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郁见那人没动静,许是等他时间长了等睡着了,便自顾自去倒了水,泡了笔。
“喂,干活啦。”司马郁都收拾差不多了,见美女还没来,便推了推边上那人,想让他去喊人。
那人竟然突然一颤。
这才发现,那人好像是在发抖。
自己没怎么他啊。
司马郁正疑惑着,别是羊癫疯抽了,便扶起那人。
刚准备拉起来,结果被反手大力推倒,后脑勺磕在了身后柜子上,软软瘫了下去。
外面暴雨阵阵,风吹的窗户啪啪作响,不知过了多久,司马郁只觉后脑勺牵着脑仁子疼,身体被压的快喘不过来气了。
恢复了一些意识,他才后知后觉,似乎是有人压着他。
一只手抚在他的胸前,嘴巴也在被蹂躏着。
惊雷炸响,司马郁一个哆嗦,难受的哼了一声,那人却似受到什么刺激一般,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另一只手缠上了腰肢,整个人紧紧贴着他,什么东西还在蹭他的腿。
这是碰上色狼了!
虽然头痛欲裂,大脑还是飞速运转着,那人好似色中恶鬼一般,耳边的喘气声一声粗过一声……突然,那双手放开了司马郁,迫不及待的开始脱自己衣服……
双腿依旧被那人压着动弹不得,但是手上渐渐恢复了力气,就见那人解开了司马郁的衣带,还没来得及解裤带,又迫不及待的吻了过来。
就是现在,司马郁一记大力出奇迹,一拳捣在那人太阳穴上。
那色鬼,晃了两下,失去了知觉。
年轻人就是任性啊,倒头就睡。这一下子栽进司马郁怀中,差点压的他背过气去。
“子青……有……流氓!”司马郁颤颤巍巍的将身上那人推开,恐惧后知后觉的攀了上来,泪水模糊了视线。
“子青救命……子青……”
司马郁爬出房,歇斯底里的喊道。
虞晖诊室离这儿不远,几个女子听到声音,已经跑了出来。
司马郁只觉自己立马被一个宽大的怀抱用衣物揽了起来。
“看什么,都散了散了。”杏二娘的声音突然响起。
画室内,司马郁有一搭没一搭的啜泣着。
虞晖为他检查了一番,脑袋后面肿了个包,有些血迹,清理过后,司马郁脑袋裹的像个菠萝了。
“哎呀,怎么是这位,这可如何是好。”杏二娘看了那瘫在一旁的男人,有点后怕:“这位可是河内温县傅家的小郎君傅桓,可不能让他死在这儿了。”
温县,不知道是哪里,但是听了这介绍后,司马郁现在满脑子:浙江温州,浙江温州,江南皮革厂倒闭了……在那儿循环播放。
虞晖见司马郁没事了,便又去检查那人。
“这是中了药了。”虞晖见那人面色潮红,看了看舌,把脉后说道。
给那人吃了一颗随身带的药,让杏二娘让人弄了桶冷水,将那人扶了进去,几针下去,过了半个时辰那人才缓缓睁开眼。
“过会儿就没事了。”虞晖说道。
他心里倒是清楚,司马郁那一拳力道不小,又是太阳穴,再重点,就把人打死了。
这事儿,不好处理。
见傅桓无大碍,正缓着劲。
杏二娘立马询问了接待傅桓的小厮,并拼出了事情的始末。
今日傅桓来时,便不太正常,说是不舒服,让安排厢房。
小厮领他进了一间厢房后,便去找杏二娘。
彼时杏二娘正巧有事儿耽搁了,这傅桓不知怎的,就自己进了司马郁的画室中去了。
这边也立马通知了傅桓的家里人。
“傅郎君,这位并不是我杏花楼的人,也是来这儿的客人。”杏二娘先是撇开了关系,又不知该如何介绍司马郁,便含混说道:“您二位这都负了伤,也不大方便报官,不如私了吧。”
傅桓抬眼看了司马郁一眼,嫌恶的瞥过眼去。
你特喵!
那什么眼神。
司马郁想过去再踹他几脚。
气的他悲从中来,又扶在虞晖肩上哭了起来。
这特么叫什么事儿啊,差点被个男人强了。
要不是突如其来的脑袋受伤,凭他的本事,能叫这登徒子碰到他?
“别哭了。”那人许是被司马郁吵的心烦,沙哑着嗓子低声呵道。
哭还不给哭的么,司马郁生气,虞晖拿了帕子,给他擦擦那俩核桃眼。
“我会对你负责的。”那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负责?负什么鸡毛的责要想这么半天?
“你当然要负责了,赔钱!”司马郁气急败坏的哑着嗓子说道。
“赔钱?你可知我是什么人?”傅桓感觉是不是自己耳朵也打坏了,要不就是那人脑袋被自己磕坏了。
“我管你是谁,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赔钱,我都被你撞得见了血了。”司马郁字字铿锵,绝无含糊。
“你也打了我了。”傅桓皱眉说道。
“我都开了瓢了,这血流的,现在还站不起来。你还轻薄我!误工费,医药费,伤后理疗费你赔我五十金,这事儿私了了。不然我怕我忍不住,打的你认亲戚。”司马郁恨恨说着,用帕子擦了擦鼻子,大鼻涕都挂嘴上了。
“那日后你可不要后悔,不许纠缠我。”傅恒扶了扶额,假装没看到司马郁用袖子擦鼻涕。
“鬼特喵的才想见你,正好,杏姊姊给我们做个见证。”司马郁说着,开始让虞晖立字据。
“本人司马郁,今日与……”司马郁头晕晕的,想不起来那人名字了,便抬头问道:“你叫什么?”
“傅桓。”傅桓说着,只觉这名字有些许耳熟,但是头疼的紧,也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了。
“今日与傅桓,发生……发生龃龉,傅桓赔偿司马郁五十金医药费……”
“以后不得以任何形式骚扰我。”傅桓有气无力的说道。
“日后司马郁不得以今日之事再度骚扰傅桓。这样可以吗?”司马郁问道。
“可以。”傅桓淡淡说道。
“那签字画押,你把钱送杏二娘这里,我收到钱将这字据给杏二娘。”司马郁冷脸看着那人说道。
“可以。”傅桓说着,杏二娘在一旁点了点头。
司马郁收拾了东西,虞晖便准备带他离开,刚踏出门口,那傅桓便又发话了:“少给家里找麻烦,以后别来这种地方,这儿不是你该来的。”
“这句话,原封还给你,别什么人递的东西都吃,不守夫道的男人都是烂黄瓜。”说完,一脚踢开门,出去了。
这下午好好的出去,晚上头破血流的回来了,司马珂和司马梦安担心坏了。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儿,虞晖并没有同他说细节,只说跟人起了冲突,摔了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