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他们当真为了几颗扣子就抢购一空？”刘表听着潘凤的汇报，忍不住抚掌大笑，“这结果，着实出乎我的意料。”
他原本只是想用廉价衣物打开汉中市场，却没料到几颗小小的纽扣成了最大的卖点。这个意外的发现让事情变得简单多了。
刘表心神微动，意识沉入“五元店”空间。在缝纫用品区，他很快找到了一大盒纽扣。盒子上清楚地标着“500颗”，价格果然是五元。
“真是实惠。”刘表会心一笑。他特别欣赏这家店的定价策略，从不像后世商铺那样标个4.99元故弄玄虚。
取出纽扣后，他交给蒯良：“派人去成衣仓库，给每件t恤都缝上一颗扣子。记住，一颗就好，不要多。”
接着对潘凤嘱咐：“下次你去汉中，就带这批加了扣子的t恤。不要单独售卖扣子，要买就得连衣服一起买。定价六个钱，比单独买扣子加上t恤便宜一个钱。贪小便宜的心思，自然会让他们掏钱。”
潘凤连连点头，深以为然。他从成堆的衣服里拎起一件，在自己壮硕的身躯上比划着：“主公，下回卖艺，俺就穿上这t恤。让他们亲眼看看这衣服穿脱多方便，活动起来多自在。光摆着卖，他们可体会不到妙处。”
“说得在理。”刘表赞许地点头。这正是他欣赏潘凤的地方——外表粗犷，心思却活络。
“对了主公，”潘凤忽然想到什么，挠了挠头，“有这种好穿的上衣，那有没有那种……往腿上一套就能穿的裤子？就像胡人的裤子，但要更简便些。”
“当然有！老潘，你真是机灵！”刘表眼睛一亮，再次凝神进入五元店空间。不一会儿，他手中多了一条深灰色的运动短裤，特意选了四个xL的最大号——以潘凤的体型，普通尺寸根本穿不上。
“给，试试这个。”
潘凤接过来，往腿上一套，腰部有弹性十足的松紧带，确实一套就成。他在厅堂里来回走了几步，又做了几个武架式，喜形于色：“果然方便！活动起来比穿裈裤自在多了！”
“主公，俺觉得这裤子肯定好卖！练武干活都方便！”
刘表沉吟片刻，道：“不急。下次你去汉中，就先穿着这条裤子。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这批货还在赶制，但可以接受预订，下次送货时一并带来。”他顿了顿，“定价就定十个钱一条吧。”
站在一旁的蒯良闻言，不由得挑眉：“主公，这裤子的成本与t恤相仿，定价是否过高？”
刘表笑道：“好东西，自然要贵些。想买的人，不会在乎多花这几个钱。况且——”他目光深远，“我们要让汉中人对我们的货物产生期待，而不只是图便宜。”
三日后，潘凤再次带队，带着几十箱缝有纽扣的t恤，通过那条隐秘的索道进入汉中。
南郑市集上，潘凤照例先耍了一趟开山斧，这次他特意穿着白色的t恤和深灰短裤。练完武，他汗流浃背，拿起一件新t恤擦拭额头的汗水，展示其吸汗的特性。
“南蛮棉布！透气吸汗！今儿个还加了南海宝扣！”他吆喝道，“一件只要六个钱！”
有了上次的口碑，这次围观的人更多了。不少人确实是冲着那“宝扣”而来。但也有一些人的目光，不时瞟向潘凤身上的短裤。
一个看似练家子的壮汉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这裤子，看着倒是便利，卖不卖？”
潘凤按照刘表的嘱咐，笑道：“这位兄台好眼力！这是涪县短裤，弹性十足，一套就穿上！你拉拉这弹性。”说着抓起壮汉的手，往自己大腿上的布料按去。
那壮汉一拉，发现确实弹性很好，对这种肌肉发达的人再合适不过，不像普通棉布裤子一撑就会开裂。
潘凤故作遗憾地说：“可惜这批货就带来这一条，下次才有多的。您要是想要，可以先付定金，五个钱预订，下次送货时只需再付五个钱就能拿走！”
那壮汉犹豫片刻，竟真的掏出五个钱：“给我订一条！这练武时穿，肯定比裈裤强！”
有一就有二，陆续有人上前预订这种方便的运动短裤。一天下来，潘凤不仅卖光了所有t恤，还收到了近百条短裤的订单。
当晚，在南郑城外营地，潘凤借着火光清点订单，脸上笑开了花。他对副手说：“快去个人回报主公，就说咱们又发现了个好买卖！让他们加紧备货，特别是那条涪县短裤！”
副手也笑道：“将军，俺只知道你打仗是一把好手，没想到做起买卖来，也是这个。”说着竖起一根大拇指。
潘凤哈哈大笑，“你小子少拍我马屁。”他小心地将订单收好：“主公说得对，有时候这便宜货，比真金白银还好使！”
远在成都的刘表，很快收到了消息。他看着潘凤送回的订单和货款，对蒯良道：“看来，咱们这条路是走对了。不必动刀兵，也能让汉中与益州越来越近。”
蒯良躬身道：“主公英明。以商通利，以利系情，确是高招。”
刘表望向北方，目光似乎穿透重重山峦，看到了汉中盆地：“给潘凤补货，再加五百条短裤。下次，或许该带点别的新鲜玩意去了。”
与此同时，在成都主场，刘表决定将生意做得更加正规。他在成都最繁华的西市口租下一间铺面，挂上“刘氏成衣”的匾额。开业当天，偌大的店内只陈列三种商品：白色t恤、黑色运动短裤，以及单独售卖的纽扣——每人限购一粒。
店铺开业便引起轰动。成都百姓从未见过如此新奇的衣物，更没见过将扣子单独限量出售的稀奇事。不少人出于好奇进店观看，出来后都带着几件物美价廉的衣物。
“这刘使君，打仗厉害，做生意也有一手啊！”市井间，人们纷纷议论。
刘表站在店铺对面的茶楼上，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嘴角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