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林晓萱透过后视镜偷偷打量着林阳的侧脸。路灯的光芒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那双眼睛深不见底,藏着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林阳...她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林阳没有立即回答。车子驶过跨江大桥,江面上倒映着两岸的万家灯火。良久,他才淡淡开口:一个很长的故事。下次有机会,慢慢讲给你听。
布加迪威龙驶入一条人车稀少的小路,两旁茂密的行道树在夜风中沙沙作响,投下斑驳的阴影。孙宁突然扭动肥胖的身躯,不安地回头张望:阳哥,后面好像有车在跟着我们?
林阳目光一凝,后视镜里确实出现了四辆黑色SUV,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眉头微皱,心中警铃大作——这种阵仗,绝非偶然。
坐稳了。林阳声音低沉,右脚猛然踩下油门。
布加迪威龙的w16发动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如同被激怒的猛兽。瞬间,1.8秒的百公里加速让三人被死死按在真皮座椅上。两侧的景物化作模糊的色带,车速表指针疯狂右摆——200km\/h、250km\/h、300km\/h...
后视镜中的四辆车眨眼间被甩得无影无踪。
卧槽!孙宁死死抓住车门把手,脸色煞白,阳哥你什么时候车技这么牛逼了?
林阳嘴角微扬,正要回答,前方道路突然出现异常——一棵粗壮的橡树横亘在路中央,彻底堵死了去路。
该死!林阳瞳孔骤缩,双手猛打方向盘同时踩下刹车。布加迪的碳陶瓷刹车系统发出尖锐的嘶鸣,轮胎在地面留下四道焦黑的痕迹,终于在距离树干不到半米处惊险停下。
几乎同时,后方传来刺耳的刹车声。那四辆SUV呈扇形包围过来,刺目的远光灯将这片区域照得如同白昼。
砰!砰!砰!
车门接连打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二十个身着黑衣、手持砍刀的壮汉鱼贯而出,刀刃在灯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芒。他们训练有素地分散开来,形成一个严密的包围圈。
林晓萱脸色苍白如纸,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安全带:这...这是...
卧槽,不会是打劫的吧?孙宁的声音都在发抖,肥胖的身躯拼命往座位里缩。
林阳目光如电,扫视着逐渐逼近的刀手,心中已有答案——这种阵仗,九成九是赵天雄的手笔。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林阳沉声问道,
为首的黑衣人闻言大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小子,你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他晃了晃手中的砍刀,刀背上的锯齿在灯光下闪着寒光,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当然是要你命的人。
他向前迈了一步,脸上的横肉挤出一个狰狞的笑容:雄爷说了,下辈子让你长点眼,别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了。他猛地举起砍刀,好了,该送你上路了,去见阎王吧。动手!
五个刀手率先冲上前来,砍刀划破空气发出的声响。林阳刚摸到枪柄,突然一道倩影从副驾驶扑了过来——
林阳小心!
林晓萱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用自己娇小的身躯挡在了林阳面前!她的眼睛紧闭,长长的睫毛因恐惧而微微颤抖,却倔强地不肯挪开半步。
班长!林阳瞳孔骤缩,心脏几乎停跳。这一刻,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他看见为首刀手脸上残忍的笑意,看见砍刀朝着林晓萱纤细的脖颈落下,看见...
轰——!!!
震耳欲聋的引擎咆哮声撕裂了夜的寂静。一道黑色闪电从侧面疾驰而来,直直撞向人群!
快闪开!刀手们顾不上砍杀林阳,而是惊恐地四散逃窜。
黑色商务车一个漂亮的甩尾,稳稳停在布加迪旁边。车门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迈步而出——黑色战术裤,同色紧身t恤勾勒出夸张的肌肉轮廓,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给人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
血狼!林阳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血狼面无表情地扫视一圈,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如同极地冰原般寒冷。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让二十名刀手不约而同地后退了半步。
看来你们真是找死。血狼的声音嘶哑难听,像是砂纸摩擦发出的声响。
他转向林阳,微微颔首:小少爷,前面的路被这群人堵了,搞不好还会有埋伏。你暂时先回公司吧,这里交给我了。
林阳点点头,迅速发动引擎。他知道也亲眼见识过血狼的实力,对付这些人简直不要太简单。
想跑?为首刀手怒喝一声,兄弟们,先把车里那小子做了!
血狼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右手缓缓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只见匕首飞向最前面的一人,而匕首也瞬间贯穿了那人的胸膛后,扎在了一旁的大树。
其他人见此一幕面露惊恐,这到底什么实力,单凭手腕的力量,竟然用匕首硬生生贯穿了一个人。
见此一幕,剩余的人则是感受到血狼身上有一股极其可怕的杀气,光面对面就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压力,一时间,竟然全部站在原地不敢向前,此刻为首的大汉咬牙说道:“你到底是谁?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我们可是雄爷雇佣的人,识相的快滚。得罪雄爷只有死路一条!”为首的大汉企图吓退血狼。
雄爷?他也配?血狼的声音如同地狱传来,若不是楚总有令,赵天雄脑袋早搬家了。他将军刺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刀花,至于你们,下地狱去吧。
妈的,兄弟们一块上!砍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为首刀手怒吼着挥刀冲来。
接下来的三十秒,成为了这剩余十九个人生命中最恐怖的噩梦。
血狼动了。
他的动作快得几乎留下残影。第一个刀手刚举起武器,咽喉就已经被军刺贯穿。血狼手腕一抖,刀锋横向切开气管和颈动脉,鲜血如喷泉般激射而出。
第二个刀手从侧面偷袭,砍刀直奔血狼后心。血狼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个侧身避开刀锋,同时左手成爪,精准扣住对方喉结。一声脆响,这名刀手的脖子以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
第三、第四名刀手同时攻来。血狼一个矮身,军刺如毒蛇吐信,瞬间刺穿一人心脏,同时右腿如钢鞭般扫出,将另一人膝盖踢得粉碎。惨叫声还未出口,军刺已经割断了他的喉咙。
第五名刀手见势不妙转身就逃。血狼右手一扬,军刺脱手飞出,精准钉入对方后心。他大步上前,拔出血淋淋的军刺,顺手割开了第六名试图偷袭的刀手的腹部。肠子一声流了一地。
剩下的刀手彻底崩溃了,四散逃窜。血狼从战术裤口袋摸出三枚星型镖,手腕一抖,三枚飞镖精准命中三个不同方向的逃兵后脑。
当最后一名刀手跪地求饶时,血狼面无表情地拧断了他的脖子。
整个战斗过程不超过一分钟。二十具尸体以各种扭曲的姿势倒在血泊中,浓重的血腥味在夜风中弥漫。血狼甩了甩军刺上的血珠,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跨江大桥北边的绿化带小路,二十具垃圾,处理一下。