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安华早已料到皇后会有此顾虑,胸有成竹地说:
“娘娘放心,臣会派最信得过的侍卫护送,一路小心照料;
确保四皇子安然无恙。”
皇后听罢,心中的大石才稍稍落地。
大哥办事稳妥,她放心!
只是有了期待,就不免更加急切;
“大哥,二皇子的病情也刻不容缓,本宫实在担心他撑不住。”
皇后语带焦虑,眼中满是忧色。
木安华郑重地说道:
“臣明白,只要卿儿将四皇子的眼疾治好,我们接着便将二皇子送去智原县。”
皇后觉得如此安排甚为妥当。
如果卿儿真的拥有如此神奇的医术,那么不仅二皇子和四皇子的病有望治愈;
整个皇室也看到未来的曙光。
这些年找不到神医治好皇室子嗣,她就只能大肆为皇帝选秀;
希望能诞下正常子嗣,稳定国诈。
将一个又一个女人,送到皇帝的龙床上,她满心苦涩。
又无可奈何!
皇后沉思片刻后,沉着说道:
“大哥,安排四皇子秘密出去寻医之事,本宫会跟陛下禀明。”
木安华连忙出声阻止,神色中带着几分凝重,“娘娘,此举恐怕不妥!”
皇后摆了摆手,面带笑意地说:
“无妨,这些年各宫的皇子公主们,时常出宫寻医,向陛下过了明路,更为妥当;
否则,陛下发现四皇子不在宫中,更容易引起他的猜疑。”
木安华想了想,欣然点头。
“娘娘说得不无道理,那臣这便去安排。”
随即,他转身欲走,又似想到什么,停下脚步,转而对皇后说道:
“娘娘,以防万一,还请娘娘务必保密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皇后微微颔首,神色变得肃然;
“大哥放心,本宫知晓其中利害,除了你我,并无他人知晓。
你再加派些人手保护卿儿,确保她万无一失。”
皇后看向木安华,眼中的担忧不言而喻。
木安华点头应诺后,便离开凤仪宫。
亲自挑选护卫,确保万无一失,让四皇子的行程既隐秘又安全。
同时,为时颜卿挑选的暗卫是加了又加。
木安华知道,时颜卿的医术一旦公开,她将面临无数危险;
尤其是残害皇室子嗣的背后之人,他们绝不会让她活着为皇子公主们诊治。
陷入昏迷的时颜卿,还不知道她的母后和舅舅,为她的安危操碎了心。
墨北书来喊她吃锅子时,发现她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他心中大骇,冷汗瞬间涔涔而下;
忙不迭地伸手去探她的鼻息,感受到正常呼吸后,他才稍稍安心。
随即,他轻抚着时颜卿的脸颊,焦急地唤道:
“公子、公子,醒醒;”
见时颜卿毫无反应,他立刻转身而出。
膳房里;
时鑫、端木槿、时月及时母,正在笑说着摆放食材和碗筷;
见墨北书神色慌张地跑来,大家不由得一愣。
言行得体的北书公子,怎会如此失态?
时母心中一紧,忙问道:
“北书,怎么了?如此慌张。”
墨北书喘着粗气,“公子昏过去了,怎么叫都不醒。”
闻言,时母手中的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碎片四溅。
时鑫和端木槿脸色骤变,立即飞奔而去。
时母、时月紧随其后;
墨北书也想守在时颜卿身边,但见大家如此慌乱,没一人想起去请大夫。
他只好转身,匆匆向医馆跑去。
端木槿率先冲到时颜卿面前,见她脸色白得吓人,毫无一丝鲜活。
他整个人如坠冰窖,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快速搭在时颜卿的手腕上。
所幸,脉搏平稳有力。
端木槿揪着的心,这下稍微放下来。
时鑫紧随其后,见状也是大惊失色;
不过,经历过诸多类似事情的他还稳得住;
抬眼扫视屋内出现的一沓沓符咒,以及未见过的新奇物件;
他便明白时颜卿为何昏迷了。
转身看到时母和时月赶来,他连忙说道:“娘、大姐,快去熬大补汤来。”
时母与时月闻言,顾不上进去查看时颜卿的情况,立刻转身向厨房奔去。
她们知道,时颜卿每次使用法术后,身体都会极度虚弱,急需进补。
端木槿见时颜卿暂时没事,说了声,“我去请大夫;”
便转身要走;
不想,却被时鑫阻止了,“叫大夫来没用,卿儿没事,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什么叫没事?小弟都昏迷不醒了,你连个大夫也不给请,还有没有心?”
听到动静赶来的时轩,刚好听到时鑫的话,气得不打一处来。
时鑫没理会时轩的指责,而是指着桌上的东西说道:“你看看这些。”
时轩目光扫过桌上摆放的物件,眉头紧锁,心中的焦急丝毫未减。
“小弟这又是法术消耗过度了吗?”
时鑫没直接回答,而是走到桌边,拿起两枚符咒;
一枚递给时轩,一枚自己观察。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新品种。
端木槿也从桌上拿了一枚符咒,仔细端详。
上面绘制的符文复杂而神秘,散发着淡淡灵光。
“这符咒是少爷绘制的?”
时鑫点了点头,“不错,这些具有强大法力的符咒,都是卿儿所绘。”
端木槿闻言,心中惊骇不已。
“她绘制这些符咒,会带来这么大的伤害吗?”
时鑫叹了口气;
“卿儿的法术天赋远超常人,但过度消耗,也会让她的身体极度虚弱。
这次,她恐怕又是强行使用什么法术,才会昏迷不醒。”
端木槿原本以为这符咒制作简单;
还想让时颜卿以后多弄些爆炸符,送到战场上,以助我军杀敌。
却没想到,她竟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他神色凝重,心中涌起一股心疼。
“那现在该怎么办?”
时轩对端木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按照大哥说的,熬大补汤给小弟大补调养啊!”
说完,他推开挡在面前的端木槿,嫌弃道:
“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走开点,别挡道。”
“你骂谁蠢货呢?”
本就心焦不已,心火无处发泄的端木槿,被时轩这一推一骂;
更是怒火中烧,额头上的青筋根根分明。
“就骂你怎么样?还想再打我不成?你再打我,我就让小弟把你送走。”
时轩狐假虎威道;
他被端木槿打后,回到屋才反应过来,自己凭什么怕一个护卫。
怎么说,他也算是主子。
难道一个护卫还敢弑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