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遂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是玩……呸,我自己报复。
“我在就咨询过我的律师朋友,他们这种伪造篡改体检报告的行为,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很难定罪。
“现在虽然调查出了真相,但这些东西是不能作为证据的。
“再说了,即便能够定罪,顶多三年五年就出来了。
“比起他们对我父亲造成的伤害,实在太轻了。”
陆星岚看着许遂肃然的表情,问道:“不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吗?你下得去手?”
许遂看了陆星岚一眼,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单纯地八卦?
许遂摇摇头:“我跟郝梦婷是相亲认识的,其实也谈不上多深的感情。
“跟大部分相亲认识的夫妻一样,我们当时只是觉得双方能看顺眼,能凑合过日子。
“婚后,我自认做到了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我没有对不起她,也没有对不起这个家,是她单方面对不起我。
“所以我觉得,我无论怎么报复她都不为过,对她宽容就是对我父亲残忍,不是吗?”
陆星岚点点头:“确实,你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一切,但她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跟你长久。”
许遂觉得不对劲:“什么意思?”
陆星岚又递给许遂一份文件:“你再看看这个。”
许遂惊讶,怎么还有一份?刚才为什么不一起给我?
他好奇地翻开,只见上面赫然记录着郝梦婷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比如前几年郝梦婷会定期购买避孕药,时间就是从结婚后不久开始的。
“我靠!”
许遂忍不住爆了粗口:“我说呢,结婚五年她都没有怀孕。
“为此我们还到医院查了几次,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其实对于这份调查结果,陆星岚心里也有一些疑惑。
许遂他不是无能不举吗?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难道他前几年还行,现在不行了?
陆星岚意味不明地笑笑:“许总工,你觉得她会不会一开始就有所打算?
“骑驴找马,把你当个过渡。
“如果有了孩子,她可就不好再找下家了,所以才一直瞒着你偷偷避孕?”
骑驴找马?难道我是驴?这话让许遂听得有些牙碜:“陆总,你的话是不是过于尖锐了?”
陆星岚不答反问:“你打算怎么报复她?”
许遂不想回答:“这个……就不需要向陆总报备了吧?”
陆星岚耸耸肩,表情淡然:“你别误会,我不是好奇你会怎么做。
“只是想提醒你,现在法治社会,最好别来打打杀杀那一套。
“不管是优待你的父亲还是你的妹妹,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照顾好你的家属,你才能没有后顾之忧为我工作。
“或者直说吧,这也是一种收买和投资。
“但是,如果你因为报复前妻而进去了,陆氏集团损失可就大了。
“我可不想自己的投资打水漂。”
这话说的好有道理,也够坦诚,但许遂不信。
“陆总,你放心,虽然我还没有想好具体怎么做。
“但绝对不会置自己于险地,更不会影响集团的工作。”
陆星岚,貌似很满意地拍了一下巴掌,道:“行,我就相信你一次!
“对了,需要我帮忙吗?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借调几个人给你。”
许遂有些意外,什么意思?
堂堂陆氏集团董事长、千亿女总裁,居然要帮我干前妻?
殷勤至此,太过不正常,一定非奸即盗!
我岂能如你意?!
许遂立即道:“陆总,还是不麻烦你了。”
“报仇这种事情,跟做某些能让人满足的事情一样,还是自己亲自做更爽一些。”
什么意思?陆星岚眼睛里闪烁起危险的光芒:“和什么能让人满足的事情一样?”
许遂不假思索地道:“吃席啊!面对满桌的美味佳肴,别人坐着你站着,别人吃着你看着,能爽吗?”
吃席?我信你个鬼!
这个家伙太狡猾了,怀疑他在我面前开车,但是没有证据!
亏得菀姐之前居然还说他是个老实人!
陆星岚眼睛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真的吗?”
许遂站起来提出告辞:“感谢陆总的资料,感激不尽,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看着许遂遁走,陆星岚呵呵冷笑,许遂,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无所遁形。
许遂刚出去,迟祎菀就敲门走了进来,问道:“星岚,谈得怎么样?”
陆星岚表情恢复正常:“挺好,挺有意思的,他或许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好玩。”
好玩?迟祎菀一头雾水,男人好玩是什么意思?
难道陆总想玩他?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迟祎菀想不通,但看陆星岚没有解释的意思,她也不问。
“对了,晚饭想吃什么?我好提前安排!”
陆星岚不假思索地道:“吃席!”
迟祎菀又是满头问号,眉头微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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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郝家过得很辛苦。
家里的日子本来过得好好的,却在忽然之间就急转直下了,突兀得毫无pS痕迹。
一切都是从那个倒霉的下午开始,郝聪鸣摔了一个瓶子。
然后经过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如今郝家负债数百万,儿子郝聪鸣的婚房也处于被抵押的状态。
而且女儿郝梦婷离了婚,赔了前夫100多万,送出了房子的份额,比净身出户还惨10倍。
为了开源节流,郝梦婷先是辞退了好几个帮厨、服务员和清洗工。
由郝家人自己顶上,负责切配菜、收拾桌子、洗碗等工作。
收拾桌子、洗碗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郝家人还能凑合着干。
但切配菜好歹也是技术工种,不管是郝梦婷姐弟还是郝家火夫妇,都难以胜任。
严重影响了出餐速度以及饭菜质量,很多老顾客纷纷表示不满。
这都不是最关键的,关键是郝家人难以承受高强度的工作。
没过几天,郝聪鸣第一个撂了挑子。
这天晚上10点多下班回家,郝聪鸣终于摊牌:“姐,明天我不去餐厅帮忙了。”
郝梦婷捶着自己酸痛难忍的腰:“为什么?你有什么事儿要做吗?”
郝聪鸣抱怨道:“我累了,我要休息!
“就算是店里的员工,每周还有一天休息呢!”
郝梦婷不同意:“你想都别想,现在可是为你凑钱!”
郝聪鸣讲道理:“姐,话可不能这么说。
“第二次打碎瓶子可不是我一个人造成的,你起码要负一大半责任。
“要不是因为你,现在我已经把瓶子还给辛老板了,哪里还需要这么辛苦?”
郝梦婷倏地站起,尖声叫道:“郝聪鸣,你有没有一点良心?
“全家现在累死累活都是为了谁?
“如果你再说这样的话,咱们大不了一拍两散,都不要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