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亘古同根
第四章:薪火九传
谷雨的雨丝落在“共耀星”的“守火圣殿”,殿顶的琉璃瓦反射着联盟六星的光芒,在地面拼出巨大的星纹图案。圣殿中央的“九传台”是用九块不同材质的圆盘叠成的金字塔,底层是地球黑石山的星纹砖,中层是比邻星的光脉石,顶层是云絮星的能量结晶,每块圆盘上都刻着对应时代守护者的名字,像一串跨越时空的接力棒。
王续星穿着第八代守护者的传承礼服,礼服的下摆绣着从王大哥到她的八代守护者剪影,每个剪影手中都握着那柄窑火折子。她站在九传台前,将折子轻轻放在顶层的能量结晶上,折子的竹柄与结晶接触的瞬间,九块圆盘同时亮起,在殿内投射出历代守护者的全息影像:王大哥在窑厂添柴,王小星在开普勒播种,赵磊在根脉网前调试,小星叶在星脉柱前祈祷……影像层层叠叠,最终与王续星的身影重合,像一场跨越八代的拥抱。
叶承光正在调试“薪火共振阵”。阵眼是九传台,阵纹则沿着圣殿的地面延伸,融入联盟各星球的根脉网节点。当他启动阵法,九块圆盘的能量顺着阵纹流向星海,地球的窑火折子复制品、比邻星的光脉传承器、开普勒的红土火种盒……所有星球的“薪火信物”同时响应,在各自的守护圣殿亮起,形成贯穿联盟的能量光带。“第九代守护者的遴选,要让全联盟的薪火都来见证。”叶承光望着光带中流动的光点,“这不是权力的交接,是责任的传递,要让所有星球都知道,守火的人,一直都在。”
联盟各星球的“薪火使者”带着本土的传承信物齐聚圣殿。地球使者捧着王大哥揉泥用的陶瓮,瓮底的星纹与九传台的底层砖纹完全吻合;比邻星使者献上光脉传承谱,谱中的光纹轨迹与历代守护者的生命能量波同步;开普勒使者带来红土接力棒,棒身刻着八代守护者在红土平原留下的足迹;翡翠星使者的藤蔓传承环最特别,环内封存着每代守护者触摸过的藤蔓细胞,此刻正随九传台的能量轻轻颤动,像在数着岁月的年轮。
“九传试炼”在圣殿的侧厅进行。试炼共设八关,对应八代守护者的使命:第一关“窑火辨质”,要求在十块砖中选出王大哥亲手烧制的星纹砖;第三关“根脉组网”,需要在全息星图上还原赵磊的初始线路;第八关“联盟共策”,则要模拟应对跨星危机,协调六颗星球的资源——这是王续星为第九代守护者新增的试炼,她常说:“现在的守护,早已不是守好一颗星,是守好一整个联盟。”
年轻候选者的“守火手记”在侧厅的展架上陈列。地球的青年写道:“摸到王大哥的陶瓮时,指尖传来窑火的余温,突然懂了‘守火’不是守着一个物件,是守着那份‘想让更多人过得好’的心思”;比邻星的青年画了“光脉传承树”,树干是历代守护者的生命能量,枝叶是他们守护的星球,配文“火会灭,但光脉不会断”;开普勒的青年则用红土捏了九个相连的火种,每个火种上都刻着守护者的名字,“就像红土连在一起才不会干裂,守火的人,连在一起才不会孤单”。
“薪火档案馆”的“九传库”里,新增了第八代守护者的传承记录。最珍贵的是“窑火折子的生命史”,详细记录了它在八代人手中的每一次点燃:王大哥用它引燃第一窑砖,王小星用它在开普勒点燃篝火,赵磊用它温暖冻僵的导线……每次点燃的火焰温度、持续时间都被精准记录,最后形成一条波动的能量曲线,曲线的终点与九传台顶层的能量结晶频率完美契合;王续星的《守火札记》里,贴着一张她与历代守护者影像的合影,背景是联盟六星的光芒,旁边写着:“所谓传承,就是让前人的眼睛,通过我们的眼睛,看到更远的星海。”
立夏那天,“薪火九传大典”在守火圣殿举行。联盟各星球的民众通过全息投影围在九传台周围,每个人手中都举着一盏“守火灯”——地球的窑火灯、比邻星的光脉灯、开普勒的红土灯……灯光汇聚成星海,照亮了候选者们的脸庞。王续星站在台顶,将窑火折子高高举起,折子的火苗在能量催化下化作一道光柱,在殿顶投射出巨大的星纹,星纹的九个角分别指向联盟的九处守护圣殿(包括待新增的两处)。
大典的核心是“传火仪式”。经过八关试炼的第九代守护者——一位来自赤岩星的年轻岩星人,缓步走上九传台。他的矿爪因紧张微微发亮,却稳稳地伸向王续星手中的窑火折子。当折子的竹柄与矿爪接触,九块圆盘的能量突然爆发,在两人之间形成金色的能量流,流中浮现出联盟各星球的影像:地球的窑厂、比邻星的光脉林、开普勒的红土田……像在告诉新守护者,他要守护的,是这所有的一切。
“记住,”王续星的声音透过能量流传遍星海,“这火不是你的,是所有星球的;这责任不是你的,是所有想让星海更好的人的。”年轻的岩星人点头,矿爪握紧折子的瞬间,他的身影与前八代守护者的影像同时出现在光柱中,第九块圆盘上自动刻下他的名字——“岩火”,与其他名字连成完整的“守火链”。
仪式尾声,所有人齐唱《薪火谣》。这首歌从地球的窑厂小调改编而来,融入了联盟各星球的旋律:“一窑火,传九代,星纹在,根脉连;一颗心,照星海,你我他,共守护。”歌声中,九传台的能量顺着根脉网流向联盟的每个角落,所有守火灯的光芒突然变亮,像无数个小火苗在回应这场传承。
离开圣殿时,王续星最后看了一眼九传台。年轻的岩火正站在台前,窑火折子的光芒在他的矿爪中跳动,与八代守护者的影像交相辉映。她知道,薪火的传递从来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王大哥传下的不只是一把火,是“连接”的勇气;赵磊传下的不只是一张网,是“共生”的智慧;而他们传下的,是“联盟”的信念,让这信念像火一样,在第九代、第九十九代守护者手中,永远燃烧。
那柄窑火折子会继续它的旅程,从岩火的矿爪到下一位守护者的手中,从赤岩星的矿脉到新发现的星球。它的火苗或许会变弱,竹柄或许会磨损,但它承载的温度永远不会变——那是王大哥的体温,是八代守护者的体温,是所有守火人对星海的热爱,这温度,就是“亘古同根”最温暖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