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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索马里荒芜的戈壁上,林夕的商队遭遇土匪,丈夫被一种淬毒骨刃刺穿心脏。

部落巫医告诉她,只有找到「沙坟」中沉睡的古老骆驼,用至亲之人的脊骨做缰绳才能唤回死者灵魂。

林夕亲手从丈夫尸体中抽出脊椎,在月圆之夜骑着骨骆驼追逐丈夫逃跑的灵魂。

她每夜都能追到丈夫,却总在触碰瞬间化为沙尘。

直到某个夜晚她回头,看见自己的后背早已腐烂空洞,那根作为缰绳的脊椎正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索马里,加尔古杜德地区。烈日将赭红色的戈壁滩烤得像一块巨大的、龟裂的陶片。热风卷着沙砾,抽打在脸上,如同无数把灼热的小刀。

林夕跪在滚烫的沙地上,双手死死按在陈航的胸口,试图堵住那个不断涌出温热液体的窟窿。暗红色的血,混着沙土,黏稠地浸透了她的指缝,染红了他早已失去光泽的粗布长袍。

就在半小时前,他们这支小型商队,驮着好不容易从沿海城镇换来的药品和少许电子产品,希望能穿过这片无人区,抵达下一个有需求的村落。然而,厄运比绿洲更先降临。一群骑着改装摩托、手持生锈自动武器的土匪,如同秃鹫般从沙丘后冲出。子弹呼啸,驮货的路骆驼惊惶嘶鸣,负责护卫的当地向导第一个倒在血泊中。

混乱中,一个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土匪头子,狞笑着朝落单的林夕冲来。陈航,那个平时连鸡都不敢杀的男人,像一头发狂的狮子,从侧面扑了上去,死死抱住了土匪持枪的手臂。扭打中,土匪首领啐了一口,眼中闪过残忍的光,他弃用了步枪,从腰间拔出一柄形状怪异的短刃——那似乎是用某种大型动物的腿骨磨制而成,刃口泛着不祥的幽蓝色光泽。

“噗嗤——”

骨刃轻而易举地刺穿了陈航的胸膛,从后背透出寸许。陈航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瞬间放大,然后软软地倒了下去。

土匪们抢走了所有值钱的货物和骆驼,呼啸而去,留下几具尸体和瘫软在地的林夕。

“航哥……航哥!”林夕的声音嘶哑破碎,她徒劳地按压着那个可怕的伤口,但血依旧汩汩流出,带着一股奇异的、类似苦杏仁的甜腥气。陈航的眼睛圆睁着,望着索马里湛蓝得残酷的天空,身体迅速变冷,那抹幽蓝色正以伤口为中心,在他皮肤下蛛网般蔓延。

“没用了……”一个苍老、虚弱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是商队里最年长的驼夫,老阿里,他大腿中了一枪,靠着半截枯死的树干喘息,“那是……‘寂灭之刺’……巴尔韦德匪帮头目的标记……上面的毒,来自沙漠深处最毒的蝎子和一种腐烂千年的尸花……没有活口的……”

林夕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老阿里:“救他!求你!一定有办法!无论什么代价!”

老阿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怜悯,但更多的是恐惧。“办法……传说……有一个……”他嘶哑地说,声音低得像怕被风听见,“在这片戈壁的深处,有古老的‘沙坟’,里面沉睡着被时间遗忘的‘骸骨驼灵’……据说,它能踏足生与死的边界,驮着生者,追逐逝者的灵魂……”

林夕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但……要唤醒驼灵,需要……需要至亲之人的‘脊梁’……抽出的脊骨,作为连接生死的缰绳……”老阿里的声音带着颤抖,“而且,必须在月力最强的夜晚,骑着它,追上逃跑的灵魂……在它彻底融入黄沙之前,将它拉回来……”

抽脊骨……做缰绳……

林夕低头,看着陈航迅速僵硬、皮肤下幽蓝色脉络越来越清晰的身体,看着他圆睁的、失去焦距的双眼。那股甜腥的死亡气味,混合着戈壁的尘土,钻进她的鼻腔。

她伸出手,颤抖着,抚上陈航的眼皮,让他合上眼。

然后,她抬起沾满血污的脸,看向老阿里,眼神里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平静:“沙坟在哪里?”

