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雁的脑袋“嗡”的一声,彻底变成了一片空白。
巨大的幸福感和安全感,如同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所有的恐惧,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吻、这一句话面前,都烟消云散。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终,只是将脸颊在他温暖的胸膛上轻轻蹭了蹭。
顾尘笑了笑,替她拉好被子,就这么坐在了床边,握着她的手,不再离开。
门外,白梦影看着屋内的景象,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在顾尘温暖的怀抱和一夜的安静守护下,苏落雁那颗饱受惊吓的心,被彻底填满了。
她睡得很沉,很安稳。
【叮!】
【检测到苏落雁好感度提升至80(亲密无间),对宿主产生了完全的信任与依赖!】
【恭喜宿主!触发特殊奖励,获得技能——《初级反侦察与追踪术》!】
【《初级反侦察与追踪术》:可用于追踪敌人留下的蛛丝马迹,破解大部分伪装与诡计,让敌人在你的眼中无所遁形!】
顾尘感受着手心里的柔软,听着脑海中的提示音,眼神却越过窗棂。
那眼神,冰冷如九幽寒潭。
敢动我的人,就要有被灭族的觉悟。
逍遥村的议事厅内,气氛凝重如铁。
厅堂中央,堆放着一箱箱被原封不动退回来的香皂和白糖。
几名合作的商铺掌柜愁眉苦脸,声音都带着哭腔:
“东家……完了……全完了!”
“现在外面到处都在传,说咱们的香皂用了会烂脸,白糖里掺了要人命的毒沙!”
“谣言四起,根本压不住啊!咱们的招牌,算是彻底被砸了!”
苏落雁一双美目依旧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她紧紧地依偎在顾尘身边,小手抓着他的衣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汲取到一丝安全感。
昨日的惊魂未定,加上今日的满城风雨,让她这位商场上初出茅庐的雏雁,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无助。
与满屋子的慌乱和绝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顾尘。
他面沉如水,坐在主位上,半分眼神没有分给那些被退回的货物,修长的手指怜惜地摩挲着苏落雁手臂上那圈洁白的绷带。
隔着布料,他仿佛还能感受到那道伤口的存在,那是他的人,受的委屈。
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慌乱,只有冰冷到足以冻结灵魂的杀意。
他凑到苏落雁耳边,声音轻柔得仿佛情人间的呢喃:
“别怕,雁儿。”
“很快,他们就会知道,后悔是一种多么奢侈的情绪。”
“因为,我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话音落下,他终于抬起了头,那双深邃的眸子扫过全场。
所有人瞬间噤声。
顾尘站起身,走到那堆货物前,随手拿起一块香皂,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这不是什么普通的山匪劫道,更不是什么商业竞争。”
“这是战争。”
“一场冲着我们逍遥村来的,有预谋、有组织的……商战!”
他将脑海中刚刚获得的【初级反侦察与追踪术】知识,与现实情况迅速结合,一针见血地指出:
“这些山匪手法专业,只毁货,不抢货,甚至连银钱都分文未动,根本不是求财而来。”
“还有这谣言,几乎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数个城池,步调统一,内容一致。如果没有一股庞大的势力在背后推动,绝不可能做到!”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原本的慌乱,渐渐被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所取代。
没错!这一切都太巧了!
“都散了吧,”顾尘摆了摆手,“各自安抚好手下的人,一切照旧。剩下的,交给我。”
遣散众人后,顾尘独自一人,踏上了逍遥村最高的那座了望塔。
塔顶,狂风呼啸,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
他盘膝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
【天子望气术,启动!】
刹那间,整个世界在他眼中失去了原有的色彩与形态,化作了一片由无数“气”构成的宏大画卷!
山川是厚重的土黄之气,河流是灵动的湛蓝之气,草木是充满生机的翠绿之气……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了脚下的逍遥村。
只见村落上空,一条略显稚嫩、但通体金光璀璨的气运金龙,正在盘踞、升腾!那是属于逍遥村的根基与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只是此刻,这条金龙的身上,正被丝丝缕缕的、如同跗骨之蛆的黑气缠绕着,让它的金光都显得有些黯淡,发出一阵阵不甘的低吟。
顾尘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
他顺着那黑气最浓郁的方向望去,视线扫过昨日商队被劫的路线,最终,牢牢地锁定在了遥远的【玄武城】方向!
只见那座巨大的城池上空,一股由怨毒、杀伐、阴谋、嫉妒……种种负面情绪汇聚而成的黑气,竟凝聚成了一条张牙舞爪的黑色蛟龙!
那黑蛟冲天而起,正隔着百里之遥,对着逍遥村的气运金龙,发出无声却恶毒的咆哮!
而在那翻腾的黑气核心,顾尘“看”到了一张因嫉妒与愤怒而极度扭曲的脸。
是凌霄!
顾尘猛然睁开双眼!
两道骇人至极的寒光,从他眸中爆射而出!
“玄武城……凌霄!”
深夜。
苏婉清的闺房内,烛火摇曳,暗香浮动。
确定了敌人后,性格火爆的林若烟当即请战,恨不得立刻就率领三百玄甲卫,踏平那玄武城城主府!
顾尘却摇了摇头,让她稍安勿躁。
打仗,林若烟是当之无愧的先锋大将。
但玩弄人心,布局天下,还得是他最聪明的婉清。
“吱呀——”
顾尘推开苏婉清的房门。
只见他的主母大人并未睡下,正就着一盏烛火,俯身在桌案上的一张地图上写写画画。
她已经换下了白日里那身端庄得体的长裙,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黑色丝绸睡袍。
那柔顺丝滑的布料,紧紧地贴合着她那成熟丰腴到极致的诱人曲线,从浑圆挺翘的香肩,到不堪一握的纤腰,再到那被袍子下摆遮掩住的、惊心动魄的弧度……
每一处,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她没有穿鞋。
一双欺霜赛雪、完美无瑕的玉足,就这么随意地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十根脚趾圆润可爱,像初剥的嫩菱,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着象牙般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