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佬歪更是冷笑旁观,冷不丁插嘴:“总把头,照我说,干脆用**炸了这墓,管它什么蛇虫鼠蚁,统统轰成渣!”
张牧冷冷扫他一眼:“四大门派自有手段。
普通鸡自然无用,但怒晴鸡不同。”
鹧鸪哨点头赞同:“张爷所言极是。
万物相生相克,既有毒蜈蚣,必有制它之物。”
见张牧与鹧鸪哨意见一致,陈玉楼略作思索,也觉有理。
今日若非张牧在场,自己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想到此处,三方达成共识。
陈玉楼带去的三十名卸岭弟兄折了二十五人,令他心痛不已。
而张牧在众人心中的威望已升至顶峰,幸存的弟兄一回来便争相讲述经历。
陈玉楼心知若再反对张牧,反倒显得自己心胸狭隘。
既定了新计策,众人便不再耽搁,动身返回攒馆。
张牧刚踏入攒馆,脑海中便响起一道机械声:
【叮!宿主六腑强化完成,请选择奖励。
】
【选择一:摸金符——摸金校尉辟邪信物。
】
【选择二:发丘印——发丘天官至宝,刻有“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可镇邪祟,压制圣人盗负面情绪。
】
【选择三:拘尸骨针——拘尸派控尸邪器。
】
张牧对第三个选项毫无兴趣——有曲魂在,何需操控僵尸?
还需要寻找更好的**,但哪有什么**能比曲魂更合适?
至于摸金符和发丘印,他毫不犹豫选择了发丘印!
这枚印玺,正是他发丘天官身份的象征!
“选第二个!”
张牧做出选择的刹那,系统空间内骤然浮现一枚铜印,其上刻着“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八个大字。
发丘印现世的瞬间,张牧便觉内心莫名平静下来。
看来此物确实能压制圣人盗的负面情绪。
随着心境变化,他感到力量逐渐增强,先前身体的沉重负担也悄然消散。
连中毒、衰老的迹象都在褪去。
穿越前曾听人提过,圣人盗能让人逐步蜕变为仙人之体,最终羽化登仙。
虽不知“仙”
为何物,但张牧明白,自己已与凡俗之辈截然不同。
收起发丘印,他暗自思忖:这枚印带来的效果远超预期。
民间早有传言——
发丘印,摸金符,护身不护鬼吹灯;
窨子棺,青铜椁,八字不硬勿近前;
竖葬坑,匣子坟,搬山卸岭绕着走;
赤衣凶,笑面尸,鬼笑莫如听鬼哭。
正沉思间,红姑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张爷,总把头请您过去。”
哦?
又要去瓶山?
若真前往,瓮城惨剧恐怕难以避免。
但有他在,定能扭转局面。
至少不能让卸岭弟兄们折在那里。
如今卸岭一派对他敬重有加,这份助力正是他争夺老九门之首的重要筹码。
“带路。”
他示意红姑娘先行。
穿过院落时,红姑娘忽然指向角落:“按您的吩咐,六翅蜈蚣的**已运回来了。
可这死物有何用处?”
张牧笑而不答。
027.开门者死!
六翅蜈蚣的外壳坚硬异常,自有妙用。
此时鹧鸪哨也被唤来。
说实话,红姑娘这般强势性子并非他心仪之人,故未多费心思。
三人皆是高手,转眼便至瓶山。
荒草丛中,陈玉楼正指挥手下布置红绳标记。
罗老歪凑上前谄笑道:“总把头,寻宝这等大事怎不叫上兄弟?这些红绳是作甚用的?”
陈玉楼生性孤傲,最重胜负。
此番折损惨重,他一心要扳回颜面,便对罗老歪道:“烦请罗帅令工兵掘开标记处。
待张爷与鹧兄到后,另有安排。”
“得嘞!”
罗老歪忙不迭去调派人手。
张牧见红绳布局,心知陈玉楼已勘破地宫入口。
再看罗老歪率工兵清理现场,更确信无疑。
红姑娘通报时,陈玉楼正色问道:“张爷先前所言,指的便是这地宫吧?”