寻找沙坟的过程,是一场在绝望中跋涉的酷刑。林夕拖着陈航逐渐僵硬的尸体,依靠老阿里模糊的指引和天空中那轮日渐丰盈的月亮,在无边无际的戈壁中艰难前行。白天的烈日几乎要烤干她最后一丝水分,夜晚的寒冷又让她瑟瑟发抖。她嚼着所剩无几的、硬得像石头的干粮,舔着骆驼刺上少得可怜的露水。

终于,在第三个黄昏,她在一处巨大的、风蚀形成的雅丹地貌深处,找到了老阿里描述的地方——一个被流沙半掩的、黑黢黢的洞口。洞口散落着一些巨大的、已经石化的动物骨骼,形状类似骆驼,却比现代骆驼大了不止一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类似墓穴和硝石的混合气味。

就是这里了。

月圆之夜。惨白的月光将戈壁照得一片清冷,如同巨大的停尸间。林夕将陈航的尸体放在洞口,拔出那柄一直带在身边的、淬毒的骨刃。骨刃入手冰凉,上面幽蓝色的光泽在月光下微微闪动。

她跪在陈航背后,掀开他的衣服,露出那已经浮现出大片幽蓝色纹路的背部。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空洞而麻木,举起骨刃,对准了陈航的脊椎骨缝。

接下来的过程,她不愿,也无法去详细回忆。那是一种混杂着骨头摩擦、撕裂皮肉、以及某种粘稠液体流淌的声音。她像个最熟练的屠夫,又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凭借着脑海中老阿里描述的、以及某种绝望催生出的本能,一点点地,将陈航的整条脊椎,连同上面粘连的神经和血肉,完整地、血淋淋地抽了出来。

温热的、带着浓烈血腥和苦杏仁味的东西溅了她满脸满身。她看着手中那根还在微微颤动、沾染着暗红色组织和幽蓝色毒痕的、呈完美S形的骨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麻木。

她抱着这根沉甸甸的、属于她丈夫的脊骨,如同抱着最后的圣物,踉跄着走入漆黑的沙坟洞口。

沙坟内部比想象中宽阔,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沙坑。沙坑里,半掩半埋着一具巨大无比的骆驼骨架。骨架呈现出一种玉石般的苍白,在从洞口透入的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冷光。它的头骨眼眶空洞,却仿佛在凝视着闯入者。

林夕走上前,按照老阿里的说法,将手中那根仍带着体温和血肉的脊椎骨,小心翼翼地、缠绕在骆驼骨架的颈骨上。当脊椎骨的两端碰触到苍白颈骨的瞬间——

“嗡……”

一声低沉得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嗡鸣响起。整个沙坟似乎都轻轻一震。

那具巨大的骆驼骨架,空洞的眼眶里,猛地燃起了两簇幽蓝色的、跳跃的火焰!它那庞大的、由骨骼构成的身躯,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仿佛沉睡了千年的关节在重新活动。它缓缓地,从流沙中站了起来,抖落身上的沙粒,仰起巨大的头骨,对着洞口的月亮,发出了一声无声的嘶鸣(林夕能感觉到空气的震动)。

骸骨驼灵,苏醒了。

林夕爬上骆驼骨架的背部,那里冰冷而硌人。她紧紧抓住缠绕在颈骨上、那根属于陈航的脊椎做成的缰绳,触手是一种诡异的、混合着冰冷骨骼和尚未完全冷却的血肉的质感。

不需要她驱使,骸骨骆驼仿佛感知到了什么,迈开巨大的骨足,踏出沙坟,走入月光下的戈壁。它的脚步沉重而迅捷,踏在沙地上却几乎不发出声音。

驼灵开始奔跑,速度越来越快,四周的景物在月光下化作模糊的流光。林夕紧紧伏在骨架上,耳边是呼啸的风声。不知跑了多久,在远处一座沙丘的顶端,她看到了一个半透明的、穿着熟悉衣服的身影——是陈航!他背对着她,正茫然地向前行走,身影在月光下飘忽不定。

