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镇的雨刚停,青石板路湿漉漉的,倒映着廊檐下的红灯笼。司徒亮一行人按照仓库成员的线索,找到镇东头的老宅 —— 那是一座白墙黛瓦的老房子,墙皮剥落,门口挂着褪色的 “王宅” 木牌,门虚掩着,像是很久没人住了。
“就是这里。” 苏瑾推开门,里面杂草丛生,院子里的石凳倒在地上,墙角爬满藤蔓,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小心点,可能有陷阱。” 司徒亮拿出强光手电,照向屋内 —— 客厅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破旧的八仙桌,桌上积满灰尘。他注意到,墙角的墙缝比其他地方宽,像是被人撬动过。
“这里有问题。” 司徒亮蹲下身,用小刀轻轻撬开墙缝,里面露出一个黑色的防水盒,盒身沾着泥土,看起来藏了很久。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几页泛黄的账本碎片,上面的字迹模糊,但能看清 “磐石科技”“海外账户”“金属箱子” 等字样,还有一串数字 —— 像是银行账号。
“这就是阿杰藏的账本!” 苏瑾兴奋道,“上面的海外账户,说不定就是磐石科技转移资金的账户!”
就在这时,二楼传来轻微的响动。“谁在上面?” 司徒亮举枪对准楼梯口。
一个身影从楼梯拐角走出来,穿着灰色布衣,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手里拿着一把柴刀,眼神警惕:“你们是谁?为什么来我家?”
“你是阿杰?” 司徒亮认出他 —— 和五年前的照片比,阿杰老了很多,眼神里满是恐惧。
阿杰听到 “阿杰” 两个字,身体一僵,柴刀握得更紧:“我不认识什么阿杰!你们走!不然我不客气了!”
“我们是警察,找你是为了磐石科技的事,还有周峰警官的案子。” 司徒亮缓缓放下枪,“五年前你在五金厂当保安,看到了磐石科技的秘密,对不对?你藏的账本,我们找到了。”
提到 “周峰”,阿杰的眼神松动了,但还是警惕:“警察也不能信!磐石科技背后的人太狠了,五年前杀了周警官,还找了我五年,我躲在这里不敢出门,就是怕他们找到我!”
“我们知道你怕,但现在只有你能指证磐石科技,为周峰警官翻案。” 叶采薇轻声说,“周峰警官生前很照顾你,他还跟我说过,你是个仗义的人,一定会帮他作证。”
阿杰的眼泪突然掉下来:“周警官是好人…… 当年他知道我家里困难,还帮我申请了补助…… 可我没用,看到他被人害了,我只能跑…… 我怕我说出真相,我家人也会被报复……”
司徒亮拿出手机,播放一段录音 —— 是周峰生前的录音,里面提到:“阿杰是个好保安,要是我出事,他知道的事,能帮上忙,你们要保护好他。”
听到录音,阿杰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哭:“我知道!我知道账本里的事!磐石科技买军工级润滑油,是为了加工钛合金部件,那些部件不知道运去了哪里,还有海外账户,是他们转移实验资金的!我还看到他们运过金属箱子,里面不知道装的什么,很重,还有奇怪的金属味……”
“金属箱子?” 司徒亮心里一动,“是不是变形的,边缘卷翘,沾着油污?”
“是!就是那样!” 阿杰点头,“周警官当年还问过我箱子的事,我说了之后没几天,他就出事了……”
“那些金属箱子,可能是天命的实验设备。” 司徒亮对苏瑾说,“账本碎片上的海外账户,得让林娜查一下资金流向,说不定能找到天命的线索。”
林娜远程回复:“亮哥,我查了账户,资金都流向了东南亚的空壳公司,这些公司又把钱转到了一家叫‘科信电子’的公司,这家公司和磐石科技有关联!”
“科信电子……” 司徒亮记下来,“阿杰,你愿意跟我们回市区作证吗?我们会保护你和你家人的安全。”
阿杰犹豫了很久,终于点头:“我愿意!周警官不能白死,那些坏人也该受到惩罚!”
离开老宅前,司徒亮又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遗漏的线索。他看着墙上的 “王宅” 木牌,心里很清楚,这只是核心案的又一个突破,天命的实验设备、海外资金,还有更多谜团等着解开。
“回去吧,把账本碎片整理好,让林娜恢复完整内容。” 司徒亮说,“接下来,可能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阿杰跟在后面,眼神里的恐惧少了些,多了些坚定 —— 他知道,自己终于能为周峰做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