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伟在陡峭山崖处来回摸索,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又发现了一大片野山参。
他弯腰伸手去够,可到底差了点距离。
何伟又不放心将背篓放在地上,索性就一只手拽着旁边的藤蔓。
没想到下一秒,何伟弯腰幅度过大,身后背篓的野山参直接就滑了出来,整个坠入到崖底。
何伟气的捶胸顿足,整个人险些脚底一滑,摇摇欲坠。
不行,这山崖实在陡峭,不能冒险。
何伟退回去,思忖片刻后,朝着崖底的小路走去。
反正这个地方他已经记了下来,等明晚做足了准备再来。
到时候整片的野山参,都得尽数拿下!
何伟边走边幻想野山参到黑市换成大把的钱,笑的嘴角都有些合不拢。
陆屿走出浓稠的夜雾,朝山崖外探了一眼。
这何伟是想等下次再来把野山参一网打尽?
陆屿嘴角勾起几分笑意。
送到面前的机缘,不要白不要…
陆屿把藤蔓缠在自己腰上打了个结实的结,用力拽了几下不见松动,这才放心的往崖边荡去。
没想到却还有意外之喜!
除了一片野山参,竟还有两朵成人巴掌大的灵芝,隐藏于石缝间。
得来全不费工夫!
陆屿动作麻利的用工具将野山参取下,再小心翼翼的把灵芝摘下。
回到主路上,他意念微动,东西就全隐匿到了空间里。
先缓个一两天,再找机会去黑市把这些东西卖钱…
陆屿美滋滋的想着,一路脚步轻快的往回走。
翌日。
大队长分配好各自的任务,大家都开始紧赶慢赶,忙的热火朝天。
何伟和邓娟两人面露喜色,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处。
尤其是邓娟,昨晚看到何伟带回来的野山参,激动的一晚上都没睡着。
最后愣是把野山参抱在怀里才睡了一小会儿,不等天亮人又起来倒腾早饭。
“今晚上可一定要去把那片野山参挖空带回来。”
邓娟这会儿哪儿还有心情割稻。
何伟点头。
“这还用你说。”
“我也是没想到,进一趟后山,运气会那么好。”
“不然今晚咱俩一块儿去?指不定还能再找着一些其他好东西…”
邓娟被说的有些心动。
“行啊,那我们等孩子睡着,就动身去后山。”
两人正商量着,眼见有其他人朝这边看过来,连忙噤声。
等到中午回去吃饭的时候,三五成群的人走到狭小的村道上,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
“这何强都几天没来上工了,看来被毒蛇咬的不轻啊…”
“是啊,这何家也是倒霉,本来三个壮劳力,现在只有老两口子辛苦扒拉…”
“我可是听说,何强这会儿还在板床上躺着起不来呢…”
“说来也是奇怪,好多年稻田里没见着毒蛇…”
“那你是不知道,这毒蛇是有人故意往田里放的…”
这话一出,顿时知青和村民全往一块凑了过去。
“谁这么坏故意放毒蛇咬人啊?”
“谁跟何家有过节,就谁呗…”
“意思是陆屿?看着他不像那种人啊,他还帮着抓毒蛇防止伤到人来着…”
“人不可貌相,陆屿诱捕毒蛇,可是有人亲眼看到的。”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走到队伍最前面的陆屿身上。
“姐夫,后面的人好像在议论你…”
沈文静没太听清内容,倒听到他们提及陆屿的名字。
陆屿一笑而过。
“他们爱讨论,随他们去。”
沈序这时微微皱眉。
“他们提到毒蛇,该不会是有什么屎盆子准备往你头上扣吧?”
陆屿脚步一顿。
大舅哥这话是真糙,但不乏有这个可能…
毕竟何强现在还只能躺着,何家那两个老东西指不定在想什么损招对付他…
“有也不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无外乎就是把毒蛇这事栽赃到他身上,可没做过的事儿,身正不怕影子斜!
见陆屿自信满满,沈序眉头舒展,轻笑一声。
他这个妹夫,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回去之后,沈时薇把饭菜都已经做好了,端到桌上,菜上还扣了个盆防止放凉了。
沈文静早就饿的饥肠辘辘,盆子掀开,看到碗里大块红烧肉,口水都要顺着嘴角流出来。
“还真别说,每天这个伙食,我那是恨不得天天上工,月月满勤…”
沈时薇轻笑。
“今天肉多,大家敞开了吃。”
沈建国眼底却是透露着几分狐疑。
他们下乡带的那些肉,经由这么一阵子也早就吃的不剩了。
更何况,现在气温并不低,肉也存放不了太久,怎么还能顿顿吃上肉?
陆屿见沈建国一脸沉思样,就知道他发现了问题所在。
“这提前用盐腌制的肉就是经放耐吃,不过下一顿恐怕要等队里给放假再去买了。”
陆屿心想还是谨慎为秒,自家人发现问题不是什么事儿,就怕被外人瞧出端倪。
空间虽好,但也只能成为一个人的秘密…
倒不是防着家人,而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招致危险…
沈建国听了这话,眼里顿时一片了然之意。
“这队里也没说啥时候会放假,都连续上工好几天了,不会要等这一茬稻子全割了再打磨成大米吧…”
周芸下意识的开口。
沈时薇笑了笑。
“最近家里确实要采买点菜什么的,要没假的话,我去公社也成。”
“反正我在家里闲着也没其他事。”
周芸连忙摆手。
“你这肚子都显怀了,可不能往外跑,有个三长两短可咋办?”
陆屿轻笑着把话接过去。
“看这天气,说不准明天就能放假。”
大家伙显然是不信,最近每天都艳阳高照,地里干活热的遭不住。
也没一点要下雨的迹象啊!
大家边聊边吃,大块红烧肉吃的格外过瘾。
等吃饱后,各自回屋休息。
陆屿见沈时薇又在桌子那儿写写画画,一时有些忍俊不禁。
“还在画鸳鸯呢?”
“媳妇儿,这鸳鸯是不是指的我俩,双宿双飞,夫妻情深?”
沈时薇正儿八经的忙活着,陆屿这话出口,又成功的把人给逗脸红了。
“谁画鸳鸯了!”
“我这画的是老虎,用来个咱们孩子做虎头鞋的。”
陆屿先是一愣,继而笑着伸手轻抚上沈时薇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