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完范维的恭维,武松婉拒了众人摆宴庆功的提议,只称连日征战需休整片刻,便带着亲卫离开了府衙。
回到武府时,刚推门而入,府里的丫鬟婆子们看到后立即丢下了手里的活儿便围了上来,个个面带喜色,高声喊道:“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 连日来她们悬着的心,总算随着武松的归来落了地。
听到丫鬟婆子的喊声,一道纤细的身影快步迎了上来,正是苏小小。
她身着月白色素雅襦裙,发髻轻挽,仅插着一支银质海棠簪,鬓边垂着几缕碎发,衬得那张鹅蛋脸愈发清丽。
不等武松站稳,她便伸手想去触碰他身上的银甲,指尖刚要碰到冰冷的甲片,又猛地顿住 —— 怕碰疼了他,也怕蹭掉甲胄上凝固的血渍,那抹红在银甲上格外刺眼。
“二郎,你可算回来了!” 苏小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目光如同受惊的小鹿,飞快地扫过武松全身,从肩头沾着血污的甲胄,到他略显苍白的脸色,再到眼底未褪的红血丝,每一处都让她心头一紧,“有没有受伤?听街上百姓说你生擒了梁山贼将,定是经历了恶战,快让我看看!”
武松见她满眼真切的关切,如同春日暖流淌过心田,连日来的厮杀疲惫、官场应酬的虚与委蛇,瞬间消散了大半。他伸手轻轻握住她微凉的手腕,语气柔和了许多:“无妨,只是些皮外伤,不打紧。”
“怎么能不打紧!” 苏小小挣开他的手,语气带着几分执拗,却又难掩心疼。她熟稔地帮他解下腰间的长刀,刀鞘上还沾着泥土与草屑,“哐当” 一声轻放在廊下的兵器架上。
又抬手去卸他的银甲,指尖划过甲片的缝隙,动作轻柔却麻利,“战甲上都沾着血了,肯定受了累。我让春桃备热水,你先在卧房洗漱一番,褪去一身风尘,我再给你敷些伤药。”
说罢,她转头对一个丫鬟喊道:“春桃!快去后厨把备好的热水抬到老爷卧房,再取些干净的巾帕、皂角和兰花瓣来!记得轻些,莫要扰了旁人。”
“哎!”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提着裙摆躬身应了声便匆匆往后厨去了。
武松任由苏小小摆布,看着她踮脚为自己解甲的模样,鬓边碎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鼻尖萦绕着屋内淡淡的兰草熏香,连日来耳边的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仿佛都被这温柔的氛围隔绝在外。
不多时,沉重的银甲被一块块卸下,露出里面贴身的粗布劲装,肩头果然有一道浅浅的刀伤,约莫寸许长,是昨日乱战中被一名梁山小校偷袭所划,虽已结痂,却仍透着淡淡的红。
苏小小见了,眼圈顿时红了,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她转身快步进屋,取来一个小巧的白瓷药瓶,倒出些淡绿色的药膏在指尖,小心翼翼地为他涂抹在伤口上。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动作轻柔得如同抚摸易碎的珍宝,生怕稍一用力便弄疼他。
“以后不许这般拼命了。” 她一边敷药,一边低声呢喃,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浓浓的关切,“济州有那么多将士,何必事事都要亲力亲为?我知道你是为了百姓,可你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 话说到一半,便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武松握住她的手,指尖感受到她掌心的微凉与颤抖,眼神坚定却又带着几分柔和:“放心,我自有分寸。身为济州通判,守土安民本就是我的职责,总不能让百姓在贼寇刀下受辱。”
