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定亲虽是权宜之策,可在我北域行此规矩,难免落人口舌,恐被天下非议我北域怂恿两域相争。” 圣光大帝抚须长叹,眉宇间满是顾虑。
“侄儿以为此计可行。只要有第三方公证,双方修书昭告天下,言明切磋点到为止,便是最妥帖的解决之法。” 姜玉龙拱手进言,态度恳切。
圣光大帝见华天辰沉默,缓声道:“依朕看,此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华天辰上前一步,朗声道:“圣帝,此事可依姜兄所言。与姜兄一战,既能彰显修士担当,也可鼓舞天下人心。有第三方作证,又不伤两域和气,实为上策。”
恰在此时,殿外侍卫高声传报:“玄真教使者求见圣帝!”
秦义心中一紧:来得这般及时,不知是何人?当下更需小心掩藏身份。
片刻后,玄真教使者步入大殿。秦义抬眼一瞧,来者竟是锋秀道士。
“玄真教教主玄法尊者座前首席弟子锋秀,拜见北域高天圣帝!乾坤不改,万水长流,我教愿为姚氏圣族弘法济道,祈愿圣族祥瑞安康,福泽绵长!” 锋秀言辞恭敬,行礼一丝不苟。
“锋秀道长免礼。玄法大德近来安好?” 圣光大帝问道。
“多谢圣帝关怀,家师一切安好。” 锋秀躬身回禀。
“半年未见,锋秀愈发老练,想来是深得玄法重用。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秦义暗自揣测,警惕地盯着锋秀。
“见过锋秀道长,不知此次到访有何要务?” 二皇子姚穆真上前见礼。
锋秀回礼后,又向姜玉龙、华天辰及殿内众人一一见礼,这才开口:“今日东域、西域皇子在此,正是禀告时机。我教前教主玄通尊者回归后便闭关潜修,前日家师探访,竟发现他身负重伤,似有羽化之兆。据玄通尊者所言,那从异域而来的异人秦义,实为‘异域魔胎’,需尽快铲除,否则魔胎入世,必成全域浩劫!”
此言一出,大殿哗然,众人面露惊惧,议论纷纷。圣光大帝抬手示意安静,沉声问道:“玄通大德如今境况如何?”
“气息微弱,神情恍惚,显是被魔胎之力侵蚀。” 锋秀添油加醋,语气笃定。
秦义怒火中烧:玄法定是借师父仙逝之机,煽动天下人诛杀我,为其野心铺路!
东域大皇子姜玉龙接口道:“既如此,需尽快铲除此獠,以免为祸苍生!”
西域华天辰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需玄通大能亲自说明缘由,再发追杀令,以免天下大乱。”
“不错,今日之事,绝不可外传。” 圣光大帝沉声下令。
众人纷纷应诺。
“此异人如此险恶,重伤玄通大能,足见其修为魔力强横。传朕法令:北域境内,见此人可先斩后奏,诛杀有功者重赏!” 圣光大帝的法令声在大殿回荡,威严无比。
秦义怒视锋秀,两人目光相撞。
起初锋秀一怔,未觉异样。可秦义慌忙低头时,锋秀脑中闪过练武场的画面,只觉此人神情分外熟悉。
锋秀冷笑一声:“今日真是巧了!看你还能往哪逃!” 他指向秦义,厉声道,“玄通尊者带回的异人秦义,曾与我同修,气息我再熟悉不过。今日,他就藏在这大殿之中!”
此言一出,众人惊愕,纷纷左右观望。
“锋秀道长,休要胡言!我北域岂会藏有魔胎?” 姚穆真愤愤不平。
锋秀奸笑着逼近秦义。
西域皇子华天辰立刻上前阻拦:“锋秀道长,你莫不是怀疑我的人?”
“正是此人!还不现身!” 锋秀厉声指责。
面对满殿目光,秦义强作镇定,运转周天大法掩盖气息,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锋秀底气更足,指着秦义道:“此人便是秦义!我与他打过交道,绝不会认错!”
华天辰一愣,随即开口:“此人是我西域之人,何来魔胎之说?我怎不知?”
有华天辰袒护,锋秀不敢妄动,转而道:“既然西域皇子力证,贫道无话可说。但请各域严加防范!”
一场虚惊,众人唏嘘不已。
圣光大帝缓缓开口:“锋秀道长不必急切。如今东西域皇子皆在,我古星大陆绝不容此獠祸乱,定会为玄通大德报仇。”
“我教已通知南域,四域联合,必诛魔胎!” 锋秀躬身应道。
姚穆真附和道:“除了中域,他已无生路。中域炎魔之地瘴气弥漫,纵是大能,也有去无回。”
姜玉龙又道:“诛杀魔胎指日可待。如今玄真教使者在此,恰好可任比武定亲的第三方见证人,还请圣帝促成。”
“这姜玉龙急于拉拢北域,东域野心昭然若揭!若北域与东域联姻,他日诛妖兵锋恐过境西域,对我西域不利。” 华天辰心中盘算,朗声道,“正如东域大皇子所言,恳请圣帝邀玄真教佐证。我这便回西域禀明家父,征得同意后行事。”
圣光大帝转向锋秀:“锋秀,如今东西域同时求亲,欲以比武定亲,希望玄法大德前来作证,你可即刻回教禀告。”
锋秀应声领命,当日便返。
华天辰与秦义走出帝宫。
“兄弟,先前隐瞒身份,是我不对,实有难言之隐。你到底是不是异人秦义?” 华天辰目光坦诚。
“华兄,我只是普通修士,与玄真教无瓜葛,也没本事卷入纷争。我先告辞了。” 秦义转身欲走。
华天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明了。他自小听闻玄通道人轶事,也曾受其指点,深知玄法所为,对 “魔胎” 之说本就不信,反而对秦义充满好奇。
“兄弟且慢!” 华天辰唤住他,取出一枚令牌,“不论你是不是秦义,今日相识便是缘分。这是西域通行令,他日可到西域找我。”
秦义接过令牌,拱手谢道:“多谢华兄。”
两人就此别过,各奔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