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追踪刚才那人的气息。”
人类嗅觉在复杂环境中难以发挥作用。
但烛九阴不同，它本就是变异鸡冠蛇。
凡被鸡冠蛇盯上的人，天涯海角都逃不掉。
除非能完全掩盖自身气息。
烛九阴吐着信子为张牧指引方向。
最终来到一座风格混搭的院落。
外表是中式建筑，内部装潢却充满日式元素。
鸠山先生来得正好，很久没见过资质这么好的张家人了。”
可惜张家族长太过神秘，他的灵魂才是最完美的。”
鸠山美志手中拿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少年上身布满魔龙纹身。
但仅露出侧脸，看不清全貌。
看到照片瞬间，张牧心头一震。
虽是侧脸，他仍一眼认出那就是魔龙。
看来苏家的渗透远超想象。
苏家果然厉害，竟把目标锁定在张家族长身上。”
鸠山美志抬眼道：苏家有大日本帝国支持，只等时机成熟就对张家发动总攻。”
他年轻时曾到访海城。
秘密调查过城外矿山中的张家古楼。
最终所有调查人员都惨死其中。
迫使他放弃了对矿山的探索，并将研究成果写成《鸠山报告》。
张牧没想到，鸠山美志虽放弃矿山，却从未停止对张家人和古楼的研究。
“你的生物实验进展如何？”
鸠山美志推了推眼镜。
左迁至给他倒了杯酒。
“非常顺利。”
“实验体的战斗力远超普通人，虽不及正统张家人，但那种力量，我们已成功掌握。”
鸠山美志露出满意的笑容：“那就预祝左长官步步高升。”
“也祝鸠山先生早日得偿所愿！”
两人相视而笑。
然而，这些情报早已被张牧掌握。
原来，苏家也参与了实验。
难怪，苏家处处模仿张家，连精神与纹身都不例外。
张牧瞥了眼门外持枪列队的士兵，
冷笑一声。
暂且让左迁之多活几日。
那些被抓去做实验的张家人，多半是当年离开家族的旧部。
当他找到实验室时，一名张家少年正被牢牢束缚。
血液被大量抽取，剂量远超常人承受范围。
实验室隔壁是冷藏室，堆满了实验体的 ** 。
张牧迅速潜入。
穿白大褂的研究员刚要呼救，
便被他一剑封喉。
他看向被抽血的少年，
隐约觉得眼熟。
扯下少年口中的布条。
“呸！”
“张牧大哥！！”
少年激动喊道。
“你是......怀山？”
两人同属张家“山”
字辈。
“张牧山”
是张牧在家族时的旧名。
他将血液回输少年体内。
常人这么做会引发感染，
但张家人血液能灭杀病菌，并无大碍。
救出人后，张牧扫视冷藏室。
“里面全是被害的张家人，还有失败的实验体......”
张怀山死死盯着尸柜，眼中燃着怒火。
“先离开。”
张牧带他悄然脱身。
凭借对地形的熟悉，两人轻松突围。
途中，张牧给张怀山换了套衣服。
回到与花铃约定的地点，她已等候多时。
“张牧！”
“这位是......?”
她疑惑地看向陌生的少年。
“大哥，你成亲了？”
张怀山误以为花铃是张牧妻子，惹得她瞬间脸红。
“误会了，这位是搬山派的花铃。”
张牧立即解释。
这年代的姑娘重名节，玩笑开不得。
“有打听到新消息吗？”
“最近海城不太平。”
花铃凑近道，“听说每到深夜，城中就有邪祟出没，附近居民接连失踪。”
“驻防官左迁至风评极差，江湖上想杀他的人不少......”
