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遂拿出手机,翻出收款码,举在郝梦婷眼前,差点杵到她鼻子上:
“还有150万呢?这钱不给我,难道你真想留着去做变男手术?”
郝梦婷气结,这一条她确实忘了,她无可辩驳。
说到底,都是因为这个王八蛋把自己心态搞坏了。
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骂人的话,哪里还记得住这么多事?
不过,一次性转给他150万也实在心疼。
郝梦婷心疼得嘴角哆嗦,脸皮抽搐,都是老娘的钱。
辛辛苦苦四五年,一秒回到结婚前。
她一边转账,一边在心里咒骂。
许遂,祝你全家一生平安,身体健康。
开车不出车祸,走路别被人捅,爬山没泥石流,下海不刮台风!
许遂晃了晃收款码:“别特么磨叽,打钱!
“别忘了备注:支付货款150万,钱货两讫。”
郝梦婷恨得牙痒痒,依言照做。
“好了吧?!”转完账,郝梦婷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没好气地叫道。
“不好不好,还有一道程序。来,把这个合同签了,一人一份。”
许遂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两张A4纸。
“你游手好闲,好几年都不上班,哪里知道社会的复杂?
“你不会以为150万的大生意转个账就行了吧?
“严谨一点,签个合同,免得事后闹纠纷!”
郝梦婷还想着事后以打错钱为借口,把钱找补回来呢。
没想到许遂这么阴险,连合同都准备好了,这是要彻底堵死自己的要钱之路!
“许遂,你别太过分?”郝梦婷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许遂反问:“过分?你不会打什么歪主意吧?”
郝梦婷心虚:“怎么可能?”
许遂:“没有就好!既然你内心坦荡,那就赶紧签!”
郝梦婷眼睛红红,喘着怒气把合同签了,然后按了手印,破音吼道:
“好了吧?钱也转了,合同也签了,现在能给我了吗?”
这一嗓子吓到了不少人,路人纷纷向郝梦婷报以奇怪的目光。
郝梦婷热血上涌,对着路人怒目而吼:“看什么看?滚!”
路人纷纷吐槽着走开,双目猩红,表情扭曲,这女人估计是疯了。
许遂看了看合同上的签名和手印,从杨成林的车里把瓶子拿出来,塞到郝梦婷怀里:
“好好检查一下东西是不是完好的,离柜概不负责,不包售后!”
郝梦婷大致看了一下,确定是昨天那个瓶子,收好放进车里,准备离开。
这时候,劳斯莱斯的车门打开,陆星岚和迟祎菀一起下了车。
许遂有些意外,她们怎么下来了?
难道真是找我的?
再次见到陆星岚,许遂的心里还是挺复杂的!
抛开那天的“萶梦”不谈,清醒状态的她,比昏迷中的她更加惊艳。
乌黑的波浪长发,戴着墨镜,穿着合体的黑色高定,脚踩黑色高跟鞋,一身的黑色。
一米七几的身高,从头黑到脚,气场超过一丈八。
俨然一位黑道女霸总,颜值、气势统统拉满。
周围络绎不绝的人流似乎都忘了发出声音,四周嘈杂的声音瞬间低了好多。
这是哪里的女大佬?来市民服务中心干什么?
车上的杨成林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他看到黑色女霸总径直走向许遂,心中万分惊讶。
我滴乖乖,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要发生某种激动人心的故事——
落魄男主刚离婚,就被潜伏在一旁的霸道女总裁捡漏,无缝衔接,演绎一段临州爱情故事!?
短剧要照进现实了吗?
杨成林蹑手蹑脚,悄悄下车,准备近距离吃瓜。
陆星岚走到许遂面前,主动开口道:“许先生,恭喜离婚!有空吗?聊一聊?”
许遂还没开口,旁边的郝梦婷一脸扭曲、眼睛冒火,质问道:“她是谁?她为什么在这里?
“你是不是早就有人了?所以才迫不及待地跟我离婚?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迟祎菀上前一步,冷声道:“这位女士,慎言,不然我司法务会告你诽谤!”
郝梦婷一脸不屑,看向陆星岚的目光几乎有如实质,像是要凝聚成一把刀子:
“我呸!还公司法务?吓唬谁呢?
“一看就是狐狸精,穿得跟参加葬礼似的!
“也对,分手离婚等于死前任,欢迎你参加这王八蛋的葬礼!
“奸夫淫妇,你们这是急着去合葬吧?
“领‘合葬证’就在里面,快去吧,祝你们百年好合葬!”
郝梦婷可能是面对陆星岚产生了极大的压迫感,压力之下爆发了小宇宙,超常发挥。
几句话一说出来,她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原来怼人这么爽!
只见对面的陆星岚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取掉墨镜,递给迟祎菀。
这是做什么?
下一刻,变故陡生。
残影划过,一个快如闪电的巴掌印在郝梦婷的脸上。
“啪!”
清脆而响亮!
郝梦婷吃力不住,跌坐在地,眼神都直了。
她被这一巴掌吓到了,也被陆星岚的风轻云淡吓到了。
不过她还是本能地护住了怀里的瓶子,抱得紧紧的,避免碎成一地渣渣。
现场瞬间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周围人都被这一巴掌惊艳到了,嘴巴都张成了“o”型。
真是万种风情的一巴掌!
好快、好脆、好响、好优雅、好霸气!
陆星岚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视线微微下移,看着地上的郝梦婷:
“请问你可以闭嘴了吗?我不喜欢吵架。”
不喜欢吵架,那意思是喜欢打架?
郝梦婷整个人都是懵的,脑瓜子嗡嗡作响。
脸上一片热辣滚烫,好像被火锅汤底浇了一脸。
她有些不知所措,只感觉这个黑衣女人好可怕。
说打就打,连个前摇都没有。
仿佛那不是扇巴掌,更像是一种恩赐,我打你是看得起你!
郝梦婷不敢动,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就那么坐在地上,捂着脸,满脸发怵。
刚刚下了车的杨成林也被这一巴掌吓了一跳。
他本来想靠近一点的,现在却本能地后退了一步,然后重新钻进了车里。
果然是霸道总裁。
不对,应该是霸掌总裁!
这时,迟祎菀恰到好处地递上湿巾。
陆星岚擦完手,把湿巾放在了迟祎菀手里的小袋子里。
许遂冷眼看着,撇撇嘴。
这娘们儿还挺讲卫生的,也不乱丢垃圾,素质挺高。
其实,陆星岚并没有她表面看上去那么淡定、从容、飒。
刚才远远看着许遂的时候,她感觉还不强烈。
随着距离许遂越来越近,她震惊地感觉自己胸前的丰盈之处有些异样。
两个小东西好像在不安分地兴奋,在罩罩里面蠢蠢欲动。
怎么形容呢?仿佛看到了失散多年的姘头一样。
好像许遂只要打个招呼,它俩马上就要“呼”之欲出!
这个比喻可能不太恰当,但陆星岚已经找不到更好的比喻了。
“呸!我肯定是疯了!不,是它们俩疯了!”
陆星岚暗自啐了一口,对身体的异常表现由衷地感到羞愤和费解。
两个狗东西,吃我的,喝我的,是我辛辛苦苦养大了你们!
本质上就是一堆脂肪,哪里来的一身反骨?
陆星岚心里一阵碎碎念,什么情况?
是萶梦后遗症?还是传说中的磁场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