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想把宴客厅改成习武堂。”
李浩然一脸惊讶:“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猜到的?”
我递给他一份宴客厅改造方案:“因为我就想把宴客厅改成习武堂,这是改造方案。你不用拆了重建,按照我写的方案去布置。以后学生们就在习武堂习武强身。”
李浩然高高兴兴地拿着改造方案离开了书房,以后他就可以在习武堂教学生们武艺了。
李浩丽今晚和小郡主一起回了卫国公府,偏院和书房突然就冷清了很多。
李浩丽离开时告诉我,她明天和小郡主还有她母亲要去护国寺烧香祈福,后天才回兰园。
这两天我只能对着李浩然这头猪了,没人帮我一起编写书院的教材,事情一下子全落在我身上,我有点力不从心之感。
让李浩丽帮忙找到的书院老师,一个也没找着,符合要求的人实在难找。
那些个读书人实在是傲气,越是年轻越傲气凌人,仿佛读书人就高人一等的模样。
在这京城,就是如此。会识字的工人在城里做工会优先被雇佣,稍微读过几年书的则可以签订长期做工合同。
我觉得在这个时代读书人更不该歧视别人,教育没有在大夏普及,有钱人才上的起书院,请得起私塾教师。
普通人家的孩子去给大户人家的孩子做书童,才有机会读书认字。
那么读书人就更应该担起这份责任,实现天下人人有书读,人人有学上。
这也是我开办知行学院的初衷,也是知行书院今后的校训。
李浩丽不在,我的满腔热血也只能孤单地说给自己听。
第二天一早,三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我的书房。
徐飞惊讶道:“夜玄兄,你晚上就睡在书房啊!还趴在书桌上睡,实乃我的楷模。”
徐飞是发自内心地佩服夜玄,真正的废寝忘食。
我用冷水简单洗漱了一下,冰凉的山涧溪水让我彻底清醒。我也不知道昨晚忙到几点才睡着的。
“宗兄,你的伤势都好了吗?”
宗凯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铿锵有力道:“在床上躺了几天就痊愈了,我们是骑马过来的。”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宗兄有这样一副好身躯,实在令人羡慕。”
宗凯疑问:“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浩然兄,他去哪了?”
我是在他们三个来了才醒的,怎么会知道李浩然一大早去哪了。
“他这么大一个人,还怕丢了不成,不管他,我们去吃早饭。”
李忠估计知道李浩然去哪了,但我洗漱的时候看到李忠和偏院的保安交班,应该回东厢睡觉去了,就没有去打扰他。
我和徐飞、江宇、宗凯三人坐一桌,吃早饭也没看到李浩然的身影。
宗凯兴奋道:“夜兄把兰园改造的令人匪夷所思,实在佩服,日后我常来这里蹭饭,夜兄不会介意吧?”
“实不相瞒,你看我这个食堂建设完,足足可以容纳千人。我打算将我的这个食堂变成百姓公共食堂,对外开放。每日提供早中晚三餐,对于六十岁以上的老者,不收取任何餐费。”
食堂我进行了扩建,占用了前院很大一块地方,食堂目前只盖了两层,以后还要看情况把马厩移到园外去,买下园外的空地来建一个停车场,安置车马。
徐飞问:“那一日三餐你收百姓多少钱?”
我神秘道:“这是商业机密,不方便透露。以后三位想来这里找我喝酒,随时欢迎。”
宗凯豪迈道:“等你这食堂开放了,我天天来吃,我就爱吃你这里的饭菜。”
徐飞打趣道:“这恐怕不行,等你从大理寺过来这里,只能帮忙洗盘子了。”
“哈哈哈!”
我和宗凯、江宇都被徐飞这话逗笑了。我想不到江宇这种不苟言笑的人,也逐渐在发生改变,他让我感觉他变得开朗了。
吃完早饭,三人到我的书房里谈正事。
徐飞递给我一个折子郑重道:“夜兄上次与我探讨的监狱劳动改造方案经过我们三人的商讨,这是最终的改进版本,请叶兄过目。”
我简单看了看,这份方案考虑很周到。
“很好,我觉得就按这份方案做就行了。”
宗凯面露难色,想说又说不出口。
我问他:“宗兄觉得这份方案还有什么问题吗?”
徐飞抢答:“还是我来说吧!这份方案目前只有我们四个看过,我还没有交给张玄素过目,他不知道监狱劳动改造方案的事情。”
我装傻道:“为什么不和张大人商讨?这事没有他这个大理寺卿在背后推动,很难实现。”
徐飞也面露难色叹气道:“唉!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怎讲?”
江宇接着徐飞的话道:“张玄素这只老狐狸会独吞我们得功劳,这份改造方案若是落入他手里,会变成他和廷尉司的敛财方案。”
话都说这么明白了,我也不能一直装糊涂,这三个都是聪明人。
我摸着下巴道:“你们也没有机会将这份方案直接献给陛下,若是如此做了,就会造上面记恨你们三个,到时候做官与他人相处就难了。”
徐飞点头:“夜兄所言极是,如今我们是进退两难,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实现这份方案做,令我们寝食难安。放弃它又非常可惜,交给张玄素还不如一把火给烧了。”
宗凯看着我眼神火热道:“所以我们想来请教叶兄,能不能想一个两全的法子来解决此事。”
我哀叹:“世上怎得安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这事必然有一方要做出牺牲,否则光靠你们的背景没有那个能力做成此事。”
这三人的出身不是八公二十三侯,也没有党羽,他们三个在我看来,在大理寺属于抱团取暖,还达不到结党营私那个地步。
江宇叹气道:“实在不行我们就去找张玄素商议一下,互相做出让步,我们想要做出点政绩,他想要谋财,也是有转圜的余地。你们觉得这样如何?是不是一个两全其美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