下来,看向棒梗:“棒梗,他们说的是真的?”
棒梗低着头,不敢说话。秦淮茹脸涨得通红,拉了拉棒梗的衣角:“棒梗,快跟一大爷说实话。”
在众人的注视下,棒梗终于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蝇:“是……是我拿的。”
“你看看!你看看!”贾张氏还在嘴硬,“不就是点小东西吗?孩子不懂事,说了他不就行了?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的?”
“这不是小事!”易中海难得板起脸,对贾张氏说,“三大妈,子不教,父之过。棒梗这毛病必须改!今天偷东西,明天就敢闯祸!你要是管不了,我就找贾东旭说道说道!”
提到贾东旭,贾张氏气焰顿时矮了半截——贾东旭还在厂里养伤,可不能因为这事影响了工伤评定。
易中海又看向棒梗:“偷了小五子的弹珠,要还回去,道歉。偷了阎大爷的辣椒,让你妈买新的赔上,也要道歉。至于傻柱的包子,虽然没偷走,但也要认错。”
棒梗不情不愿地照做了,小五子和阎埠贵见一大爷发了话,也没再多计较。
事情看似解决了,王建国却没放松警惕。他看着棒梗那双眼贼溜溜的眼睛,总觉得这小子不会就此收手。这院里的环境,加上贾张氏的纵容,秦淮茹的“软包庇”,这孩子的“盗心”怕是已经扎了根。
果然,没过两天,傻柱放在枕头下的五块钱不见了——那是他攒着给妹妹何雨水买钢笔的钱。傻柱急得满头大汗,在院里翻来覆去地找,嘴里不停地念叨:“奇了怪了,我明明放在枕头下的,怎么就没了呢?”
王建国看着棒梗手里突然多出来的麦芽糖,心里冷笑一声。他没当场戳穿,只是悄悄往傻柱家窗台上放了个东西——正是他用那个精密齿轮改造的报警器,只要有人碰窗台,就会发出细微的蜂鸣声,只有他能听见。
当天晚上,蜂鸣声就响了。王建国透过窗户缝一看,果然是棒梗,趁着天黑,又想往傻柱家窗台爬。他手里还拿着个小刀片,看样子是想撬窗户。
王建国没惊动他,只是悄悄跟了上去。等棒梗撬开窗户,伸手要往里摸时,王建国突然喊了一声:“傻柱哥,你看谁来了!”
棒梗吓得魂飞魄散,手一抖,刀片掉在地上,转身就想跑,却被赶出来的傻柱逮了个正着。
“好你个棒梗!竟敢撬我窗户!”傻柱气得浑身发抖,一把夺过棒梗藏在怀里的五块钱,“我就说钱怎么不见了,原来是你偷的!”
这一次,人赃并获,贾张氏再想护短也没用了。易中海气得把贾东旭从厂里叫了回来,当着全院人的面,狠狠训斥了一顿。贾东旭又气又愧,当场就给了棒梗一巴掌,打得孩子哇哇大哭。
秦淮茹站在一旁,脸色苍白,眼圈通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建国看着这一幕,心里没有丝毫同情。他知道,这一巴掌或许能让棒梗老实几天,但只要贾张氏的纵容还在,这院里的歪风邪气不改,这孩子的“盗圣潜质”迟早还会爆发。
他转身回屋,将那个报警器收了起来。这四合院的浑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要想护着家人安稳度日,光靠防是没用的,得主动出击,把这些藏污纳垢的角落,一个个清扫干净。
窗外,贾张氏的哭嚎声还在继续,夹杂着贾东旭的叹息和棒梗的哭声,像一出永远演不完的闹剧。王建国握紧了手里的齿轮,指尖传来冰冷的触感。
他的目光,望向了中院那间紧闭的房门——易中海的家。这场闹剧的背后,总少不了这位“德高望重”的一大爷在暗中“调和”,或许,是时候该让这位伪善的“老好人”,也露出点真面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