“正是。”
张牧点头,“但怒晴鸡尚未寻获,此时开地宫并非良策。”
他清楚陈玉楼急于雪耻,可倒斗非儿戏,需万事俱备。
纵有通天本领,亦不可鲁莽行事。
见张牧讳莫如深,陈玉楼只得按下疑虑。
工兵营的弟兄们动作麻利,没过多久就有人高声喊道:“总把头,挖出好多骷髅头!”
随着铁锹翻动,一颗颗头颅骨碌碌滚了出来。
陈玉楼踱步上前,扫了眼那些骷髅,胸有成竹道:世人皆知东瓜南瓜西瓜,却不知北瓜。
这北瓜生在穷山恶水间,俗称尸头蛮,乃是冤魂怨气所化。”
啥?!众人闻言大惊,正盯着那些诡异头颅,忽见其中一颗竟微微颤动。
嗖——
陈玉楼手中小神锋寒光一闪,人头应声而裂,腥臭血水溅出,刀尖正钉着条扭动的蜈蚣!
原来是这孽畜作怪!继续挖,这瓶山古时是战场,苗人七十二洞在此遭屠戮,地下亡魂怨气冲天啊!
见着尸头蛮,陈玉楼反倒松了口气——这意味着墓门即将现世。
果然,不多时便掘出一道巍峨石门。
士兵们欢呼雀跃,陈玉楼含笑相邀:张爷,鹧鸪哨兄,可愿同往一观?先前屡屡受挫,此刻总算找回颜面。
石门高逾丈余,刻满古拙篆文。
罗老歪挠头道: ** 这些鬼画符,总把头给瞧瞧?
陈玉楼细看后神色微变——碑文明明白白写着启门者死。
但为稳定军心,他强笑道:不过是记载墓主生平,掺杂些西域风俗罢了。”
罗老歪拍腿大笑:难怪老子半个字不识!
见张牧始终沉默,陈玉楼猛然警醒:这位爷岂会不识篆文?忙试探道:张爷有何高见?
张牧凝视石门,沉声道:陈兄不觉蹊跷?回想地宫凶险,如今这般轻易寻得入口,未免太过顺遂。”
这番话如冷水浇头,陈玉楼想起六翅蜈蚣等可怖精怪,顿时冷汗涔涔。
若为贪功冒进,不知又要折损多少弟兄!
罗帅,此事需从长计议。”陈玉楼正色道,当务之急是先解决毒虫隐患。”
罗老歪急得跳脚:到嘴的肥肉不吃,老子怎么跟弟兄们交代?
人命关天。”陈玉楼拂袖而去。
罗老歪只得悻悻跟上。
归途中,陈玉楼追上张牧:张爷,这怒晴鸡该从何寻起?
张牧淡然道:简单。
先前那苗寨少年可曾说过?他们村落世代以怒晴为记,只是年深日久,早忘了自家养的鸡带着凤凰血脉。”
陈玉楼恍然忆起,那寨子确乎家家养鸡。
这倒是简单,只需备好盐巴等苗人所需物资,便可换取怒晴鸡。
顺利的话今晚就能赶回。
多带些人手物资,快去快回。”
鹧鸪哨闻言疑惑:张兄不一同前往?
我另有要事,在攒馆等候便是。”
区区寻鸡小事,无需他亲自出马。
趁此机会,正好将六翅蜈蚣的坚硬外壳融入曲魂,使其战力更上一层。
让陈玉楼同行,也是防着罗老歪那张碎嘴又蛊惑人心。
众人即刻启程,都想尽快折返。
鹧鸪哨心系雮尘珠,更是步履匆匆。
攒馆门前,张牧忽道:鹧兄所求雮尘珠,其实不在瓶山。”
先生知晓下落?鹧鸪哨神色一凛。
这声足见其郑重。
不敢当。
但以你如今实力,尚不足以取珠。”
按原轨迹,献王墓需待战机撞击方能开启。
如今那战机怕是尚未问世。
陈玉楼顿时来了兴致:竟有此等凶险古墓?张爷不妨细说?