苏小小知晓他的性子,认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便不再多劝,只是默默帮他整理好卸下的甲胄,又转身端来早已备好的热食 —— 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几碟精致的小菜,还有两个白面馒头,都是武松爱吃的。
“一路奔波,你定是饿坏了,快趁热吃些。” 苏小小将碗筷递到他手中,自己则坐在一旁的小凳上,静静看着他,时不时为他添些茶水,眼中满是温柔缱绻。
武松确实饿了大半日,此刻也不客气,拿起馒头就着小菜,大口喝着羊肉汤,暖意顺着喉咙滑入腹中,驱散了周身的寒气。他一边吃,一边随口说起驰援祝家庄的情况:“此次梁山贼寇来势汹汹,祝家庄损失惨重,祝朝奉与祝龙都战死了,只剩祝虎、祝彪兄弟二人。若非战狼大队从后方突袭,怕是内堡也撑不了多久。”
苏小小听得凝神,时不时点头,听到祝家庄的惨状,脸上露出不忍之色:“那祝家兄弟也是可怜,父兄皆亡,家园残破。”
“他们已决意带着剩余庄丁来济州投奔我,日后一同征讨梁山。” 武松放下碗筷,擦了擦嘴,“此次还生擒了秦明、陶宗旺两个梁山头领,尤其是陶宗旺,当年害了成才兄全家三十余口,这次总算落网了,也能给成才兄一个交代。”
苏小小惊呼一声,眼中满是诧异与解气:“原来就是他!这般凶徒,确实该严惩。想来成才兄弟知晓此事,定会深感慰藉。”
两人正说着,春桃领着两个粗使婆子,提着两只硕大的铜壶,小心翼翼地走进卧房。卧房宽敞,靠里侧摆放着一张雕花拔步床,床前隔着一道绣着兰草纹样的屏风,浴桶早已被安置在屏风后,擦得锃亮。
婆子们将热水缓缓倒入桶中,春桃则在一旁撒入新鲜的兰花瓣,又摆放好干净的巾帕与皂角,躬身道:“老爷,夫人,热水备好了。”
“辛苦你们了,下去吧,没吩咐不许进来。” 苏小小挥了挥手,待婆子与春桃退出去并关上房门后,才转身对武松笑道,“二郎,快去沐浴吧,水该凉了。”
武松起身,朝着屏风后走去,苏小小也跟着起身,顺手拿起一旁叠好的干净衣物。
“你跟来干什么?” 武松走到屏风后,见她也跟了进来,有些诧异地问道。屏风后的光线稍暗,烛火透过屏风的缝隙照进来,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苏小小脸颊微红,却没有丝毫羞涩,反而抬起眼帘,眼底带着几分狡黠与温柔,声音柔媚婉转,如同羽毛轻轻搔刮着人心:“你肩头有伤,自己擦背定然不便,我来帮你呀。” 她说着,将干净衣物放在一旁的矮凳上,双手自然地垂在身侧,眼神带着几分勾人。
武松心中一动,随即暗喜 ——这小妮子要干什么?
苏小小伺候武松褪去衣物,跨入浴桶中。温热的水包裹着身体,连日来紧绷的肌肉瞬间放松,疲惫也消散了大半。他靠在桶壁上,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鼻尖萦绕着兰花瓣的清香与热水的水汽,格外舒心。
苏小小拿着巾帕走到桶边,卷起衣袖,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腕间戴着一串小巧的银铃,随着动作轻轻作响。她没有立刻动手,反而俯身靠近浴桶,温热的气息拂过武松的耳畔,带着兰草与少女的清香:“二郎,水温还合适吗?要不要再加点热水?”