这与张牧所知基本吻合。
但原着归原着，现实还需亲自验证。
“要打听化千道的下落，恐怕得找本地人。”
天色渐暗。
忽然，白衣青年追着白猫掠过眼前。
张牧目光一凝——此人轻功造诣极高，绝非等闲之辈。
“好俊的功夫！”
花铃的惊叹引得那人回头。
“二月红，你爹正找你呢。”
远处传来中年人的喊声。
张牧定睛一看，这位竟是真实的二月红。
二月红闻声转头，白猫趁机窜向街道。
恰逢一队军马经过，
为首者身着黑色中山装，胸章显示其位高权重。
张怀山突然指着其中两人惊呼：“是启山大哥和白山大哥！”
张牧猛然看见老人身后跟着两名军装笔挺的青年。
其中张启山的气质尤为突出。
沉稳冷峻，内敛深沉。
另一名同样身着军装的青年，眼中透着不甘与疑惑，正是张副官。
而白山，则是他先前的名字。
他体内的魔龙血脉比张启山更纯正，因此获得的时间也更久。
待他年过百岁后，便多了个外号——百岁山。
一只白猫突然窜向队伍前方，眼看就要撞上老人的马。
张启山当即准备出手。
“喵——”
花铃口中忽然发出一声猫叫，吸引了白猫的注意。
白猫猛地停下，转头望了过来。
花铃快步上前，将白猫抱起。
经过张牧的血脉强化，她已初步掌握贤人盗的部分能力。
动作速度明显提升。
二月红一袭白衣，施展轻功从二楼跃下，飘逸的身影瞬间落在两人面前。
“猫还你。”
花铃将猫递了过去。
“多谢！”
二月红微微一笑，点头致意。
“福伯，我们该回戏院了。”
话音未落，他已施展轻功离去。
“姑娘，方才多谢了。”
中山装老者此时走到花铃身旁，向她道谢。
若刚才马或猫受伤，难免惹出麻烦。
张启山望着二月红的背影，对海城这座城有了新的印象。
张牧心想，这恐怕是张启山与二月红这两位重量级人物的初次会面。
那飘逸的轻功，给他留下了深刻记忆。
张副官紧盯着路边的张牧：“张牧山？”
“你怎么在这儿？”
张启山这才注意到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
他记忆中仍是张牧多年前的模样。
但那股张家人特有的气质，以及未曾改变的轮廓，让他瞬间认出了对方。
他转头向中山装老者请示：“老师，请稍等片刻，这位是我多年未见的老友。”
老者仔细打量了张牧一眼，点头道：“给你五分钟，我们得尽快赶去左迁的官邸。”
“老师放心，交代几句就走。”
说完，他示意张牧跟上：“过来。”
两人走到一旁人少的角落。
张启山难掩惊讶：“你不在东北待着，来这儿做什么？”
“我已不是张家人。”
张牧平静道。
“究竟怎么回事？”
“日后再细说。”
得知张牧脱离张家，张启山神色凝重，拳头紧握。
“我今后会留在海城，等我当上布防官，你来当我的军需官。”
“这事以后再说。”
张牧没想到张启山会提出这样的邀请。
他看了眼身后的张家少年：“我在路上遇见他，左迁正拿他做人体实验。”
“他是张家人？”
听到左迁的实验，张启山立刻明白，这少年多半也是张家人。
多年前，他自己和父亲都曾落入左迁之手。
只是他侥幸从乱葬岗活了下来，而父亲却未能幸免。
那些逃出东北的族人，大多成了实验的牺牲品，被左迁和樱花国人残忍杀害。
想到此处，张启山愤怒地一拳砸在墙上。
“当年的仇人几乎都已解决，只剩左迁这个祸害。”
“没想到他还在继续实验！”
提及左迁，张副官亦是咬牙切齿。
他们此行海城，正是为了接管城防，取代左迁的职位。
只是两人尚未知晓，他们此生的故事，都将在这座城中展开。
“你现在住哪儿？事情办完，我去找你。”
“我要走了。”
张启山看了看时间，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处理，必须马上动身。
“要不我去找你吧。”
张牧山说道。
他暂时还没有固定的住处。
与此同时，鹧鸪哨、老洋人和红姑发现张牧不在约定的地点，便一同寻了过来。
张启山盯着怀表，这次出行是为了搜集左谦之的犯罪证据。
他正准备去找人取记录左谦之罪行的账本，却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他立即对身旁的张副官吩咐：“副官，你马上去江家找秦为君拿证据，完事后我们在布防官邸会合。”
这位秦为君是他安插的内应，如果一切顺利，今晚就能将左谦之绳之以法。
街角的阴影处，张牧忽然眯起眼睛。
一个黑衣人正快速奔向左谦之的住所，看装扮应该是左谦之的部下。
转眼间，黑衣人已跪在左谦之面前汇报：“人已经进城了。”
当他奔跑时，脸上浮现出凤凰纹路，与张家人激发血脉时的形态极为相似。
待气息平复，这些纹路才渐渐隐去。
此时的左谦之正与鸠山美志在实验室检查 ** 。”这些人的剑很快。”
鸠山美志脸色阴沉，最担心的是张家人已经发现了他们的秘密基地。
“张家人最擅长的就是剑术。”
左谦之戴上军帽，“难道是他们找上门了？”
旁边的黑衣人冷笑：“快？能有我的剑快吗？”
左谦之眉头紧锁：“立刻把人找出来，处理干净。
要是让张家察觉，我们都会有麻烦！”
虽然苏家一直在打压张家，但这个传承千年的家族依然令人忌惮。
他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早了，先去江家。
走大路来不及，我们抄近道。”
说完便带人拐进一条幽深小巷，这条路直通江家后院。
另一边，张牧告别张启山后与鹧鸪哨等人汇合。
他们在附近找了家高档酒店暂住。
虽然消费昂贵，但离开湘阴前，张牧就让陈瞎子通过关系，用二十块十公斤重的金砖兑换了十二万银元。
按照当时金价，这些钱足够他们挥霍。
订了七间套房后，张牧问道：“有神医化千道的消息了吗？”
“还没有，不过对面红家戏院是城里最热闹的场所，听说现任班主认识化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