“航哥!”林夕嘶哑地喊出声,用力一拉脊椎缰绳。

骸骨骆驼如同离弦之箭,瞬间冲上沙丘,追到了那个身影背后。林夕伸出手,想要抓住他——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半透明身影的瞬间,陈航的灵魂,如同被风吹散的沙砾,无声无息地崩解、消散,融入了脚下无垠的黄沙之中,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林夕的手僵在半空,抓住的只有一把冰凉的、带着陈航最后气息的夜风。

第一次失败并没有让林夕放弃。她骑着骸骨骆驼返回沙坟,在冰冷的骨架旁等待下一个夜晚。

月华依旧清冷。驼灵再次载着她,在广袤的戈壁上狂奔。这一次,她在一条干涸的古老河床边追上了陈航飘忽的灵魂。他站在那里,似乎在犹豫该往哪个方向去。

“航哥!回来!”林夕喊着,驱动骆驼靠近。

同样的事情发生了。在她的手触碰到他之前,他的身影再次化为流沙,从她指缝间溜走。

第三次,第四次……每一次,她都能在月光下的某个地方追上他。有时是在废弃的部落遗迹旁,有时是在巨大的仙人掌阴影下。陈航的灵魂似乎保持着生前的某些习惯,甚至会做出回头张望、或是蹲下身系鞋带(尽管灵魂并无实体)的动作。但他永远无法被触碰,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化为乌有。

林夕的希望在一次次追逐和失去中慢慢消磨。疲惫、绝望、以及长期暴露在荒野和与死物相伴带来的精神压力,开始侵蚀她的理智。她变得恍惚,分不清现实与幻象。有时她会对着骆驼骨架喃喃自语,有时又会突然歇斯底里地痛哭。她手腕上为了维持生命而割开取血的伤口开始发炎溃烂,带来持续的疼痛和低烧。

某个夜晚,月光格外皎洁,将戈壁照得亮如白昼。骸骨骆驼载着她,再次追上了陈航的灵魂。这一次,他站在一片平坦的沙地上,背对着她,仰头望着天上的月亮,身影显得格外清晰,甚至带着一丝……悲伤?

一种莫名的冲动,或者说是一种长期压抑下的直觉,让林夕在驱动骆驼靠近之前,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她看向自己的后背。

她身上那件早已在奔波中变得破旧不堪的旅行外套,在后背心位置,不知何时,破了一个大洞。

月光,毫无阻碍地,透过那个大洞,照进了她的身体。

不,不是照进她的身体。

是穿过了一个……空洞。

林夕的呼吸骤然停止,血液瞬间冻结。

她僵硬地,一点一点地,抬起仿佛有千斤重的手,颤抖着,摸向自己的后背,摸向那个破洞的位置。

手指没有触碰到预想中的布料和皮肤。

触到的,是冰冷、坚硬、带着某种熟悉弧度的……骨骼。

她猛地扭过头,用尽全身力气,向下看去——

月光下,她清晰地看到,自己后背心位置,衣服破开的地方,皮肤和肌肉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边缘粗糙、血肉模糊的空洞!透过那个空洞,可以看到里面空荡荡的胸腔,以及……空空如也的、本该是脊椎位置的空腔!

而在她的身体外部,缠绕在骸骨骆驼颈骨上,被她紧紧攥在手里,作为缰绳的那根森白、沾染着暗红血迹和幽蓝毒痕、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光泽的骨头……

那根骨头,从骆驼的颈骨延伸出来,另一端,正牢牢地、生长般连接在她后背那个空洞的边缘,连接着她的……残躯!

那不是陈航的脊椎。

那分明是……她自己的!

她亲手,从自己尚且活着的身体里,抽出了支撑生命的脊梁,做成了这通往死亡之路的缰绳!

所以她才感觉不到后背伤口的剧痛,只有麻木……所以她的身体日渐虚弱,精神恍惚……不是因为疲惫和悲伤,而是因为她早已失去了作为活人根基的脊梁!

她追逐的,从来不是陈航逃跑的灵魂。

她一直紧紧攥在手里,驱策着骸骨骆驼的,是她自己正在不断流逝的、最后的生机!

林夕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极致的恐惧和荒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意识。

前方,沙丘上,陈航那半透明的灵魂,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缓缓地,转过了头。

月光下,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林夕熟悉的温柔或痛苦。

只有一片彻底的、死寂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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