武松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柔媚气息,心中微微荡漾,摇了摇头:“正好。”
苏小小轻笑一声,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她拿起浸湿的巾帕,轻轻搭在武松的肩头,指尖偶尔不经意地划过他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她的动作极为娴熟,从肩头到后背,再到手臂与双腿,力道轻重适宜,将每一处都擦拭得干干净净。尤其是伤口周围,她更是格外轻柔,只用巾帕的一角轻轻沾拭,生怕碰疼了他。
“二郎的身子真结实,这般刀伤,换了旁人怕是早已疼得受不住了,你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苏小小一边擦背,一边轻声说着,语气带着几分赞叹,指尖却在他的后背轻轻划过,带着几分刻意的撩拨。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划过皮肤时带着一丝微痒,让武松心头的火焰渐渐被点燃。
武松闭着眼,感受着她指尖的细腻触感,耳边是她柔媚婉转的声音,鼻尖萦绕着香气与热气,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变得温热起来。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靠近,浴桶内的水位似乎都因此升高了几分,她身上的兰草香也愈发浓郁。
“你这丫头,倒是越来越大胆了。” 武松突然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指尖感受到她掌心的微凉与细腻,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难掩其中的悸动。
苏小小非但没有退缩,反而顺势俯得更近,脸颊几乎贴到他的背上,头发上的兰花香沁人心脾,声音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对着二郎,我便大胆些又何妨?”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掌心,带着一丝痒意,“二郎,你可知,自你上次去祝家庄救援,我便日日担心,夜里总睡不安稳,生怕你出什么意外。每次听到外面有动静,都以为是你回来了,连忙跑到门口去看,却总是失望而归。”
武松心中一暖,转过身,正对着她。烛光透过屏风缝隙照在她脸上,映得她脸颊泛着红晕,眼神水汪汪的,带着几分羞涩,几分大胆,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模样格外动人。他伸手握住她的腰,轻轻一带,苏小小惊呼一声,便跌入了浴桶中,衣衫瞬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肌肤的白皙与衣物的湿痕形成鲜明对比,引人遐思。
热水溅起阵阵涟漪,兰花瓣漂浮在两人周围,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彼此的身影。苏小小坐在武松怀中,脸颊通红,却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抬手搂住他的脖颈,眼神灼热地看着他,声音带着几分喘息:“二郎,我心悦你,想日日陪着你,再也不想担惊受怕了。”
情到深处,无需多言。温热的水包裹着两人,烛火在屏风后摇曳,香气氤氲。苏小小不再掩饰自己的情意与风情,指尖划过他的肌肤,嘴唇凑到他耳边,说着温柔缱绻的情话。她懂得如何让他彻底放松,如何让他沉溺其中,从身心到精神,都让他如坠云端。她不像寻常女子那般羞涩拘谨,反而主动回应着他的热情,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极致的温柔与魅惑。
武松紧紧抱着怀中的女子,感受着她的温柔与热情,连日来的血腥与疲惫,仿佛都在这温热的水中消散殆尽。卧室内,水声潺潺,伴随着女子柔媚的轻吟与男子低沉的喘息,交织成一曲旖旎的乐章。屏风外的烛火明明灭灭,映照着屋内的温情与缠绵,将所有的喧嚣与杀戮都隔绝在外。
不知过了多久,浴桶中的水温渐渐微凉,两人才相拥着起身。苏小小帮武松擦干身体,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轻轻拂过他肌理分明的肌肤,从肩头的旧伤到腰间的线条,动作轻柔依旧,眼底满是化不开的宠溺,将干净的中衣为他缓缓披上。
苏小小也褪去湿透的衣物,换上一身藕荷色的贴身襦裙,裙摆轻垂,勾勒出窈窕的身姿。两人一同躺进柔软的拔步床,锦被轻掩。武松刚一躺下,便忍不住收紧手臂,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掌心贴着她的后背轻轻摩挲,眼神灼热地看着她。
苏小小感受到他怀中的热度与不安分的指尖,眼底泛起狡黠的笑意。她没有安分地依偎,反而微微支起身子,手肘撑在武松身侧,发丝垂落,拂过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兰草香。指尖带着几分刻意的痒意,轻轻划过他的胸膛,从心口到腰腹,一路留下细碎的战栗。
她俯身贴近武松耳边,气息温热如兰,带着一丝娇喘低语:“二郎,瞧你这般模样,是还未尽兴?” 不等武松回应,她便眼波流转,舌尖轻轻舔了舔下唇,柔媚的声音带着勾人的意味,“既如此,…… 换我在上面可好?”
话音落下,她指尖轻轻在他心口一点,眼底的风情足以勾魂摄魄,嘴角噙着一抹调皮的笑意,静待他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