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出什么意外了吗?”
我担忧地看着李浩丽,李浩丽从大门匆忙地跑到偏院,有些岔气了。
我轻轻拍打她的背部,帮她顺顺气。她不再喘气后,我扶她到床榻上坐着。
“公子,我没事。那十几个箱子都带回郡主府了,也没遇到胡商的人。这么晚回来是因为我去找表妹时,她去了大公主府上打麻将,这才耽搁了。”
“哎!”我胸中大松一口气。
紧接着我问道:“那些箱子里有什么?”
李浩丽掏出一张清单给我,上面记录了那十几个箱子里的所有东西。
白银五箱,共六万两,还有一箱黄金,共五百两。其他的箱子都是些古玩字画、珠宝首饰,不好估价。
李浩丽问:“那些东西该怎么处置?”
“你家里有没有什么宫廷御赐之物?”
李浩丽想了想道:“金玉带和玉如意可以吗?其它御赐之物不好动。”
“能够让人一眼就认出那是御赐之物吗?”
“可以,盛装的紫檀木盒上有御赐标记。”
“那行,你回家拿上那两件御赐之物赶去小郡主那,将那十几个箱子都调包,再放入两件御赐之物,把箱子送回城隍庙。”
“好的,公子,我这就去办!”
李浩丽回到家中,父亲李烨不在家,她问母亲要了那两件御赐之物后,火速去了郡主府。
亥时前,李浩丽赶回来了兰园。
“公子,事情已经办妥了,由李信亲自押送那批箱子,不会出意外。”
“好!”
李浩丽疑惑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接下来等鱼儿上钩就行了!我们正缺钱,就有人给我们送来了!”
李浩丽当即明白了夜玄的用意。
子时,李信返回兰园,向李浩丽和夜玄禀报。
“大小姐、公子,幸不辱命,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我拍手道:“好,等到了寅时,你带着这两封书信去大理寺找徐飞。”
“是!”
一封书信是我写的匿名信,内容是上报在西郊城隍庙发现了十几只大箱子。
另一封信是李浩丽写的,用的卫国公府名义,向大理寺报案,说府上丢失了御赐之物。
卫国公府由于在东苑与兴道坊临街,府中遭窃贼也不是没有可能。东苑的其他官员宅邸遭窃贼那就微乎其微了,家贼可能性最大。
还有就是从天一楼可以眺望到卫国公府,也仅仅只能看一眼。
下半夜寅时,李信准时将两封书信送到大理寺,交到徐飞手中。
徐飞三人陪着四名胡国商人熬鹰熬了大半夜,把胡国商人弄地困得不行。
徐飞看完两封书信,单独分别给江宇和宗凯下了任务。
江宇带了几人拿着李浩丽的书信去了卫国公府,去确认御赐之物失窃。
宗凯则带了三十几人骑马赶往西郊城隍庙,夜间有宵禁,宗凯拿着大理寺的办案公函从延平门出了城。
卯时,宗凯将那十几个箱子带回,他故意将做了标记的那只箱子抬到四个胡商面前,四个胡商立刻就清醒了。
徐飞问那名金发碧眼的胡商:“金并先生,我们在西郊城隍庙搜剿到了一批木箱,你看看这只木箱是不是你们丢失的?”
金并一晚上也没合眼,没仔细检查箱子上的锁已经被换了,他看见箱子的确是他们放在城隍庙的,还上着锁。
金并放心道:“敬爱的徐大人,这的确是我们的箱子!”
宗凯与徐飞默契地唱双簧道:“你怎么证明这箱子是你的?”
金并脸上皮笑肉不笑道:“这位大人,木箱上的花纹乃是我们胡国独有的图案,中原可没有这样的箱子!”
徐飞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开一张凭证,证明这只箱子是你的。”
金并开心道:“乐意之至,辛苦大人了!”
徐飞写好凭证,盖上大理寺的大印,然后金并在上面签上字。
“金并先生,箱子里的东西还是在这里当面清点一下,若是少了什么东西,可不能怪罪到我们身上,你也看见了,箱锁未动。”
金并推拒道:“我相信徐大人办案,就不必这么麻烦了,里面的东西不会少,况且我也没带钥匙在身上,就不劳驾了!”
“婆婆妈妈废什么话,日后少了东西就说不清楚了!”宗凯愤然抽出刀,一刀砍掉了箱锁。
四名胡商在宗凯抽刀那一刻就吓得后退了几步,无一人敢上前阻止。
宗凯打开木箱,只将木箱开到一半他又各上了。
他故意拿出来一幅字画,将之打开在胡商面前展示。
“你说说,这箱子既然是你的,箱子里还有什么东西?你写在纸上,我好对一对真假!”
金并庆幸打开的是这只箱子,里面的古玩字画他门清,若是金银珠宝,他就解释不清楚了。
徐飞拿着金并写的清单,他念一句,宗凯就从木箱里拿出一件对应物品。
直到徐飞念完,宗凯突然犯疑道:“怎么还多出两件东西,你来看看是不是你们的?”
金并一人上前往箱子里看,灯火照不亮木箱底,他只看见两个木盒子。
金并回头用胡国语对同伴问道:“你们有谁记得我们带的东西里,有两个木盒子里装了什么?”
宗凯大喝一声:“叽里呱啦说什么呢?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要不要把其它箱子抬进来,逐个开箱检查!”
四个胡商都被他喝住,金并可不想其它箱子也像这样检查,连忙点头道:“是我们的!”
江宇突然拿起一个木盒子道:“我怎么瞧着这个木盒子很眼熟!”
宗凯大叫:“这是内廷司的标记!”
江宇急忙打开一个紫檀木盒,里面是一支玉如意,同时,宗凯也打开了另一个紫檀木盒,拿出了一条金玉带。
江宇大喊:“这是卫国公府丢失的御赐之物!”
徐飞大怒下令道:“将他们四个拿下,押入大牢严加看管,等我禀报张大人再做审讯!”
金并大喊:“冤枉啊!”
可是没人理会他,他被戴上枷锁,手脚铐上镣铐,然后被衙吏提溜着关进了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