见鹧鸪哨坚持,张牧方道:雮尘珠藏于水龙晕中。
尸解升仙,龙晕无形,若非天崩,殊难为破——单这句便知凶险。”
天崩方破?陈玉楼倒吸凉气。
何等狂妄的墓主!
鹧鸪哨兄弟放心!陈玉楼拍胸道,卸岭别的不多,就是兄弟多!只要你需要,我等随时相助!
得闻至宝下落,鹧鸪哨激动难言:先生此言当真?
张牧点头:但找到雮尘珠,也未必能解诅咒。”
什么?鹧鸪哨如遭雷击。
搬山一脉世代寻珠,却从未想过如何运用。
我东北张家数千年来搜罗天下秘辛,所知自然非外人可比。”张牧淡淡道,虽我自幼离族,倒也习得些本事。”
听闻张牧已非张家人,陈玉楼眼中精光一闪——若能将这等奇才招揽至卸岭......
鹧鸪哨却已热泪盈眶:先生大恩,搬山一脉永世难忘!纵肝脑涂地,难报万一!
张牧摆手示意不必。
欲立九门,总需培植些根基。
有了鹧鸪哨和陈玉楼相助,张牧心中底气更足。
他略一思索,朗声道:此次入瓶山,正是为了提升自身实力。”
鹧兄且放心,最多三年,待我完成计划,定带你 ** 水龙晕,取得雮尘珠,解除搬山一脉千年诅咒!
张牧暗自估算一年足矣,但向来言出必行,故将期限放宽至三年。
当鹧鸪哨将雮尘珠的消息告知花灵和老洋人时,二人欣喜若狂。
花灵眨着灵动的大眼睛,雀跃地跑到张牧跟前:张先生,当真知晓雮尘珠下落?
少女天真烂漫的喜悦极具感染力,张牧也不禁莞尔,郑重颔首: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太好啦!
得到确认的花灵喜不自禁,竟一把抱住张牧,在他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
随即羞红了脸,转身跑开。
又让姑娘占了便宜...
张牧摇头失笑,继续专注升级曲魂。
此时鹧鸪哨与陈玉楼已分头带队,前往苗寨搜寻怒晴鸡。
攒馆内,张牧着手改造曲魂。
六翅蜈蚣最坚硬的甲壳在他手中应声而裂,精选出最合适的部位镶嵌在曲魂身上。
【叮!曲魂改造成功,触发系统奖励】
【选项一:伪黑金古刀】现代工艺仿品,锋利程度不逊真品
【选项二:棠溪宝剑】轻巧锋利,便于携带
【选项三:麒麟刀】镌刻麒麟纹饰,具驱邪镇魔之效,配合麒麟血可激发更强威力
身为张家传人,张牧惯用刀器。
虽伪黑金古刀性能不俗,终究非真品;棠溪宝剑虽好,却不合他用。
最终选择麒麟刀。
刀身入手刹那,暖流自刃锋涌入四肢百骸。
幽暗刀身上麒麟纹若隐若现,削铁如泥。
原先的户撒刀就此退役。
曲魂改造进展顺利。
翌日黄昏,众人陆续归来。
陈玉楼竟带回三笼怒晴鸡,每只都慵懒地蜷在竹篓里。
张牧第一反应竟是食指大动——这可是凤种珍馐!
不过转念想起犬不八年,鸡无六载的古训,这些未成气候的灵禽终究难比真凤,便按下口腹之欲。
张爷请看!陈玉楼得意展示战利品,这怒晴鸡果真不凡,寻常人怕都制不住它。”说着下意识遮掩手臂伤痕,又环顾四周:花杩柺和逻帅何在?
红姑娘闻言,立即引着留守的卸岭弟兄前来回话。
“总把头,罗帅见你们不在,急着取宝,已带人去了瓶山!”
“什么!”
张牧专注于改造曲魂,对罗老歪的行动毫不知情。
“这罗老歪简直胡闹!他们走了多久?”
“回总把头...约莫半日了,午饭后便出发了。”
卸岭 ** 吞吞吐吐地回答。
“走!立刻去看看情况,这罗帅太不让人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