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国站在基地顶楼的露台上,望着远处逐渐亮起的城市轮廓。晨雾像一层薄纱,笼罩着刚苏醒的工业区,塔吊的长臂在雾中若隐若现,偶尔传来的汽笛声像在跟黎明打招呼。他手里捏着一枚冷却的钢珠——这是昨晚最后一批轴承的样品,表面的精度达到了微米级,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王总,欧盟的技术壁垒清单出来了。”何雨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文件夹上的红色印章格外醒目,“他们又加了十七项专利限制,针对咱们的新能源电机。”
王建国接过文件夹,指尖划过“禁止出口”的条款,突然笑了:“十年前在四合院,三大爷算计一分钱的菜钱时,哪想到有一天咱们会跟欧盟掰手腕?”
何雨水也笑了,目光落在露台角落里的旧箱子上。那是王建国从四合院带出来的唯一“家当”:里面装着傻柱送的旧扳手,秦淮茹给的半块发霉的窝头(当年没舍得扔,后来成了标本),还有许大茂偷卖电影票时被抓的罚单——这些破烂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却被王建国当宝贝似的带在身边,搬到基地时特意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昨天收到老领导的信,”何雨水翻开笔记本,“他说当年轧钢厂的老伙计们,现在有一半在咱们的供应链上,还有几个成了中小供应商的老板。”她指着名单上的名字,“你看,当年给你递过扳手的老李,现在开了家精密零件厂,咱们的轴承钢就是他供应的,精度比进口的还高两个等级。”
王建国想起那个总爱骂骂咧咧的老李,当年在轧钢厂总说“这破机器早晚得被淘汰”,如今却把自家工厂的机床精度做到了亚洲第一。他突然觉得,所谓的“蛰伏”,从来不是躲起来睡觉,而是像老李那样,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慢慢打磨手艺,等某天机会来了,就能拿出压箱底的本事。
“欧盟的壁垒,其实是怕咱们的电机技术抢了他们的市场。”王建国把钢珠抛向空中,再接住,“他们的电机效率最高92%,咱们的能到96%,还比他们轻三成——这就是他们急着设限的原因。”他打开系统面板,调出隐藏的技术图纸,“但他们不知道,咱们的二代电机已经在试验了,效率能到98%,用的是全夏国自主材料,连稀土都不用进口。”
何雨水看着图纸上的参数,突然想起十年前王建国在四合院的小屋里,对着一堆废零件画图纸的样子。那时他总说“电机要像猫一样,看着懒,一动就快得没影”,现在真的做到了——新一代电机启动速度比欧盟的快0.3秒,噪音却低到像猫走路,难怪那些老牌企业坐不住了。
“东南亚的订单又加了五十台。”何雨水翻到订单页,“他们说宁可多等一个月,也要咱们的货,哪怕价格贵三成。”
“告诉他们,不用等。”王建国按下露台的按钮,远处的厂房亮起绿灯,“让老李的工厂加个班,三天后发货。顺便把二代电机的样品送过去一台,告诉他们,这才是夏国造的真正速度。”
雾气渐散,阳光刺破云层,照在露台上的旧箱子上。王建国弯腰打开箱子,拿出那半块发霉的窝头标本。当年秦淮茹塞给他时,他以为是施舍,后来才明白,那是那个年代里,一个女人能给出的最大善意。现在,他把这份善意变成了动力——让夏国的技术走遍世界,让那些曾经欺负过他们、轻视过他们的人,终有一天得仰着头看夏国造。
“通知各部门,”王建国把窝头放回箱子,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下周一,启动‘猎豹计划’。”他指着系统里的全球地图,红色的箭头从夏国出发,穿过东南亚,直指欧盟腹地,“他们不是想筑墙吗?咱们就做最锋利的剑,把墙捅个窟窿出来。”
何雨水看着他眼里的光,突然想起多年前那个在四合院里,被许大茂追着打的少年。那时他手里只有一根木棍,却敢瞪着眼说“总有一天让你们看看我的厉害”。如今,他手里握着的是能改变世界的技术,眼里的光却和当年一样亮。
远处的厂房传来机器启动的轰鸣,像一头苏醒的猎豹,准备冲向世界。王建国知道,最后的蛰伏已经结束,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带着那些年藏在心底的劲儿,一路往前冲——不是为了打败谁,而是为了让所有像老李、像秦淮茹、像傻柱那样的普通人,都能指着远方的货轮说:“看,那是咱们夏国造的。”
露台上的风带着工厂的气息,吹起王建国的衣角。他望着逐渐热闹起来的城市,突然觉得,所谓巅峰,不是站在世界之巅俯视众生,而是让每个普通人的日子,都能跟着夏国的技术一起往上走,走到曾经想都不敢想的高度。
这,才是他蛰伏十年,藏在心底的终极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