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娇娇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就那么一个小小的城堡,居然分了这么多派势力?”
她这边都建村了,结果那边还在“吵架”,互相指摘对方?
涂娇娇转念一想,又道:“既然他们内部本就不睦,不如再给他们添些乱,让他们自顾不暇,彻底没时间追查我们。”
谢必安眼中精光一闪,躬身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安排。我可以在米路子爵的领地边缘,制造神教徒‘偷猎’的假象,再将‘证据’送到米路子爵手中,想必他定会与神教徒彻底翻脸。”
涂娇娇点头赞同:“好,务必小心,别暴露了自己。”
谢必安应了声 “属下明白”,身影再次化作青灰色光晕,消失在原地。
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涂娇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有谢必安在暗处周旋,不死鸟村就能有更多时间发展,到时候就算神教众人反应过来,不死鸟村也今非昔比了。
不过,整个村子也就五六十人,想要长久发展,人手远远不够。
涂娇娇思来想去,决定找华爸、华妈聊聊,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华夏族人的线索。
晚饭过后,她寻到正在整理草药的华爸华妈,开门见山说道:“叔叔阿姨,咱们村子现在人太少了,想问问你们,知不知道其他华夏族人的下落?要是能找到他们,咱们村子也能更热闹些,发展得也快。”
华爸闻言停下手中的活,眉头微蹙,随即又舒展开来:“还真有线索!当初神教的人来抓我们之前,有个族人特意给我们通风报信,说神教要对咱们动手,让我们赶紧逃。”
“可惜啊,” 华妈叹了口气,接过话头,“那消息来得太晚了,我们刚收拾好东西,神教的人就围了上来,根本没机会跑。而且那人当时打扮成游走货郎的样子,只说自己是‘同族’,没留名字,也没说要去什么地方,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涂娇娇听了,心里略感失望,只能暂时放下寻找华夏族人的念头。
但她很快又有了新想法:“找不到同族也没关系,附近不是有流民出没吗?咱们可以收留愿意来的流民,正好能添些人手。”
华妈闻言有些担忧,搓着手说道:“收留流民也不是不行,可…… 可我怕他们不愿意!我们的样子,跟传说中的女巫太像了……”
岂止是像,除了他们还有男的,发色、眼睛、皮肤简直是一模一样。
“没事,咱们只收留愿意来的。” 涂娇娇笑着安抚,早已想好对策,“到时候跟罗萨斯村那边一样,让愿意留下的流民对着土地婆婆发誓,绝不会泄露村子的秘密,若违此誓,天打雷劈。有土地婆婆的神力见证,他们不敢轻易违约,咱们也能放心。”
华爸、华妈对视一眼,觉得这办法可行,点了头。
……
涂娇娇心里早有盘算,收留流民绝非来者不拒。
她要找的,是能真正容纳华夏族人、不会泄露秘密的人。
什么样的人最符合?
答案很明确:那些濒临死亡、只求活命的人。他们走投无路时,只要给一线生机,便会格外珍惜,也更能守住村子的秘密。
拿定主意后,涂娇娇看到院角正在给猎物剥皮的华晓,走上前问道:“你要不要一起去?”
华晓握着匕首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她,语气带着疑惑:“去干嘛?”
“去给你们找几个苦力。” 涂娇娇笑着说,语气轻松得像在说去摘野果。
华晓:……
她嘴角抽了抽,心里满是吐槽 —— 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神使能说出来的。
若不是亲眼见过涂娇娇请出土地婆婆,她真要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冒牌神使。
可转念一想,华夏神只号称不拘小节,连土地婆婆都能接受简陋祭品,神使接地气些好像也正常,便干脆应了声 “好”,擦了擦手跟上。
……
姬又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只知道一场大雨,一群穿着白袍的神教徒就踹开了她家的门,为首的人指着她父母厉声质问:“说!你们把女巫藏在哪儿了?”
姬父姬母脸色惨白,连连摆手:“大人,我们没见过什么女巫啊!求您明察!”
可神教徒根本不听,径直在屋里翻找起来,碗碟摔碎的声音此起彼伏。
姬又莲透过柜间的缝隙,清楚看到人群里站着邻居王大叔。
那人一直跟她爸因宅基地闹矛盾,此刻正眼神阴鸷地盯着她家。
“是他举报的我们?” 姬又莲心里一凉,这群神教徒哪是来找女巫的,分明是借故替王大叔 “教训” 他们!
没等她多想,神教徒就以 “窝藏女巫嫌疑” 为由,把她一家几口绑了起来,在左邻右舍惊恐的目光中拖出家门。
几天后,他们没有被送进神教地牢,反而被辗转卖给了奴隶贩子,塞进了拥挤的囚车。
囚车狭小拥挤,空气中弥漫着汗臭与血腥气。
姬又莲缩在角落,看着哥哥姬又风肿得发亮的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几天前,哥哥为了护着她反抗奴隶贩子,被打伤了腿,如今伤口不仅没处理,还生了白白的蛆虫,每动一下都疼得哥哥额头冒冷汗。
“哥,你再忍忍……” 姬又莲想用衣角帮哥哥擦汗,却被哥哥虚弱地推开:“别碰,脏……”
不远处,一个穿着破旧丝绸衣服的少年靠在车壁上,右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 他是真的被打断了腿,裤腿上的血迹早已发黑。
姬又莲听说,这少年曾是贵族,不知为何落难,可即便如此,奴隶贩子也没对他手下留情。
夜里,姬又莲迷迷糊糊间,听到奴隶贩子在车外低语:“那贵族小子别留了,上面的人说了,不能让他活着出去……”
她心里一紧,悄悄看向少年,对方似乎也听到了,却只是闭上眼,眼底满是绝望。
可眼下,自家的困境更让姬又莲揪心。
哥哥的腿越来越严重,爸妈急得整夜睡不着,终于在第二天鼓起勇气,对着车外的奴隶贩子哀求:“大人,求您给点药吧,我儿子的腿快不行了……”
奴隶贩子闻言,掀开车帘哈哈大笑,目光却落在姬又莲身上,嘴角勾起猥琐的笑:“想要药?可以啊,让你女儿陪我们乐呵乐呵,药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