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确实不认识他，我也没有见过他的脸！”
“那你每次怎么和他对接？”
“他背对着我，每次还钱都是那个女的！”
“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大概那女的死的前一个月，当时那男的突然说下一个月不住了，我还在想这租的好好的，怎么说不租就不租啦？”
“再后来啊，那女的就死了，男的在女死当天还在，女的衣服什么的都还在。”
开着车的钟利一直在回想着，突然想到：“会不会是那凶手不愿意让人看到他的脸，那为什么糕点的老板那么容易的就见到？”
坐在后桌的张明，瘫在后桌上，有气无力地说：“我感觉啊，很有可能那男的是老板娘店里的客人。”
“哈？店里的客人？”钟利听到这，来了个急刹车。
张明原本瘫在后座上的身体，往前面弹了起来，一把抓住前面的座椅，有些不悦“怎么了？”
钟利转过去，挠了挠头表示“不好意思啊，太激动了！这的点我还没有联想到”
两人没有着急回法租界，而是跑到了上海滩最出名的街，“巷子街”这条街的路上都是各种画画的人。
钟利走到一个画人像的男的旁边，看着那个男的落笔清晰，笔锋有力，线条圆润，画面整洁，坐在画前的人渐渐展现出来。
张明和钟利看着那个男的的落笔，觉得可能胜任这个工作，钟利转了一圈，看着其他人的画，不得不说这个地方，挺梦幻的，建筑风格都是高楼加上欧洲的建筑风格，这边是条小巷子。
巷子周围都是有着很强烈的艺术气息，可以说一整条街都是画画的，吸引了很多人过来摆着画板，在画画的人，好多的留着头发，后脑勺扎着辫子。
逛了一圈下来，找了几家画师，按照文字的要求，画了几张图片，有油画的形式，白描的形式，也有素描的方式，看上去都比在会议室里的那种好太多了。
钟利拿着这几张图，到了车上给张明看了看，脸上流露出一丝骄傲的神情：“怎么样？是不是比会议室的好多了？”
璇月站起身来，踩着白色的高跟鞋缓缓地走了过来，声音清脆悦耳：“你好，中队。”
钟利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女孩居然还记得他，内心不禁涌起一阵小小的喜悦和兴奋，但表面上还是尽量保持镇定，微笑着回应道：“璇月小姐，你也在这里啊？”
张明看着眼前这位美丽而优雅的女孩，忽然想起了之前与她的一段对话，感觉似曾相识：璇月？海棠饭店？难道就是她？
张明试探性地问道：“璇月？是那个海棠饭店的唱戏，年少成名的女孩吗？”
钟利站在一旁，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张明心中顿时明白了一切，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或好奇，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回答道：“哦，原来如此。难怪听起来有些耳熟呢。”
璇月拿起放在皮质沙发上的包，微微欠身，礼貌地说道：“你们先聊，我已经向白先生请教得差不多了，现在就先告辞了。”
白际接过钟利手中的图像，大致的看了一眼，就叫住了正要离开的璇月：“璇月小姐，请稍等一下。”璇月听到声音，停下了脚步，疑惑地看向白际。白际放下手中的图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和期待，仿佛对接下来的事情充满了兴趣。
男子走了过来，把腰稍稍弯了起来，低头把画递到了女孩的面前。他的动作优雅而绅士，让人不禁为之倾倒。白际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缓缓说道：“那你看一下这几张图，看看能否给我们一些启示。”他修长的手指拿着白色的纸，纸上的线条有的稍微凌乱，呈现出不同的绘画风格。其中一张纸上还带有文字描述，大致描绘了那个人的样貌。
璇月仔细地看着那些图，她的目光专注而认真，似乎想要透过这些线条和色彩看到更多的东西。她的手指轻轻拿起几张图，放在手中对照，试图寻找线索。白际低头附在女孩的耳边，轻轻地说着：“过去坐吧。”他的语气轻柔，像是怕打扰到她的思考。
璇月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她站起身来，走向沙发，然后坐下。她将刚刚的几张图摊在桌子上，如同展开一幅神秘的画卷。她从办公桌上顺过来一支笔，紧紧握在手中，仿佛这支笔能帮助她解开谜团。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每幅画上，开始仔细观察每一个细节。
中队和张明站在旁边看着，半刻后，女孩清了清嗓子，轻声问道：“可以给我一张纸吗？”
白际缓缓站了起来，脚步轻柔地落在地板上，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他走到了办公桌前，微微弯下腰，目光专注地从一堆文件夹下面寻找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灵活而准确地从中抽出了几张洁白的纸张。
然后，他将纸递给了璇月，语气关切地问：“够不够？”
璇月接过纸，微笑着点了点头，轻声回答道：“够了，谢谢。”她手中的笔原本还在不停地转动，但此刻却突然握紧了起来，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接着，她在桌子上那堆画着头像的图像中，仔细地翻找着，最终找到了一张写满文字的纸。
随后，笔在纸上迅速地拉起线条，随着文字的描述，大致的形体逐渐在笔下显现出来。笔尖时而粗，时而细，力度恰到好处，在纸上不断地画出各种线条，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笔不停地勾勒出线条，速度极快，几乎没有停顿。很快，一张脸便展现在纸上，与文字上的描述相吻合，相似度极高。男人的脸庞清晰地呈现在纸上，仿佛活了过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