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父、时轩、时月及时涵,也准备上前劝她带上银子再离开。
时颜卿看着曲文竹脸上的坚定之色,默默地将银
子收回怀中,阴阳怪气地说:
“爹娘、大姐二姐、四哥,曲姑娘讲究分明;
我们怎可坏了她的做事原则?还是成全她,让她走吧!
你们也不要担心她没有银两寸步难行,想来清风高洁的曲姑娘,定有她的生存之道。”
曲文竹被时颜卿那出乎意料的举动惊得一愣;
她没想到时颜卿会轻易地放弃劝说;
还铁石心肠的让她这个貌美如花的弱女子独自离开。
正当她思索着如何扭转局面时,一道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呵!你个小绿茶,搁老子这玩欲擒故纵,看老子玩不死你。】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曲文竹感到极度震惊;
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扩张,心跳霎时间加速。
这分明是时小公子的声音;
可他刚才并未开口说话,她的话为何如此清晰地在她脑海中回荡?
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曲文竹死死盯着时颜卿的嘴巴,眼神中满是紧张;
她迫切地想要确认,那声音是否出自他之口。
【盯着老子看,老子也不会怜香惜玉,哼!特么地茶里茶气的碍眼的狠,赶紧滚蛋!】
时颜卿的讥讽和轻蔑声,让曲文竹确定,她能听到时颜卿的心声。
曲文竹从未遇到过这种超自然现象,惊讶之余满是困惑;
她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心跳却无法平息。
时颜卿并未察觉到曲文竹的异样,她转身对家人们说:
“我们走吧,别让曲姑娘为难。”
说完,她率先走向马车。
这时,时母见曲文竹没死缠着她们不放;
又不要她们的银钱,显然也不是来骗钱的。
那颗警惕的心也放了下来,她上前一步拉住时颜卿。
“卿儿,让曲姑娘身无分文地离开,娘实在不放心,还是先将她带在我们身边吧!”
时月深知柔弱女子的不易,也连忙劝说:
“小弟,曲姑娘如此貌美,独自一人在外行走确实危险。”
时涵也附和地商量道:
“小弟,曲姑娘自尊心强,不愿接受施舍,那就让她帮我们分担些家务可好?”
时父和时轩保持沉默,显然也是赞同她们的看法。
时颜卿注视着大家,心中暗自叹息。
她爹和娘虽然是曾经的暗卫和皇后的贴身宫女,可这些年在乡下的安稳生活,
终究让他们失去该有的防备之心。
几个小的,都还是十几岁的孩子,未曾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更是毫无警惕。
还得要她来收拾这小绿茶。
时颜卿转头,瞥见曲文竹那尚未完全收敛的得意之色;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
随即,她好似在众人的劝说下,不情不愿地接受这个事实;
她冷着脸对曲文竹说:
“既然如此,那你便跟在我身边侍候。”
曲文竹欣喜若狂地应承;
那双弥漫着水雾的杏眸,亮得晃眼,仿佛得到了天大的恩赐般。
时颜卿没多搭理她,只是跟时家人说了声要去县城逛逛,便大步离开了。
曲文竹见状,向大家屈了屈身后,便紧随其后。
中午时分,阳光明媚,街道虽窄却热闹非凡,小摊贩们叫卖声此起彼伏。
时颜卿在这些小摊前悠闲地逛着,显得十分惬意。
曲文竹则有些拘谨,她不时打量着四周,似乎对这繁华的县城充满了好奇。
突然间,时颜卿的目光被一扇半掩的木门所吸引;
门上挂着一块褪色的招牌,上面写着“醉红院”三个字。
时颜卿没有半分犹豫,快步走了进去。
跟在身后的曲文竹立即跑上前阻止;
“小公子,不能去这里。”
“怎么,刚跟了本公子,就敢管我了?”
时颜卿淡淡地扫了曲文竹一眼,便将拉着她衣袖的手拂开。
曲文竹无奈,只得跟上。
这时,一位浓妆艳抹的老鸨,扭动着腰肢,用尖细的嗓音迎上前来。
“哎哟喂,今儿个是什么风,我这醉红院竟然迎来了这么个俊俏的小公子;
一会儿我的那些姑娘们起床,怕不是要为了小公子争风吃醋的打起来。”
曲文竹见老鸨的手帕,都要甩在时颜卿脸上了,连忙上前挡住。
老鸨顿了顿,看见如花似玉的曲文竹,不解地看向时颜卿;
“小公子这是何意?来醉红院还带着小娘子,是怕我们这儿的姑娘们不合你意吗?”
时颜卿嘴角一动,带着几分邪气;
“不,本公子是来给你这醉红院送美人的。”
曲文竹看着时颜卿那漠然的神情,立即反应过来;
她这是要被卖了啊……
她想跑,但发现自己被点了穴,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此时,曲文竹的背脊一片寒意,怒瞪时颜卿的眼中,杀意如同飓风。
曲文竹的反应,老鸨见怪不怪,瞬间便明白眼下是何状况了。
她的脸上瞬间露出精明的笑意,明知故问地说:
“小公子这是何意?”
时颜卿见老鸨势在必得的神情,便知道老鸨要人又不想给高价。
但她时貔貅是谁?
怎会让老鸨得逞!
她将曲文竹往前推了推,“二百两,不议价。”
老鸨闻言,脸上的笑意顷刻间收了起来,而后讥笑道:
“小公子怕不是不懂行情,咱这儿的姑娘都是十两二十两买来的,哪有二百两要价的。”
时颜卿听后也不恼,不急不缓地说:
“嫌贵?那我就去对面的怡心楼吧!
这倾国倾城的小美人到了怡心楼,不知会惹得多少老爷、公子思之若狂;
届时也不知醉红院会不会被怡心楼给……”
老鸨看着曲文竹那张柔美中又不失娇魅的脸,立即出声打断。
“看你,我也没说不要啊!小公子真是太急了些;
二百两就二百两,我这就去拿银票。”
老鸨说完便疾步跑开,生怕慢了一步,曲文竹就被送到对面的怡心楼了;
到时她这醉红院恐怕真的无人问津了。
趁这个时机,时颜卿从空间里拿了一包迷药、二十两银子以及一把匕首;
塞入曲文竹的衣中,而后邪里邪气地挑起曲文竹的下巴。
“小美人,机灵点别让人搜身了!
哥哥给你点的穴道一个时辰便自动解开,届时你就可以离开了。”
时颜卿的骚操作,把曲文竹都给整懵了。
都把她卖了,还给她银两和逃生的东西做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